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肜小婉大吃一惊,张着大嘴一下子就惊呆了,“你,你说的这是真的?她现在住在哪家医院?”
“估计是人民医院吧,具体情况翦哥没多说,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三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存折递给肜小婉,“这是五万块钱,你如果见了翦哥就交给他,我再四处去找找。”话还没等说完,人早已急三火四地蹿出了大门。
肜小婉机械地接过三子递给她的那个存折,脸上的惊愕依然清晰可见,心里凌乱得无法自控。等她反应过来想要再去询问时,才发现三子已经跑出了很远。她不敢再去胡思乱想,急急忙忙地重新关上卷帘门,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飞快地向医院奔去。
来到医院,肜小婉费了一通周折,终于打听到了四姐所住的病房。当她站在病房门口看到四姐躺在临时用塑料薄膜搭起来的简易隔离病床上时,虽然此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幕,惊诧万分地双手捂住嘴,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四姐!”眼泪随即夺眶而出,踉踉跄跄地跑到了四姐的病床前。
四姐听到小婉的尖叫声,立刻转过脸,焦急地指着塑料薄膜问:“小婉,你来得正是时候,你见到翦卫国了没有?快,你赶紧过去问问大夫,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还要给我装上这个东西?”
四姐所提出的的问题,像一把看不见的尖刀在猛刺肜小婉的心,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身体却异常僵硬地杵在床前,呆若木鸡地盯着隔离帘内的四姐,思维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幻觉,事到如今她还是无法相信,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活蹦乱跳的四姐!
肜小婉哽咽着点点头,转身走出病房,那种无以言表的痛感如同一波又一波的狂澜,猛烈地冲击她的全身,灵魂似乎早已飞出体外,只剩下一具虚壳,无精打采地游弋在病房长长的走廊里,不知不觉地竟然走出了病房大门,这才猛醒过来似的又折返回来,来到了医生办公室,两眼发直地看着医生,语无伦次地问:“请您如实告诉我,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医生被她这种奇异的眼神给看得心里直发毛,有些莫名其妙地反问道:“你说的是谁呀?几号床?”
肜小婉紧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可是无济于事,失控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几乎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医生,哭着问:“她是不是真的得了白血病?”
医生叹口气道:“我们已经和她家属说过了,现在所能做的只有两件事,第一是必须马上筹集治疗费,第二就是赶快寻找能与她配型的造血干细胞。”
“请您想办法无论如何救救她吧,”肜小婉几乎崩溃了,“需要多少钱,您说个数,我马上去想办法。”
“从目前的情况看,治疗费用需要80万到100万!”
肜小婉听到医生报出的这个数字,惊得她身体晃了两晃,差点儿摔倒。就在这个时候,她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她转身走出医生办公室,站在走廊里掏出手机,很熟练地拨通了周三寿的电话,带着哭腔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我现在要见你,马上!”
三子几乎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但凡是能联系到的人也都打电话问过了,这还不算,只要见到有出租车,也不管人家是否载着客,二了吧唧的冲过去就给人把车拦住,打听驾驶员今早接班的时候有没有听夜班司机说起过昨晚出租车出了什么事,然后又从医院一路找到公安局,仍然万分焦急地询问昨晚是否有出租车发生意外的消息,但是所有结果都是否定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间蒸发?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说没了就没了?折腾了一大圈,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就坐在了马路牙子上,心里满是郁闷地抽着烟,越想越觉得这事太蹊跷,联想到昨晚翦卫国在接车时那个躲闪的样子,他突然想到,是不是他因为四姐的病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压力离家出走了?
想到这里,他冲着天歇斯底里地怒骂了一声“:翦卫国,你他妈不是个男人!”
一辆出租车在他跟前停下,驾驶员探出头问:“三子,你这是在骂谁呢?”
三子抬头望去,是一个认识的哥们儿,急忙再次询问道:“你有没有听说昨晚上谁的车出事了?”
驾驶员似笑非笑地说:“我靠,三子,和谁有仇也不至于这样咒人家吧?”三子的耳朵里忽然听到出租车的收音机里传来熟悉的路况播报,他猛地一拍大腿,眼前豁然一亮,拉开车门就上了车,急切地对驾驶员说道:“快,赶快拉我去一趟交通台!”
但是,三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只是抱着一个去交通台做寻找翦卫国的广告的想法,最终的结果却是在全市出租车行业中引发了一场空前的大波。或者再进一步说,如果只是交通台一个普通播音员所做的这段广播的话,也许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复杂了。
当播音员耐心地听完了三子要过来做寻人启事的过程后,当即被眼前这位貌不惊人,身上还带有一股子江湖气的年轻小伙子给感动,他所想到的,已经不仅仅是广播找人那么简单了,而是要通过广播,让全体出租车司机乃至全市人民,都来为一位年轻的女人奉献一份爱心,因为,在现实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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