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下巴有些好笑,这家伙骨子里果然和他哥一样是块木头。就他这番说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青黛的娘。
看他难为情的样子,我也不好再刁难他。只是他方才那番话说得那般郑重,我也只好端起了架子:
“成,本公主允了。你可要记住方才说过的话。”
流云得我允准,兴奋得有些不知所措,偏还强忍着。
“臣叩谢殿下!”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副样子,忍着笑道:
“行了,你去看看青黛便先回去吧,我回头会请令尊前来商讨婚事。”
“是!”
目送流云流云离开,我又沉了脸,没好气地对凌念空道:“你跟我过来。”
念空跟我回了寝殿,我摸了摸他的右肩,果然是脱臼了。也没跟他打招呼,一用力,将他的胳膊安了回去。
他装模作样地闷哼一声,侧倒过来将头靠在我肩上抱怨:“疼!”
“活该!”我骂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
我一肚子气。
他收了几分玩笑之态。
“你……生气了?”
“你说呢?”
他好像有些苦恼。
“你气什么?气我故意引你你担心?还是气我故意整薛让?”
他对流云的称呼一直都没改,我也懒得纠正。
我冷哼一声,不理他。
“都不是?那是因为什么?
你告诉我,我下次才能改不是?”
看他毫不知错的样子我更来气,忍不住吼他:
“凌念空,你当自己是什么?木偶吗?骨头拆拆卸卸的很好玩!?
还是你觉得受伤很了不起?!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看你糟践自己吗!?”
他面上的笑意演变成愧色,似是完全没想到这才是我生气的真正原因。
他用没受伤的左臂来抱我,我气愤甩开。“不识好歹的狗男人!”
他身体一僵,却还是将我揽进了怀里。
“对不起,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
“狗男人。”我还是觉得气,又骂了一句。
他苦笑。“骂吧,只要你能解气。”
我推开他,去柜子里翻了半晌,将他的右臂绑上吊带。他顺从地任由我摆弄。
我帮他固定好,严肃道:“你这伤得几日恢复,为免骨节错位,从现在起,我们分房睡。”
他一阵错愕,讨价还价:
“用得着分房睡吗?你不就是怕睡觉时压到我吗?我们分床睡就成,哪用得着分房?”
没想到他还挺懂我的意思,但难道他听不出我是在变相惩罚他吗?
看着他被吊起来的胳膊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是自己没事找事,凭什么还要我伺候你饮食起居?我真是冤枉死了!”
他见我还想骂他,重新将脑袋靠在我肩上。“嘘,别说话,我头晕。”
“头晕?为什么会头晕?”
“许是身体没完全恢复,方才又被薛让追着打,活动过于剧烈了……”
他这话说得有气无力,还带着些委屈。
我听他这话差点没气笑了,昨天晚上他对我进行的某项运动,可比方才剧烈多了!他不照样一觉起来神清气爽的?
“是真的晕,不信的话,你大可替我诊脉。”他伸出手腕给我。
我磨牙,却还是替他把了脉。脉搏均匀有力,连亏虚都算不上,还敢说自己头晕!?
“我说的对吧?我真的头晕……”
他的声音又弱了几分。
无耻!真是太无耻了!
装病是吧?看我不好好治一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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