“未想你倒看得如此仔细。”
景钰笑了笑,“是我唱得不好么?”
客人摇了摇头。
景钰又低头咳嗽两声,半笑说道,“那是为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再往下唱了。”
“哦?”景钰抬起头。
客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胸口的血迹。
景钰羞涩的笑了笑,将夹衫望胸前拉了拉,又微微咳了两声。“还没请问客人贵姓?”
客人犹豫了一下,“姓张,张三。”
景钰微微的笑了,“为何白公子如今也隐姓埋名起来了,是季缘叫你过来的?”
白沁吃了一惊,抬头望着他。
景钰正要开口,忽然一阵呛咳,白沁赶紧将茶递给他。景钰接过啜饮两口,勉强回过气来。
“是为了黎家的事情吧……”
“你知道的很多。”白沁淡淡的说道。
景钰轻轻一笑,“是,我知道。”
“你何时见过我的?”
“没有,我猜出来的。”
“啊?”
景钰呛咳着,微微颔首,“近日来,照这边界这般的兵荒马乱,除了你们,我着实想不出别的人选。”
白沁看着他,“所以今日我来你并不惊讶。”
景钰点点头,“我也猜过季缘会来的。可是她……她怎么了吗?”
白沁脸上也不免露出一丝异色,片时,他又说道,“我还想问一句话,姜兄如此高人,如何委曲在此?”
景钰淡淡一笑,并不回答。
白沁也笑了笑,“我方才问过班头了,上次有富商请指明点姓要你去唱被你拒绝了,更是赏了护国将军府的公子一耳光,所以城里的大班便皆不敢再容你。”
景钰笑了笑,含着淡淡的嘲讽,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又问了一次:“季缘她……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白沁苦笑:“好吧,果然是瞒不过你。本来我们五人是约好了一路来寻你好打探些消息的……可,谁知半路之上竟遇见了……”
他们遇见了惊风听雨楼的暗卫,且不下于百人!
虽说很多人对这个莫名其妙崩出来的渺城仍只一知半解,但这个惊风听雨楼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他还是清楚的。
不像那些个什么无音魔教、或者齐青芸所在的残血宗门一样的“公司专属部门”,惊风听雨楼倒有些像是异世界遍布各地的“快递公司”。
是由雇主派单,把相应的酬金或者至宝放在楼中由专人看管,他们再把单子转手给试图接单做任务的人执行,楼中确认成功完成任务后再通知雇主,最终派放酬金,并从中抽取相应分红,这么一套流程。
当然,这套规则说来简单,但要是后边没有绝对的实力和威胁坐镇,恐怕连一天都存在不了。
在刚开始那几年,想要破开惊风听雨楼这套铁则,直接谋取暴利的人一点都不少。而也正是有楼中人铁血手段,最终这个异类才终于被这诺大江湖所承认。
所以,找惊风听雨楼的麻烦是吃力不讨好,那位背后下单,想要从齐青芸身上获得些什么东西的幕后主谋,才是值得他关注的。
唯一让齐渊几人觉得比较好笑的是,这次接单来跟着他的,居然足足有五波人。其中还有两个十多岁、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而在季缘特意的“关照”之下,那两位小孩总算能够顺利跟上他的脚步。
此时此刻,他们也正捧着一本残破不堪的旧本缀在小巷后边窃窃私语。
【古有魔曰魇兽,乃魔道鲜有,道是九魔一魇,然今世惊现九魇之兽。通古今,晓未来,锁人不觉于梦中。为九九八一祸数。梦魇连环,九重之天境也。晓幸逃脱,今锁封于苍天之颠,暮云之浅,土木之中,祸石之上。愿永不见天日。——《残殆古记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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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诗芊是个茅山小道士。
是的,就是那种每天穿着土里土气的棕色道袍的茅山道士。宁诗芊也很希望自己能有个如“阴阳师““降魔者””天命师”什么的炫酷名号。
可是,没办法,灵韵大陆之上兴行的是道家修真体系,而宁诗芊他们也是来自正统的道家分支家族——宁氏。
在宁诗芊的家族中几乎全部成年男子都是茅山术士,从未断过代。
这一天,宁诗芊刚放月假回到族中,远远便遇见一个生人拿着一封信函,东张西望的站在族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宁诗芊一时心热便顺便帮了个忙将信函拿进了族里。
原来,那竟是来自一个远在天边的荒芜的小山村里的求救信件。说是村里闹鬼,村民们伤伤死死去了大半人数,前几日更甚,竟把一队城里的调査队给吞了,连尸骨都没留一件。
城里留守的族人急了,把这事上报了族里,一时间,各大组织都在派人前往。结果不仅是这村子,这后山的林子更是神了,人来多少它吞多少。
村民们见这情况非但没有缓解反越来越急迫了,还是让村里时老辈子出面,用土法子——请灵。
而宁诗芊,身为村中主干的嫡系长女,自然而然的就被点中捉鬼降妖,美其名曰历练历练……
说到这里,便为大家解释一下,茅山道术是灵韵大陆盛行的民间传说中最为神秘的一门道术,施展开来能够驱鬼、降魔,令人心生敬畏。
但是,这盛行了几个世纪的家族文化传承到宁诗芊这一代的时候已经真实性全无了。
时至今日,偶尔出现的所谓茅山法门多是附于外道的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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