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落皱眉,努力想看清楚外面这一片黑暗,可无论如何都看不透这片黑暗,那位说话者也没有进来。
“老夫尚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一问你。”
王落心间一颤,对方来历不明,其修为更捉摸不透便开口回道:“前辈请问。”
“天地浩荡,何为良人?”
王落心想,这他娘的问的什么玩意,自己怎么知道什么是良人,王落思索一番:“曾听闻一位老前辈说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晚辈觉得,能做到这些可谓良人。”
夜色中沉寂,只有风声,呼啸而至。
“芸芸皆众生,各有天命,那些无法改变这方天地者又当如何?”
王落心间仿佛有一口浊气,不吐不快,他望着眼前这片黑暗,右手搭在栏外明亮:“万物皆有造化,有言称小富靠勤,中富靠运,大富靠命。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还想补充一些。既然天生人,人活一世,一世之短,犹如白驹过隙,若天不载道,那便不在仰望这天,将由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切,败了也便是败了。良人,从心而论,良人,不拘泥,也不应该畏惧。当行脚下路,敢叫这一方天。”
门外夜色迷离,黑夜继续潜伏,风声愈发紧凑,却不聒噪。
门外那人爽朗大笑:“好一个当行脚下路,好一个敢叫这一方天。”
“前辈见笑了,我只是有什么说什么。”王落感叹道。
方才这一方言论,完全是由心而生,从小一个人孤苦伶仃长大,在家里从来没有谁照顾自己。印象中也只有母亲从小离去的浅浅背影,父亲王天白仿佛每天都很忙,忙到自己可以被任何人欺负,忙到自己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也只有野猫野狗路过瞧上自己一眼。王落没有埋怨过任何人,更没有就此轻生,他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到达更高更远的地方。
“那你说说这百年沙河老窖和那红庄小瑶儿谁更好喝一些?”
王落一时间有些语塞,支支吾吾回答道:“沙河老窖劲道足,呛口。晚辈可能更喜欢小瑶儿一些,甘甜好入口。”
王落说完,只见从黑暗中飞来一物王落伸手抓住,一壶酒,浑体紫中带红,瓶口尚未启封,便能闻到一阵刺鼻焦糊味气息。
“往后你肯定喜爱这沙河老窖,这酒先请你喝了,不多,我可是割肉相赠送。来日有机会,定当与小友你痛饮一番。”
王落手托沙河老窖,却触碰到一旁还有一本陈旧书籍。
“此书受友人所托,叫我赠送于你。老夫也曾研究过,不过是浩天之下修养气机,养灵一脉罢了,或许对你有用。”门外之人恐觉王落不识,特地嘱咐道。
王落将书籍放入怀中,鞠礼问道:“不知道前辈是受哪位前辈所托?晚辈又是否认识了?”
门外传来朗声大笑,屋内所有离奇景象皆是不见,唯有门外风声依旧扯呼。
“小娃儿,老夫甚是开心。”
在不闻任何声响,从头至尾,甚至连那世外之人的身影都没有见着一面。
王落手握酒壶,还有那本泛着发霉潮湿气息的古书收入囊中。真不是一场梦,只是到底是谁想要送书给自己了?这老头是谁?那个委托之人又是谁?
王落使劲摇了摇头不在去多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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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蛇头城二十里地的弱水河畔,有一浑身被黑袍笼罩之人,持一拐杖,在繁星中望着河水入神。
身后传来稀碎的脚步声,靠着黑袍者几步远时突然停了下来。
黑袍人将拐杖拿起点了点河水:“暖儿,这应该是你人生中第二次失败吧。第一次遇到了硬茬,实力在别人之下,情有可原。这一次是因为什么了?”
暖儿将面纱取下,月光下,冷凝极致,却有另一番味道。
她撇了撇嘴:“师父,遇到流氓了。”
黑袍之人一阵剧烈咳嗽,差点没笑出眼泪来:“暖儿,你可别逗师父,那流氓怎么你了?”
“他、、、他、、、哼、、、不想说,气死我了,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人,简直太无耻了。”暖儿越想越气,狠狠的踢了踢脚,小碎石子被她踢进河水中,激起一阵小浪花。
“对了,师父你怎么来了?”暖儿问道。
“受一位友人所托,来此办一件事情,正好知道你在这里,所以给你发信号,见一见我这宝贝徒弟呢。”黑袍老者说完,转身望向了暖儿。
从怀中拿出一份还热乎着的叫花鸡:“看看这是什么,为师可是一点都没偷吃,专程给你带过来的。”
“哇!师父,你对徒儿也太好啦。”暖儿开心的向前蹦跶,忙不迭的接过了叫花鸡。
这刚刚翻开,就“咦”了一声:“师父诶,你想吃就吃呗,徒儿又不会怪你什么,这鸡腿都被某些人呀啃了一小口了,是不是怕我看不出来呀。”
黑袍老者面色羞红,咳嗽几声以掩饰尴尬场景:“准时被那老鼠给偷咬了一口。”
暖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师父,可没这么说自己的呀。”
暖儿说完,从后背拿出来一瓶偷藏着的酒:“嘿嘿,师父,给!”
“沙河老窖,我可是托人专程带过来的,都没舍得给我爹带了。专程留给您老人家的,想不想要呀?”暖儿笑了笑,故意伸过去,又将手缩了回来。
黑袍老者气的白胡须上下抖动,指着暖儿:“你个小坏东西,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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