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爷,您……实在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失责,凉意她……”
老谭原名叫谭和生,在警局干了半辈子,也算是“战功累累”,因为平易近人,人们都敬他一声老谭。
江泽抬了抬手,打断了老谭的解释,手铐解开,江泽想从审讯椅上站起来,可身体还有些无力,有种快要摔倒的错觉。
这江泽还没倒呢,却把老谭要吓“倒”了,完了!彻底要完了!
这抓了湆舫的江爷,他们警局还开不开了?
就在老谭想要去扶江泽的时候,审讯室的大门又被推开,一个身穿深蓝色西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男人负手站在门口,相比江泽来讲,这个人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举手投足中,都表现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一进门就看见江泽狼狈的模样,男人目光冷凝,向门外招了招手,走进来两个穿黑西服,带黑墨镜的男人。
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江泽就往外走,在经过门口的男人时停顿了一下,江泽虚弱的笑道:“亲自来?”
男人的脸色又下沉的几分,“怕你死在路上,污染环境!”
说完,瞥了一眼站在老谭身后的白凉意,冷漠的走出了审讯室。
临走前,江泽回头,脸上的笑意未变,“别忘了你说的话。”
“咚!”大门紧闭,审讯室里只留下了白凉意和老谭两个人。
安静,安静的,让人浑身不舒服。
老谭已经吓的停止思考了,僵硬的挪动身体,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快五十岁的老谭,现在需要缓一缓。
而白凉意呢,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右手抱在左臂上,靠在审讯室的墙上,回想着江泽离开时说的话。
“小白啊,这件事是你冲动了。”老谭慢慢的讲道。
白凉意皱眉,“为何?他是嫌疑人,我有权利审讯……”
“啪!”的一声,老谭大手一拍,震得铁桌生响。
“小白!世人谁不知道湆舫的江爷?就算……就算你和他有些交情,也不能这么胡来!”老谭大怒道。
“你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我们整个分局!”
老谭很少对白凉意发火,就算两人吵架,占上风的永远都是白凉意,可今天,白凉意意外的没有说话。
老谭知道他有些激动了,可一晚上同时见到湆舫的王总和江爷,换谁,谁能冷静?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本来那个任务我还能帮你说上两句话,可今天这么一闹,你……”
老谭摇头叹气,负手走出了审讯室。
……
夜露深重,黑色的迈巴赫在公路上行驶着,本就是深秋,车内的气氛还冷的吓人。
车里的空间很大,江泽脱去上衣,整个人趴在后座上。
在他的肩膀上,还能清晰的看见缠绕的绷带上,渗出来的些许血迹。
苏朦双腿交叠,坐在他的对面,脸上的阴沉之色还没有散去,出生斥道:“江泽,你真是疯了!肩膀被子弹贯穿,你还能悠闲的坐在那里和人聊天?”
“你迟早要死在她手里!”
也许是突然卸去的伪装,也许是伤口的疼痛,反正现在的江泽是虚弱的不行,就和苏朦说的一样,他真的挺着枪伤在审讯里和人聊天。
苏朦神色一变,见江泽有些不对劲,俯身去查看,“喂!你别死了!”
只听车里响起江泽慵懒的声线,“死不了,就是有点累。”
“我的意思是你别死在我车上!”
说完后,苏朦似乎觉得这样说还是有些不狠,补充道:“晦气!”
江泽咧嘴笑了笑,没有继续接话,他实在太虚弱了,他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看着江泽虚弱的样子,苏朦摇头。
古有君王为博美人笑,烽火戏诸侯;
今有江泽为得美人言,枪伤进警局?
很多年前,苏朦第一次见到那女人时,就对江泽说:“谁要是抓上了她这朵带刺的玫瑰,这辈子都扎手。”
可谁又能想到,江泽就是这样一个人。
“是吗?我皮肤糙,我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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