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律师会意地笑了,热烈地迎合道:“金总,你说得对,太对了,实际上你和金字塔集团是任权力宰割的羔羊,是目前这种严重腐败现象的长期受害者和最大的受害者……”
金启明挥挥手,微笑着打断了刘大律师的话:“所以,你们要抓住这么一个重心:我和我这个金字塔集团在一个市场经济机制还不健全的国家,一个对自己民族私营企业不给予国民待遇的国家,一个权力寻租已成为普遍现象的国家,靠自己的顽强和执著走到了今天。你和律师团的结论应该是这样的:这是一个中国民营企业家靠资本实力追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真理的故事。哦,刘大律师,对不起,作为一个当事人,我要求你对我下面叙述的事实如实记录!”
刘大律师连连应着,“好,好”,忙不迭地掏出记录本,开始为自己已经获取并且还将继续获取的丰厚报酬,认真工作起来……三元集团董事长兼总裁伍三元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得知镜州市委、市**的重组意向后,放弃了即将开始的欧洲之旅,风风火火赶到了镜州,和常务副市长周善本、田健以及市经贸委、国资局开始了有关蓝天集团重组的实质性谈判。当晚,齐全盛和刘重天在国际度假中心会见并宴请了伍三元一行,热情鼓励了一番,预祝双方谈判成功,努力争取一个双赢的局面。宴会结束时已经快十点了,刘重天拉着齐全盛上了自己的车,悄悄告诉齐全盛,说是要去看一个人。车一路驶往市公安厅医院时,齐全盛才知道,刘重天提议看的这个人竟是自己女儿齐小艳,心里禁不住一阵感动,怔怔地看着刘重天,好半天没说一句话。
然而,进了公安医院大门,齐全盛又有些犹豫了,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迟迟疑疑地对刘重天说:“……重天,算了吧,我看还是别去了,去了影响不太好,被人家知道,又要攻击我们搞政治妥协了!小艳的事,你就让专案组公事公办吧,我们最好都不要管!”
刘重天苦笑道:“老齐,怎么能不管呢?小艳毕竟是你女儿,又……又是这么个情况!”
齐全盛疑惑了,盯着刘重天问:“什么情况?重天,你不是说小艳已经过了危险期了吗?”
刘重天沉默片刻,缓缓开了口:“老齐,首先我要向你检讨,在小艳的问题上,我失职了,我们专案组什么地方都查过了,就是没想到她会被金启明、吉向东藏到山里去,还是你提醒了我。更要命的是,赵厅长他们采取行动时,没保护好小艳,到底让小艳出事了……”
齐全盛打断刘重天的话头道:“这些事我都知道了,你老兄就别再说了,她是自己逃出去的,是自作自受,根本怪不到你!你直说好了,是不是小艳生命还有危险?是不是?”
刘重天摇摇头:“危险期真是过去了,但后遗症是严重的,很严重,医生今天告诉我,小艳从山上坠落下来时,后背着地,脊骨严重受损,已经无法复原,瘫痪已……已成定局……”
齐全盛惊呆了:“这……这就是说,小艳一……一生都离不开轮椅了?啊?”
刘重天点了点头:“老齐,现在小艳还不知道,你……你最好也不要在她面前说。”
齐全盛仰望夜空,怔了好半天,叹息着问了句:“重天,这……这是不是报应啊?”
刘重天马上明白了齐全盛的意思,忙道:“哎,老齐,千万别这么说,我们都是共产党人,怎么能信这一套呢!月茹当年出车祸是意外,今天小艳从山上摔下来也是意外嘛!”
齐全盛毅然回转身,不无哀伤地道:“算了,重天,那……那我们还是回去吧!既然……既然已经是这个情况了,就别看了!你相信我好了,我……我会正视这个现实,也会正确对待的,你和月茹七年不都挺过来了么?我……我也会挺过来的……”
刘重天不好继续勉强,叹了口气,随着齐全盛转身往门外走。
上车后,齐全盛又木然地开了口,声音沙哑而苦涩:“绑架者的情况,弄清楚了吗?”
刘重天通报道:“弄清楚了,赵副厅长汇报说,是通缉犯王国昌组织实施的犯罪。王国昌是黑社会组织的头目,手上有几条人命,绑架杨宏志,搞死祁宇宙,都是此人一手策划的。”
齐全盛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很明确地问:“怎么?和金启明、吉向东就没关系吗?”
刘重天很客观:“根据掌握的情况看,还真和金启明、吉向东无关。王国昌的老板姓涂,叫涂新刚,是**一个黑社会组织的骨干分子。王国昌一伙人在镜州被捕后,这位涂新刚得到风声,便由**逃往了南美,现在可能在巴西,目前,**警察和国际刑警都在追捕……”
齐全盛把目光从车外收回,有些恼火地盯着刘重天:“重天,你是不是太书生气了?啊?境外黑社会组织怎么会对镜州这么感兴趣?怎么会对你这个省纪委书记这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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