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使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了。
父亲服用了神仙给的药丸之后,缠绵了许久、吃了许多药都不见效的病竟然真的好了,就连常年劳累集聚下来的隐疾也好了大半。
父亲以及一些好奇的村民问苟使从哪里得来的这神药,苟使只是摇头,一个字都不说。
苟使开始失眠,夜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失眠的第十个晚上,他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连夜留下一封绝笔信之后,一个人悄悄的离开。
他再次回到了大尧山那道绝壁之上。
没有一丝犹豫的,纵身跃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这次没有接住你,真的摔死吗?”悬崖下,神仙问苟使道。
“死便死了,我不后悔。”少年苟使决然的说道:“如果我不来这里,这一生只怕也是像我父亲那样,一生庸庸碌碌的度过,如果真那样,我宁愿去死。”
“虽然我也很感动于你心志之坚定,但我还是不能收你为徒。”神仙摇摇头说道:“你的资质实在太差了,这点永远改变不了。”
“你不收我为徒没关系,那我可以留在这里服侍您吗?”苟使来之前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无论如何也要留下。
“随便你吧。”神仙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悬崖下的洞府。
自此之后,苟使便在这悬崖之下住下。
这悬崖下其实空间很大,别有洞天。
有山泉可解渴,有野果可果腹。
苟使每日勤勤恳恳的打扫落叶,尽心尽力的照顾神仙起居。还在谷底种植了各色花草以及野菜。
神仙的态度也从对苟使的不闻不问渐渐开始习惯了苟使的存在,偶尔也和苟使交谈几句。
从偶尔与神仙的交谈中,苟使渐渐才知道,“神仙”原来名为“尧山居士”,而自己所以为的“神仙”并不是真的“神仙”,而是“修行者”。这世间有许多避世隐居的修行者存在,这个悬崖下的“神仙”尧山居士只是一名很普通的水系修行者。
而尧山居士通过与苟使一段时间的相处,发现苟使悟性极高,自己偶尔不经意透露的有关于修炼的内容,苟使很快就能反应过来,理解到其中的奥秘。
渐渐的,尧山居士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把修行者开窍筑基的方法透露给了苟使。
苟使果然如同尧山居士估计的那样,开始尝试开窍。
修炼一途诸多境界,开窍是第一步,也算是比较简单的一步。
通常情况下,慢则一两个月就能打开孔窍,甚至有天赋极高之人,一两日就开了孔窍。
而苟使苦苦修炼了一年,才终于打开了孔窍,却只堪堪打开了不足六十万孔窍,在下等资质中也算是最低的了。
面对尧山居士的摇头叹息,苟使并不气馁,每日打扫落叶、服侍尧山居士之余,其余时间全部用来修炼。
三年之后,苟使终于完成筑基。
又花了四年时间进入了坐照期。
这些年来,尧山居士虽然名义上并没有收苟使为徒,却时时指点苟使的修炼。
在苟使一次次请求之下,尧山居士终于点头应许,只要苟使能够打开元府,就正式收苟使为徒。
通过这些年的学习,苟使对修行者的世界也了解了不少。
通常修行者收徒的最低标准线是能开一百万孔窍以上的中等资质,而自己打开的五十余万孔窍算是下等中的下等,距离完全无法修炼的“废材”也只有一线之隔,修行界八千年历史上,从来没有这种资质还能打开元府的人。
但苟使不信这个邪,更加刻苦的修炼。
一年自观,两年入微,三年开天眼。
又过了二十年,苟使终于打开了水元府,成了史上第一个以下等资质打开元府之人。
至此,苟使来到这大尧山悬崖下已经三十四年,也从十五岁的懵懂少年,成了一个年近半百的中老年人,头发都已白了大半。
在打开元府的那一刻,天地生出微弱感应,苟使喜极而泣。
尧山居士兑现承诺,正式收苟使为徒,承认了早已成为事实的师徒关系。
虽然苟使资质很差,但尧山居士此后再未收徒。
又过了二十二年,一百二十三岁的尧山居士寿元燃尽,长眠于大尧山悬崖底下,止步于小乘期巅峰。
此时苟使已经七十一岁,境界停留在开元期巅峰,任凭他如何努力刻苦的修行,始终迈不过小乘期的那道坎。
苟使又独自在悬崖底下修炼了十年,境界依然无法提升。
八十一岁那年,苟使拜别了尧山居士的坟冢,出了悬崖,离开了大尧山,开始游历天下,以寻求突破。
八十八岁那年,他在英山之中发现了一处仙府,在仙府中找到了一卷木系修行道法。
苟使虽然资质很差,对于修行的悟性却极高,他把这卷木系道法和尧山居士的水系道法结合在一起,竟然开创出了一种水木双元的全新道法。
九十三岁那年,他终于打开了第二元府——木府,成为一个水木双修的双元修行者,停滞了数十年的境界终于突破,进入到了小乘期。
九十五岁那年,他在一处仙府中找到了南斗六星阵的阵谱,从这阵谱中他结合自己的水木道法,创造了水木生战阵。
一百岁那年他在眉山顶上修行,忽然一个激灵从打坐中醒来,抬眼就看到天空中一道流星划过。那一刻,他预感到自己寿元不多,而自己依然停留在小乘期初境,心中第一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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