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派包括受害人家属坚称既然找不到谢医生杀妻的证据,就应该相信谢医生的供述,有人从窗口进入打晕了走向寝室的谢医生,并杀死了谢医生的妻子李氏。而多数派包括检方、警方认为,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谢医生的口供,既然找不到第三者出入的证据,谢府二层洋楼6米的窗口高度,不可能有人不留痕迹的侵入,谢府其他男性下人均被排除上过二楼,那么二楼唯一的生者谢医生就只能是凶手。不然无法解释为何凶手残忍杀死了社会关系简单的李氏,导致一尸双命,却放过了有可能成为情杀或是仇杀目标的谢医生。
检方在没有有力证据的情况下,两次将谢医生送上了法庭,其间谢医生已经被警署超期质押长达一年半不得假释。如此简陋的指控自然不可能通过陪审团的审议。但是奇怪的是谢医生在激烈的法庭辩论中却始终陷入深深自责般除了回答必要问题一言不发,不自辩、不抗诉。在终审大法官宣布无罪后,谢医生遣散下人与妾氏宋女士过起了深居简出的隐士生活,半年后在妻子李氏死亡的床上服毒自杀,留下耐人寻味的三个字遗书“我错了”。获得全部遗产的妾氏宋女士,也在一个月后悲伤过度,因病不治。
临淄“医生杀妻案”自此成为未结迷案。至今仍有各种司法解读和小说绘本解说。
“立正!”
随着门把手轻摆,门口的书记副官一声大喝。咣,整齐划一的跺脚起立声,56名士官生标枪般挺直了身体。灰色的作训服纤尘不染,一张张或年轻或深邃的脸微扬下颚,余光不闪的正视前方,又似乎有意无意的努力挺起胸前的勋带略表。
余不乐罕见的穿起了自己的中校节理服,手扶仪式剑目光从一张张脸庞上闪过,行至讲台中央微微颔首“稍息”。
示意临窗的同学拉开厚厚黑绒布蒙住的窗户。明亮的阳光洒进来,瞬间照亮了那一双双清亮中透出迷惑或是思索亦或是跃跃欲试的微眯的眼。
刷的一声,连同书记官,士官生们整齐的坐下。
余不乐肃然一喝“长官令”。
“忠诚!”57杆标枪再次挺立,这次还多出了捶胸军礼。
“校长令,侦查培训班全体学员,午课后5点,左校场集合,参加毕业授勋仪式。令毕。”
“是,长官!”
“稍息。”
余不乐满意的看了一下眼前的56名学员。联邦高校,民、政高校十六岁可以入考,军校需年满十八岁,眼前的高级培训学员,除了十几名应届优秀士官生,其他都是在籍培训官,从二十岁到四十岁都有。不过在教室里里,不分高低,统一佩戴的都是学员军章。
余不乐解下仪式剑挂在讲台的搭钩上,轻轻舒缓了一下领口的军纪扣,脸上浮现出惯见的微笑,开始了今天的毕业课。
“各位的论文我已经订正发还致各位手上。对于这宗十五年前悬案的调查,各位没有辜负高级学员的称号……”
毕业论文,余不乐指定的分析题目为十五年前,准确的讲是十七年前青州临淄城的这桩悬案。
“本次无命题短期论文,之所以只给各位一天的时间,就是为了考察各位在短期内整理证据,分析事件的能力。收到有效论文56份,其中关于各种证据链分析的27份,凶手心理侧写的3份,舆论影响审判公正性评判分析的4份,谢伯德医生犯罪的可能性分析15份其中有罪无罪分别是8和7,庭审律师辩论分析的3份,陪审团组成对判案影响1份,现场勘查取证分析2份,还有最后1份是关于证物储藏与保管的。”
满意的点了点头,余不乐微笑看了看台下的学员。“优秀论文四份,其余均为良。恭喜各位顺利毕业。”
瞬间教室内出现了讨论、询问的嗡鸣声,不到三秒又瞬息回归静谧。
余不乐很满意军事化管教的效果,继续道“本次论文成绩不纳入各位毕业考评成绩,我将根据各位的论文及综合表现,对各位的去向予以推荐。”嗡鸣声再起,旋即归于平静。
“还有半个小时,可以自由讨论。”余不乐抬手示意学生们落座。
“报告!老师,请问您是如何判断这起案件的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士官生起立首先发问。
余不乐知道蒋伟豪这个学员是青州警务出身,毫不奇怪他首先提问。微微一笑“疑案之所以是疑案,评判只存于你我心中。我记得你的论点,从谢伯德自杀反向推论,从遗书判断谢医生与李氏之死有必然联系。建议你与孙翊君、寒巧生、李茂林三位同学进行课后讨论,他们的观点与你相近或相反,从动机、证物、罪犯心理的角度进行了分析。”
蒋伟豪不甘的又期待的盯着余不乐“我会认真向他们请教,长官,我只是想知道您的观点。”顿了一下“家公参与了当年的调查,也是发起检方控诉的探长,他老人家致死都放不下此案!”声音中没有哀怨,没有渴求,只有淡淡的平静。
余不乐微微一凛,知道难以就此揭过,想起卷宗中老探长数十万字的侦查记录,不由一软微叹道“令公的手记我有幸拜读过,对于犯罪目的有过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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