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晨,申城。太阳像得了前列腺炎一样洒下断断续续的光。
在申城有这么一片待拆迁区,住着一些钉子户和租客。钉子户都是潜在的富豪,租客都是低收入者。潜在的富豪不少,低收入者只有寥寥几个。而胡浪就是寥寥几个中的一员。租客这么少主要是因为这里已经被拆的像贫民窟,没有几个人愿意来这里租房。
胡浪是孤儿,是大姨把他一手带大。但三年前大姨意外去世后,胡浪在这个家就呆的比较别扭了。这倒不是说大姨父不好,而纯粹是心理上有坎。大姨有旁系血缘关系,大姨父则毛关系没有。
所以期期艾艾一起生活了三年,当胡浪满了18岁以后,就正式决定搬离大姨父家。
搬离时,大姨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姨夫没有本事,对不住你!当时胡浪手里攥着大姨父强塞的五百块钱,差点泪奔:大姨父啊,你这是长线投资,投的还是潜力股。以后会有回报的!
拆迁区的出租房比较简陋都是彩钢板房。之所以有这些房子,是因为最初拆迁是按面积补偿的,钉子户们为了多得补偿金就搞了这么一批“速成房”。开发商一见这特么跟变魔术一样,还撒豆成“房”了,立马跳了起来:换策略,改成按户头补偿!
但钉子户们不乐意了,老子费心费力好不容易搭了一排房子,你告诉换玩法?耍老子呢?
双方互不相让,最终僵住了!钉子户们想这样憋着不是办法呀,自己一天换一间,一星期也住不完,严重资源浪费!出租吧,但正常人谁乐意往拆迁区住。
在这种前提下,见胡浪来租房,这些钉子户们两眼放光,卧槽,终于有煞~笔上门了!于是为了争夺胡浪这些钉子户们差点打起来。
后来胡浪实在看不下去了:“咱们都是文明人,换个文雅的方法吧,来来来,竞拍竞拍,谁便宜租谁的!”
“四百一个月!”一个钉子户率先叫道。
“我三百五!”
“三百,三百!”又一个钉子户不甘落后。
“我二百五!”一个大叔撸起袖子吼。
“噗——还有没有更低的?”胡浪嘴都快乐歪了,杀价这种活,都特么不是买家该干的事吗?这会儿全让卖家代劳了!
“还有没有,没有就落锤了!”
“我一百五!”一个大妈血红着眼珠子叫。
“水电费呢?”
大妈咬着牙:“全包!”
“成交!”胡浪赶紧落锤,做人要懂得知足,都已经一百五了,总不能盼着人家倒贴吧!
话说这大妈对自己下手可真够狠的,一群搞竞标的大叔们全都被唬的两眼发直!更年期的人,惹不起呀!
最后签合同时胡浪自己有点不太好意思,主动加了二十块。房东感动的热泪盈眶:我就说吗,我这个价格一定会引起别人的同情心!
房子虽简陋但胜在便宜,还附送一片二十几平的小菜园。周六不上课,上午九点胡浪已经开始撅着屁股在“小菜园”里耕耘,打算在上面种点蔬菜。
同班的胖子花荣开着“大霸道”来时,胡浪刚刚翻完一片地,正在浇水!
花荣是来接胡浪到自己家的。花荣是申城一高首屈一指的学渣,但这并不妨碍花父一颗炼渣成钢的心,于是大肆洒钱请家教。花荣琢磨着,这钱让谁挣不是挣,胡浪家境贫寒,给自己哥们儿挣不更好吗——反正自己这成绩谁教都一个球样儿,顶天二百五!胡浪是申城鼎鼎有名的学霸,在花荣力荐之下,花父终于同意与胡浪见面聊聊。
“你这是种啥玩意儿呢?”花荣扭着肥滚滚的身躯走过来。
“准备用地膜种点土豆,土豆高产!”胡浪收拾完家伙登上了花荣的车,“咋没听说过你有驾驶证?”
“我没证!手艺也是最近几天我家王司机刚传授的。王司机说我这悟性天下无双,已经深得他的真传。”花荣自信地一脚油门闷下去,大霸道发出猛烈的嘶吼,却不见动弹,花荣一脸懵逼低头捣鼓一通,才讪讪道,“又……忘挂档了!”
随着花荣再次自信起步,胡浪只感觉车一阵抖动,然后就猛得窜了出去,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花荣一看胡浪这表情,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家这车牌申城交警队的人都认识,没人查。”
“老子是担心交警不查呀!就你这……也就刚分清油门刹车的水平呀!卧槽,不行,我要下车,我要坐公交!”
“你特么能不能有点出息?”花荣非常不满意胡浪的表现,“就算出车祸,论斤称我也比你损失大,我都不怕你怕啥!”
“我……”花荣这话说得事实清楚、气势磅礴,胡浪竟然无力反驳。
大霸道一路飞驰。花荣拍着方向盘和胡浪聊着天:“老~胡,最近几天咱们申城不太平呀。市长昨天跟我老爸通风报信,说申城昨天来了一大批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好像权利很大,连市长都要听他们调度!”花荣是学渣却偏爱用点成语,说的好像市长和他老爸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胡浪死死抓着把手盯着前头,连话都不敢搭,生怕一个不留神这家伙把车开成飞机。
花荣倒是一脸放松,他继续道:“听说昨天晚上的抢劫案了吗?”
没听说,什么抢劫案?”
“有个家伙两个小时作案十起,抢了市北的九台atm机,还有一台刚砸开,看旁边来了辆运钞车,那家伙就放弃了atm,把运钞车给劫了!”
“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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