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听德威镖局的消息,总算是有了眉目,就在江德坡往西的安盐镇。
安盐镇算是这一带唯一一个设有朝廷机构的小镇了。
许道云几人快马加鞭,赶往安盐镇。
这安盐镇相距望泗江足足有三十余里,所以幸运的没有被水灾牵连,而住在望泗江周边的难民尽数来到了这安盐镇,期盼着朝廷能够散银赈灾。
来到安盐镇,此地的确实聚集了许多衣衫污秽,蓬头垢面的难民流落街头,甚是可怜。
许道云心中不忍,却也知道绝不能被这些事情绊住脚,于是他硬起心肠,骑马飞驰在街道上,径朝镇守府赶去。
临近镇守府,却发现这里哄闹一片,约莫是两队人马在争吵着什么。
许道云驰马前进,发现是一支镖旗上写着“德威”二字的镖队在和镇守府内的差役争吵,场面几位激烈。
黄雁遥道:“这是怎么,为何护送灾银的镖队跟镇守府的人吵起来了?”
李雯娟摇头,“谁知道呢。”
严登武侧头道:“道云兄弟,这般局势,恐怕只有你能稳住场面了啊。”
许道云知道他所言何意,点点头,跃下马背,喝道:“都别吵了!”
无人理会,两方人马依旧争吵不休。
许道云颇感尴尬,于是运劲提起,使出伏养龙息中的无相罡音来。
此音一出,似九霄落雷,震慑人心,登时就让在场的所有人浑身一震,皆闭口不言了。
许道云咧嘴一笑,从乾坤袋中取出令牌来,声音雄浑,似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我乃云卫司青旗卫许道云,奉命前来查案,尔等休要争吵,若有扰乱秩序者,休怪我剑下无情。”
这番话嚣张又霸道,却无一人敢出言说些什么,毕竟云卫司的厉害,他们是打心底里畏惧的。
许道云看向德威镖局众人,大声道:“你们,把腰牌全都亮出来,我要一一验证。”
众镖师虽不解,但还是照做。
许道云凤眸一扫,发现所有人都持有木牌,于是又问道:“你们当中,十日内,有谁遗失过腰牌的。”
众镖师纷纷摇头,更加一头雾水。
许道云有些怀疑自己查案的方向是不是错了,忽然脑子一转,不死心的问了一句,“护送这趟灾银的人全在这了吗,有没有谁没来的?”
众镖师面面相觑,最后一个年长些的镖师站了出来,行礼道:“禀大人,护送这趟镖一共三十五人,昨日有一人身体不适,告假回了清平县。”
许道云忽然想起昨日在望泗江变遇见的一个骑马的白衫男人,他忙追问道:“是谁,是不是穿着一身白衫?”
老镖师点头,“是,他叫范倡,难不成......他牵扯进了什么案子中吗?”
许道云一拍额头,懊恼道:“哎呀,我真是太笨了,就这么擦肩而过,真是不该啊。”
他正要立马赶回清平县,忽然停住脚步,回头问道:“你们刚才因为何事争吵啊?”
老镖师还未开口,镇守府那边,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胖子却抢先一步道:“许大人,这伙贼人,将朝廷用来赈灾的灾银全都吞了,简直是罪大恶极!”
此言一出,众镖师再也忍耐不住,纷纷破口大骂起来。
许道云剑眉一蹙,冷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镖师涨红着老脸道:“大人,此番我镖队跋山涉水,冒着瓢泼大雨将灾银送来,亲手交到了镇守张承福手中。却在离去时,偶然得知张承福剥削民利,贪得无厌,是个十足十足的贪官。”
“我等放心不下,想回来待他将灾银全都发放下去,然后再走。可他却翻了脸,无论如何也不让我们入府,还说诬陷是我们将灾银私吞了。”
他说的情真意切,许道云已信了三分。
张承福胖脸一抖,忙道:“大人,你别听这贼人胡说八道,那灾银若有半文掉进我口袋里,就让我遭五雷轰顶致死,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许道云忽然咧嘴一笑,“不比发此毒誓了,想要证你清白,那还不容易?直接让我们到你府上一观不就是了?”
老镖师大喜,拱手道:“大人明鉴。”
张承福脸色一下就变了,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这...这...”
许道云冷声问道:“怎么,心虚了?”
“我光明磊落,何来心虚,既然大人不信下官,那入内搜搜便是了。”张承福说着,眼角一跳。
一个身穿灰衣的年轻人悄悄退后,跑进了府中。
许道云点头,“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张大人果然坦荡啊,那我们就到张大人府上游览一番吧。”
众镖师齐声答应,黄雁遥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张承福道:“大人,您要从哪儿查起呀?”
许道云脚步不停,越过前厅,径朝内院走去,“别浪费时间了,到你房去吧。”
说着侧过头,问老镖师道:“三箱灾银可有刻上什么图样,用于辨认吗?”
老镖师忙道:“有,金银底部都刻有“天安”的字样。”
张承福胖脸一抖,却不动声色。
许道云大踏步往内院走去,走过一处雅致水亭,来到后院中,“张承福,你卧房在哪里,还不带路?”
张承福忙领着众人走入丁柔院。
许道云哪儿也不看,直接推门走入主卧,从一楼走到三楼。
除了有些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精致摆设之外,却不见三箱灾银的踪影。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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