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名字怎么回事?那不是我的名字嘛?”
少女穆然一惊。
“闻人听雪……也是,并没有我的闻人姓氏,但这听雪……”
她琢磨一会儿,整理着衣衫,却是低下头去,自语道:“如此富贵的地方,就算是和我的名字一样……算了不想了”。
“呼噜”
听着肚子里的馋虫叫唤,听雪停住脚步,一时也没了看花船的兴致。
小手撩起袖口,对着堤沿里的河水望去,近日里的风尘粘了一脸,她捧起一汪清水洗净,顺势整理完漏出帽掩的长发,把目光转向了卖冰糖葫芦的中年汉子。
“大叔,我来帮您卖冰糖葫芦,报酬只要一文钱,您看可以吗?”
听雪眼巴巴的看着那汉子,等待回答。
那汉子瞧她衣服有些破烂,只当是遇到了叫花子,没好气道:“你还是找个破碗去讨生活吧,就你这样,来了生意也得黄喽。”
“唉,你……”听雪见那汉子也不再多看她一眼,径自朝别处去了,失望归失望,旋即深吸一口气,沿着十里长街上的摊位问。
“那个老板,我帮您卖包子……”
“老板,我给您收拾碗筷……”
“哇,这皮影戏好精彩,老板,我帮您宣传……”
“老板,老板您这檀香真不错,要不我给您喊几嗓子,让更多人过来买……”
“老板,您这花脸面具果然是好玩,我带上这面具给您当门面,您看……”
“这烟草一看就是上好的,那个,那个什么烟来着,老板,我跟您商量个事,我帮您卖烟草,您就给我一文就成”
“你也懂烟草?”那老头儿抽着烟袋问。
听雪强自打气道:“我……吭,我当然会”
那老者本没打算搭理她,想随口敷衍一句了事,没曾想这年轻人还缠上了。
“会?是吧!抽完袋烟,我就让你在这儿卖烟草”
那老头儿把手里的烟杆一挺,端着递了过来。
“拼了!”
听雪对着烟杆儿猛吸了一口,把她呛得头昏眼花,差点儿趴下。
“还吸吗?小伙子,嘿嘿嘿”
那老头儿笑罢,从怀里摸出一文,丢在地上道:“拿走吧,就当做我丢了一文钱,别影响我做生意。”
听雪缓过神来,捡起地上的铜钱,放在老人桌案上,苦笑摇头道:“我凭力气吃饭,不白受人恩惠,打扰了,我去下一家。”
又走一时,听雪微笑着看向路旁的柴墩。
“大娘您这柴火是要拌到里屋吗?我来帮您,您只要给我一文钱就行!”
那腿脚不便的卖柴老婆子见说话的是个腿脚齐全的小伙子,连连点头道:“年轻人,莫说一文,就是两文钱都使得”
好一会儿拌运完了木柴,那婆婆果然拿出两枚铜钱递给听雪。
她抹了把额头汗水,接过铜钱道谢,这才微笑着朝包子铺走去。
……
江幽醉约定与小弥陀在秦淮河边的凉亭碰面,回家探了虚实后,才大概知道现如今江府内的人对自己的态度。
也许是我多虑了吧,好歹这一身皮囊还是江家的,也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如今两世为人,就让我带着你的身体,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也算对得起这一世的黎民百姓。
他进入江府后,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待在这个日渐落败的江府。
当他看到江近酒身上的数百道伤疤时,猛然间,一腔热血冲上心头,让他这个大学生想起了一句悲壮的诗词: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也许就在自己落泪的那一刻,江府的命运,已经融入到了他的骨子里,与他从此血肉相连。
眼看约定的时辰到了,江幽醉被人群簇拥着,他索性施展风来步,虽说慢是慢了些,但也好过当下的速度。
人群中不时有惊叫声传开。
“谁?”
“怎么回事?”
“起风了?”
“是不是我眼花了,明明感觉有个人跑过去了!”
“啊,我的裙子”一女子忙压低裙袂,被这一阵风吹过,生怕自己当众出丑。
“我的包子!还我包子!”
这一声喊正是听雪叫出来的。
她才挣够钱,买了热乎乎的素包子正要送进嘴里,突然一股劲风吹过,隐约还是个人。
“你站住,你这个偷包子的小偷……!”
听雪边喊边追,直追到凉亭,却见那稍大自己几岁的年轻人,嘴里正咀嚼的津津有味,那正是她买的韭菜豆腐馅的热包子。
可恨那人还边吃边喊烫,一脸陶醉,简直无耻之徒。
小弥陀挠了挠光头道:“为什么你在吃包子,那位姐姐的表情却像是要吃了你?”
“……”
“我,这包子难道是他的?什么情况?姐姐?”
江幽醉嘴里咀嚼的正使劲,看那面色不善追来的少年,又听秃能说这人是姐姐,他一时噎住,仔细打量起了来人相貌。
看那少年果然没有喉结,而且被自己盯着看时,还眼神飘忽的躲闪着他的目光,似是……
“害羞?”
回想起刚才一路跑过来,嘴里莫名就多了一个包子:“难道这包子是她的?”
“还我包子,你那个包子是我的……”
闻人听雪这才搬完柴墩,脸上红晕未退,这一路跑来,身上早已汗湿,不觉喘息间,束胸的布带滑落腰上竟也未能察觉,此时喘息着挺直了身板,那真身模样果然不能再清楚了。
这人活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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