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舜王爷传出话了。
说是舜王世子近来突感学文无以致用,尽是些舞文弄墨,吟诗作对之流,不堪大用。、
从今日起准备专心在府内修炼武学,准备报效帝国。
听到小厮传来的这话,陈应生不由得笑了。
这位舜王爷这是在指桑骂槐啊。
这是在说他陈应生只知吟诗作对,不知自家武学精深,更是毫无报国之心。
不过陈应生倒是不会跟舜王爷计较,因为两家世代交好,这位舜王爷小时候还经常盛赞陈应生三岁吟诗,六岁作诗,七岁成赋,他日必是大晋王朝的栋梁之臣。
谁知道呢,这人就是会变得,陈应生就是不爱习武,甚至也对科举毫无兴趣。
这可气坏了这位舜王爷,只要见到陈应生基本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更没什么好脸色给到这位陈家第四代游手好闲的少爷身上。
不过更可气的是舜王世子也差不多是一路货色,这两人自小一同长大,陈应生长歪了,舜王世子倒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有舜王爷这尊定海神针盯着,倒是没有歪的太厉害,不过经常跟陈应生厮混在一起,也是让舜王爷很头疼,对陈应生也只是恨铁不成钢,喜爱还是很喜爱的。
这昨天舜王世子是实在回去的太晚,因为陪陈应生做戏,还被三公主告状了,这才在府里大打出手。
不过陈应生也不急,反正等会儿舜王会让舜王世子出来的。
他知道舜王爷对他还是挺不错的,时常规劝他应该把心放在科举上,能够在朝堂展头露面。
果然府内的惨叫声没了,然后过了会儿,看着舜王世子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脸上还带着一点看不大出来的伤。
显得有点狼狈。
一见到陈应生,舜王世子,又气又喜,气的是这货让他白白挨了顿揍,喜得是又是因为他,舜王爷又把他放出来了。
“陈贤弟,你这是真的害惨了为兄啊,我被从睡梦中揍到现在啊,可叫一个一个惨,我爹说了,再让他抓住,打断我的狗腿,对了你找我有何事?咱是去哪里玩?…”
陈应生一脸神秘的说。
“凤云楼。”说完还一脸奸笑。
舜王世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一下又听到凤云楼三个字了,吓得直往府内跑。
但是被陈应生一把拽走了。
就这样一拖一拽朝凤云楼而去。
还伴随着舜王世子的哭声。
…..
舜王府内。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但是却一点也看不出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外表依然像是不惑之年还有精明之余,整个人充满了英气。
这位便是当今大晋朝的舜亲王。
“恍若仙姿坠春水,不销人间三千愁。“舜王爷吟着昨日陈应生在凤云楼所作之诗,脸上带着赞赏之意,嘴上却是在批判道:“坠春水,如今已近深秋,何来春水?三千愁?我看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旁边的了空先生不由得笑了,这位在舜王府负责教导舜王世子的教书先生,也是舜王府的一个门客道:“王爷说笑了,陈公子这首诗虽不如以往惊艳,可也是脍炙人口,当的上好诗之名。”
舜王有些惊奇道:“哦?了空先生也如此说,那这小子还是有些本事,不像外人所说不学无术,他只是不爱学武罢了。“
“可这深秋将至,预示着冬天也不远了啊。“了空感叹道。
舜王也收起了笑脸,带着一丝很难察觉到的愁绪道:“是啊,希望我们应生少爷还能在春水中永远这样无忧无虑下去。“
“这次南唐的黄太傅是为了那桩婚事而来的吧?“
了空点了点头道:“是的,但也不全是,可能还有其它的目的,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舜王爷愁容更甚:“皇上那边几日前口谕让陈少爷进宫伴读,这边就是陈家与南唐国主指腹为婚。“
这个时候,窗外舜王府的内的院子里,一颗超大的银杏树的叶子随风飘了下来。
顿时黄叶飞舞,好一个金秋漫地。
舜王望着窗外:“秋天来了。“
…….
这边陈应生和舜王世子已经来到东京城西郊边的一处茶楼。
忧然居。
此处都是东京城内的文人墨客除了凤云楼之外的第二去处。
白天凤云楼总不好去吧。
所以就有了白日品忧然,凤云不夜天之称。
当然,这个忧然居是个正经的喝茶的地方,多数想要入仕之人都会来此地广交人脉。
所以达官贵人这里是最不缺的。
此时的陈应生和舜王世子坐在二楼的厢房隔断之内,旁边有清倌儿弹着小调,而窗外就是西郊的晋安运河,河上的商船来来往往,各种稀奇的商品在码头卸货,还有很多不知道人种的外国人。
整个大晋朝以武立国,大力发展与四方通商,此时历经高宗太宗两代励精图治,真可谓是盛世。
陈应生倚着桌角,不免感叹道:“如今的盛世,可如我太爷爷之愿?”
他说的太爷爷自然是陈家第一代家主陈太白。
舜王世子不免新奇,往日都是豪气冲天的陈少爷今日怎么就一脸愁容呢?
忙问道:“贤弟今日怎么做如此感叹呢?如此盛世,难道不好吗?”
陈应生回过头道:“倒不是不好,就是有点太好了,好的让我这种闲人可以如此无忧无虑,若是稍微不好一点,也许我还能有个建功立业的心思?”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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