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卫国沉着脸白了她一眼,冷冷地说:“我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到你这么个丧……”他把已经说了一半的“丧门星”又给生生地吞了回去。
“瞧你没精打采的样,像丢了魂一样,”江明娟道,“是为了四姐的病吧?医院是不是已经确诊了?”
翦卫国吃了一惊,直愣愣地看着她,脱口就问:“你怎么知道?”
江明娟得意扬扬地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就这么点儿事你还瞒得住谁?”
翦卫国厌恶地看着她脸上流露出的那种幸灾乐祸的讪笑,恶狠狠地骂道:“江明娟,你他妈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丧门星,谁要是沾上了你,谁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告诉你,以后我的事你少打听,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江明娟一听这话顿时来了气,抬高了嗓音道:“翦卫国,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好心好意地关心你,回过头来还惹这一身臊气。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你以为你那点儿破事我愿意去管呐?我那是在关心我儿子的生活和健康!这下得了,我可听人家说,治白血病不是感冒发烧,最少得有100多万,就凭你这个窝囊样,你上哪去找这100多万?你是打算去偷啊还是去抢?”
这一席话,结结实实地戳在了翦卫国的软肋上。江明娟说得没错,四姐的病万一被确诊,那可真的只剩下眼泪了,自己到哪里去找这100多万呢?
江明娟见他不说话了,便得寸进尺地继续说道:“卫国,你看这样好不好,四姐现在有病需要治疗,你白天照顾病号,晚上还得开车,难免就会冷落了翦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翦锋带走,再给你解决部分治疗费用,以解你燃眉之急,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看看行不行?”
翦卫国梗着脖子刚要对她加以斥责,却听到了后面所说的“解决部分治疗费用”的话,就把已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丝毫不加掩饰地问:“你能给我多少?”
“50万吧!”这话说出来,江明娟却后悔了,赶忙又说道,“这一阵子花钱不少,也不知道现在还能拿出多少,这样吧,回头我看看卡上还有多少钱,尽我最大的努力吧。不过卫国,我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你现在毕竟和四姐还没结婚,不是法律上承认的合法夫妻,所以也就没有义务给自己找这个累吃。你现在还年轻,再找一个女人过日子就是了,三条腿的蛤蟆咱找不着,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退一万步说,如果你实在找不着的话,咱俩就再合起来,为了孩子嘛!”
翦卫国乜斜着眼,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她道:“江明娟,你家的门坏了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估摸着你的脑子不可能是进了尿,极有可能是门坏了给夹着了,而且还不止被夹了一次,要不然,一大清早你也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梦话。江明娟,我今天把话就给你搁这儿了,想要孩子,门儿都没有!”
江明娟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又被这小子给戏弄了,气得直哆嗦,刚想开口骂他,忽然看到他胳肢窝下夹着的那个皮包,就冷笑了一声,揶揄地道:“哟,现在到底是夹皮包的人,骂人都学会不吐脏字了,看来的确是有进步哦。不过,人家正经夹皮包的人不是领导就是大款,那叫作身份需要,皮包里装的不是支票就是合同。你说你一开出租的,也人五人六地夹个皮包,总觉得不怎么搭嘎,里边往多了数也就是个百八十的吧?最多再加上个破手机和两包餐巾纸。翦卫国,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呀?就你那张嘴,除了吹牛别的你也不会什么了,这回就不用再吹你家是皇亲国戚了,就是说了也没人信呐。说实话,就你这包哪天要是丢了,你都不好意思去报案,即便是报了案警察给找回来你都不敢去认领。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你这张爱吹牛的嘴,还指不定你去报案的时候跟人家警察白活你这包里都有什么宝贝财产呢,美元黄金你都敢吹,所以,你去认领的时候,人家警察也会嘲笑你和包里的物品对不上号。这就是你,翦卫国!”
翦卫国被她抢白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一肚子的火瞬间就冲到了脑门,粗暴地回敬道:“江明娟,你不就是打谱想要孩子吗?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你就是做梦!”
江明娟当即被他给激得火冒三丈,对着翦卫国就破口大骂:“翦卫国,我今天也把话搁这儿了,早晚有一天翦锋要归我,不信咱们就走着瞧。你就守着那个白血病女人去等死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能给她找来这么一大笔治疗费!”
翦卫国给气得全身直抖,怒不可遏地冲过去,一把就掐住了江明娟的衣领,勒得她脸涨得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拼了命地想要挣脱。路边一个过路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忙跑过来,好说歹说地才把翦卫国给拉开。
化验报告出来了。
翦卫国忐忑不安地从化验室拿到了报告单,却不敢正视上面的最终结果,只是紧张地看了看上面的名字,便紧闭双眼,颤抖着双手将那张化验报告单握在胸前,心里在默默地祷告,祈求上天能让四姐平安。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颤颤巍巍地将报告单展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慢慢睁开眼,逐字逐句地看上面所写的内容。可是,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虽然没看明白上面那些符号是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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