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岩还是解释了两句:“你能理解就好,处在我这个位置上,碰上了这样的情况,该说的话我要说,该问的问题我要问,你实事求是回答就行了,不要把我当作你过去熟悉的那个李士岩,就当我是一个代表组织的陌生同志,行不行?”
刘重天往沙发上一靠:“行啊,士岩同志,你开始吧!我知道,你已经到镜州几天了。”
李士岩马上开始了谈话,在屋里踱着步:“重天同志,你情报很准确嘛,知道我来了镜州。”他也不隐瞒,伸出三个指头,晃了晃,“三天,我来了三天了,调查祁宇宙对你的一个举报,调阅了当年蓝天股票受贿案的全部档案,也亲自和有关涉案人员进行了谈话……”
刘重天似乎无意地问了一句:“谈话人员中也包括齐全盛同志吗?”
李士岩摇摇头:“不包括全盛同志。全盛同志对我情绪比较大,我出面不太适宜。”
刘重天道:“考虑挺周到,在目前这种背景下,全盛同志怕是难以做到实事求是。”
李士岩看着刘重天:“那请你实事求是说说:这次省三监干警的调整是怎么发生的?”
刘重天反问道:“怎么?部分干警的调整和祁宇宙的非正常死亡有直接关系吗?”
李士岩多少有点意外:“哦,你也知道祁宇宙死了?”
刘重天道:“巧得很,上午来这里的路上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李士岩口气中不无讥讽:“重天同志,你的情报总是很及时嘛!”
刘重天话中有话:“是情报吗?也许是讹诈吧?”
李士岩挥挥手:“不争论了,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回避!”
刘重天只得正面回答问题,把祁宇宙在狱中大耍特权,为吴欢跑官要官等情况如实说了,不无激愤地责问道:“……士岩同志,请问一下:如果这个在押犯把电话打到了你的手机上,你怎么处理?难道不闻不问吗?”李士岩不接这个话茬儿,按自己的思路,自顾自地说:“因为这个电话,你就找到了省司法局,就有了以后司法局纪检部门的调查和对一些干警的调整,这个过程我已经清楚了,——我的问题是:谁能证明你真的接到过祁宇宙的这个电话?”
刘重天想都没想:“周善本副市长可以证明,我接到祁宇宙这个电话时,正在他家!”
李士岩马上交代秘书:“给我要市**值班室,请他们找一下周市长,让周市长立即给我回个电话!”交代完,继续问刘重天,“——在这些调整的干警中,有没有你熟悉的同志?”
刘重天道:“没有,具体调整情况我没过问,也不可能过问。”
李士岩沉默片刻,突然道:“那个毕成业你也不熟?”
刘重天疑惑地看着李士岩:“毕成业?是不是三监的监狱长?或者政委?”
李士岩疑惑地看着刘重天:“怎么问起我了?啊!”
这时,周善本的电话来了,是打到红色保密机上的。
李士岩看了看刘重天,按下了电话免提键,开始了一次具有对质意味的通话,不过,口气却故作轻松:“哦,是周市长吗?我是省纪委李士岩啊,向你这位廉政模范了解一个情况啊:重天同志到镜州后有没有去过你家,搞过一次访贫问苦活动啊?”
电话里传出了周善本熟悉的声音:“来过一次,是我让他坐出租车来的,怎么了?”
李士岩又问:“重天同志在你家那晚,有没有——接到过谁的电话呀?”
周善本不知是不是忙糊涂了:“什么电话?那晚我们就是谈心,我们是老同学了。”
刘重天急出了一头汗,真想对着电话发出自己的声音,提醒一下周善本。
李士岩提醒了:“善本同志,这个问题很重要啊,请你再回忆一下好不好呢?”
周善本这才想了起来:“哦,对了,李书记,重天接到过以前的秘书祁宇宙一个电话,是从监狱里打出来的,我还讥讽了重天几句,弄得重天很难堪,当场找了省司法局一位局长!”
刘重天这才松了一口气,结束通话后,苦笑着对李士岩说:“如果周善本真把这事忘了,或者接电话时只有我一个人,再或者周善本是个和我有宿怨的仇人,我只怕就说不清了!”
李士岩轻描淡写:“可能会困难一些,但总能说清,真相永远只有一个,而且,说明真相的途径也并不是只有一条!”继续追问下去,“毕成业是干什么的,你当真一点不清楚?”
刘重天一口否定:“我真不清楚,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李士岩想了想:“那我告诉你:毕成业是直接监管祁宇宙的中队长,从省城监狱调来的,他对祁宇宙的死亡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祁宇宙死于心力衰竭,是同监犯人折磨造成的。”
刘重天道:“那我建议对这个毕成业拘留审查,看看他后面有没有什么黑手。”
李士岩未置可否,又换了个话题:“重天同志,三监的原大队长吴欢你总该认识吧?”
刘重天点点头:“可以说认识,——在司法局纪委的调查材料上认识的,正是此人让祁宇宙在狱中为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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