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阳宗人的嘲讽,红发男子顿时抽身而起,怒目相对大声说道:“呔。。。那小子!少在那阴阳怪气的。你们金阳宗之人能好到哪里去?绣花针舞起来倒是好看,这嘴皮子更是利索得很!到头来还不是坐在这一筹莫展?”
“胡说!我金阳宗向来与吴家交好,自然是.......”一位金阳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似乎不忿红发男子对金阳宗的无理诋毁,娇声反驳着说到。
“闭嘴!”金阳宗一位消瘦的筑基中期修士厉声打断了少女的话。
接着望着赤炎派红发男子,缓缓说道:“钱道友真是心中嘹亮!以后谁要再说钱道友是个莽夫,那才真是没眼光。”
红发钱姓修士见这金阳宗消瘦修士出来答话,似乎是有些忌惮对方,悻悻的坐下。对于刚才那少女没能说完后面的话,颇为遗憾。
那金阳宗的少女这才察觉到自己被人激将,小脸气得通红,不停的搓揉着裙摆,像是在泄愤一般。
似乎是想转移在座人的视线,消瘦修士对着言宁这边施礼说道:“两位道友看着颇为面生,不知是何门门派的高徒?在下姓钟,金阳宗内门弟子。”言语中颇为自得。
见有人主动问话,言宁笑着回答道:“原来是钟道友。在下姓言,我与师姐奉师命出来游历。路过此地,见颇为热闹,便想着来长长见识。”
钟姓修士见言宁二人如此年轻便有筑基修为,虽言语不详,但定然来路不凡。特别是那女修,容貌更是生平仅见!
打定主意要与之结交一番,探探虚实。
接着又热切的说到:“我与师兄妹们在这封烟城已有些时日,言道友若是想打探些什么消息,不妨过来一叙。想来二位也是刚到此地,也省得二位被那些流言误导。”
“多谢钟道友相邀,只是在下师姐喜欢清静,就不便叨扰诸气的笑着回绝邀请。
钟修士见言宁直接拒绝,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倒是那金阳宗的少女可能是认为言宁有些不太知情识趣,居然一口回绝了邀请,看向言宁这边的眼神有些不忿。
这时候,远处的一桌修士并未被这边的动静影响,低声交谈着眼下的局势。
几人交谈的内容也不是什么重要事情,并没有相互传音,在坐的筑基修士大多也能探听到一些。
“张道友,最近这封烟城可是来了不少的人。你那丹药铺子怕是又赚得盆满钵满了吧?”
“林兄弟,你说笑了。眼下这人是多了不少,可是这原料价格那是涨的厉害啊!现在封烟城到mí_hún谷之间这一段路,没点手段,寻常修士还真不敢走。趁着三大家族现下龟缩城内,外面的那些散修行事越发肆无忌惮!”
“确实是这样。不仅是散修,现在外面的那些魔门修士,也堂而皇之的出入mí_hún谷外的坊市,丝毫不加掩饰。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手段当真是狠辣之极!”
“是啊,自从坊市那边传出各种流言开始,就没个消停。也不知道五大门派的那些高人来了能否震住这帮人,若是继续这么闹下去,吃亏的还是咱们封烟城和整个丽水郡。”
言宁听了这几人的闲聊,感觉这封烟城目前不止形势诡异,人员更是鱼龙混杂。知道师姐平日里看着不问世事,但从小就有玲珑心思,有些不解的小声探问道:“师姐,你说这三大家族到底为何如此行事?”
琴清瞅了眼言宁,并未立即回答。
感受着手中灵茶传来的清香,闭着眼睛思量了片许,才细声说道:“倘若你要是发现了一件宝物,但又实力不够,无法将其据为己有,那便只能请人前来帮忙。但是来人实力高强远在你之上,你又会害怕宝物被来人独吞,所以只能叫来更多的人。”
“把水搅浑之后,说不定还能左右逢源的在其中占据不少主动。即便是到最后不能浑水摸鱼,但是起码也能分一杯羹,好过直接被人连锅端了去。”
“具体缘由我也不得而知,只能凭空猜测一番。不过大抵也就是这些你来我往的勾心斗角,你不必太过在意,到时候自会水落石出。”
琴清的声音温婉清冷,很是动听。这态度更像是一位无关紧要的看客,冷眼旁观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听完琴清的这一番隐喻,言宁不得不佩服师姐眼光独到,一时间豁然开朗。
品完一壶茶之后,见再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能打探。言宁便提议去mí_hún谷的坊市凑凑热闹,琴清当然是自无不可,二人便起身离去。
言宁不知道的是,从踏出门那一刻起,一直幻想着逍遥修行的他,终是踏上了一条布满荆棘的血色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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