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市长,我们知道,你是大好人,是咱们省的廉政模范!”
“周市长,今天你能把车停下来,送我们的人去医院,就说明你是什么人了!”
“周市长……”
“周市长……”
周善本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在脸上肆意流着:“别……别说了,老同志们,别说了!不管今天这事是谁干的,镜州市人民**都有责任,我周善本都有责任!为什么?因为我们这个**是人民**,是……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不是没心没肺,祸害人民的**!”
周善本从柳东手里要过手机,亲自给市公交公司打了个电话,要公交公司调度室马上派一台四十座的空调车过来,将这些老同志全接回去,并且逐门逐户全部安全送到家。
天真热,路边没有一处可遮阳的地方,老人们却似乎把酷暑全忘记了,等公交车的时候,围着周善本说个不休,又自然而然地说起了他们养老金的发放问题。周善本头顶烈日,在密不透风的人群中不时地擦拭着脸上、脖子上不断流出的汗水,认真倾听着,还让秘书柳东做了记录,最后对老人们表示说,回去以后马上协调解决这件事,让老人们三天以后找柳东听回话。
柳东这时已发现周善本的情况不太对头了,大声说:“哎,哎,同志们,周市长今天可是从医院出来的,身体情况很不好,请大家散开点好不好?别让周市长也中了暑,倒在这里!”
老人们马上散开,几个带扇子的老人自己一身大汗,却拿着扇子对着周善本不停地扇。
在骤起的阵阵热风中,周善本眼中的泪水又一次涌出:多好的老百姓啊,多善良的老百姓啊,我不过是做了点自己该做的分内的事,不过是负起了一个常务副市长应该负起的责任,给了他们一个应该给予的承诺,他们就感动了,就满足了,就这样善意地对待你。
这时,司机把车开了回来,请周善本上车。
周善本站在车前迟疑着,仍是一副不太放心的样子:“不要急,再……再等等吧,等……等公交车来了,把……把这些老同志们接走后,我……我们再走吧!”
老人们不依,硬把周善本往车里推:“周市长,你快走吧,你事多!”
“周市长,你都下命令了,公交公司能不来车么?”
“周市长,你放心,就是不来车,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周市长,你多保重,一定要多保重啊,你的脸色太难看了!”
“周市长,你快回医院歇着吧……”
周善本这才勉强上了车,上车后就歪倒在了后座上。
车缓缓启动时,周善本又支撑起自己半边身子,最后向老人们招了招手。
老人们的拦车处距国际度假区还有三公里,周善本上车之后还是想到度假区见省证管办秦主任,时间应该是十三时十分左右,市**办公厅王主任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电话里不好说,省委领导同志要求周善本停止手上的一切工作,立即赶往市**。
周善本没心思打听发生了什么大事,歪在后座上无力地做了一个手势,让司机掉头。
这就到了一个人民公仆生命的最后时刻。这个时刻是在周善本返回城区的路途中无声无息悄然来临的。谁也说不清周善本准确的死亡时间,只知道这个老实厚道的常务副市长,这个不断为另一类“公仆”擦屁股的常务副市长,这个被不少人私下视为最窝囊的常务副市长,是在由国际度假区通往城区的路上猝然去世的。车到市**门厅前停下,秘书柳东从前门下车,给周善本开门时才发现,歪在座位上的周善本已气息全无。这时是十三时二十二分。
秘书柳东惊呆了,几乎是一路哭喊着冲进了市**第一会议室,向坐在会议室的一大帮省市领导们汇报说:“周市长死了,死在车上了,他……他是累死的,活活累死的啊……”
仿佛扔下了一颗重磅**,会议室一下子被炸翻了天。
刘重天于众人极度震惊之中第一个反应过来,噙泪冲出了会议室。
继而,齐全盛、郑秉义、李士岩和所有省市领导同志也脚步纷杂地拥出了会议室。
然而,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阵阵散开的礼花,把镜州的夜空装点得一片绚丽,夺去了星月应有的灿烂光华。暗蓝色的苍穹下,一座沉浸在节日气氛中的不夜大都市在尽情狂欢。露天时装表演台上,来自国内国外的一支支著名时装表演队在表演,明亮的聚光灯不时地打在那些中外模特儿身上,造出了一种流动的美,变幻的美,朦胧的美,实可谓千姿百态。t型表演台下,万头攒动,烛光点点,宛如落下了满天繁星,国际服装节主会场——太阳广场于这个节日之夜展现了太阳般的辉煌。
“这是属于人民的节日,”郑秉义站在市委大楼观景台上评价说,“说到底,我们中国共产党人的一切奋斗牺牲都是为了人民的利益,就是***反复向全党强调的,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除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我们这个政党来说没有自己的利益。”把目光从太阳广场上缓缓收回来,看着刘重天、齐全盛和身边的其他干部,继续说,口气渐渐严厉起来,“但是,我们的六千万党员呢?是不是都认同了我们党的这个性质啊?我看不见得!赵芬芳、白可树、林一达这些腐败分子就不认同嘛!他们从来就没有代表过最广大人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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