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致准备着突破的时候,金长老已经从藏宝阁动身,为了救他出来而努力着。
话说金长老自藏宝阁清醒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并不是前往玄冥禁地,而且去了另一处地方。
在一片林立的楼阁之间,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门前是两只石狮,屋檐下挂着两只大红灯笼。
看起来这里和寻常的富贵人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它坐落在修仙宗门的里面,周围都是仙气盎然的竹楼与高阁,所以它看起来越是寻常,也就显得那么不寻常了。
一柄并不出奇的飞剑载着金长老从天而降,也许是因为太过急躁从而导致速度过快,在从飞剑上跳下的时候他还脚底一滑,差一点栽了个跟头。
人常常都会有这种感觉,在你最要紧的时候,却往往诸事不顺,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和你作对。好像你前阵子积攒的好运一下子全用光了,此刻瞬间跌落到了谷底,不禁令人丧气。
金长老此时就是这么想的,此时他下巴上的山羊胡不知何时短了一截,本来只是脏乱而已,现在看来还有些令人发笑。
那是因为他在尚未清醒的时候召唤出飞剑,结果不小心把胡子削去了一截,还好他及时地清醒了过来,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要是再偏上几寸,现在危在旦夕的可能就不是王致,而是他了。
不过好在金长老知道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救出王致那个倒霉孩子,所以他顾不上心疼自己续了好久的胡子而来了这里,一刻都未曾耽搁。
站在门前,头顶上是两个大红灯笼,两侧的石狮将金长老夹在中间,门上两个金漆兽面锡环也有些变了颜色,而门前堆积了不少落叶,刚刚金师叔落下的时候卷起了一大片。
看得出来,寻常罕有人至此,也说明了此间主人好静不好动。
和平常王致所见到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我最大的老金不同。
此刻金长老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畏惧的表情,一只伸出的手停在门扉前,久久不能落下。
仿佛这扇门后上另一个世界一般,想要扣开它需要莫大的勇气。
不过念及王致那小兔崽子还危在旦夕,自己总不能不管,靠着这种想法,金长老终于下定了决心,以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轻扣门扉。
“当当当。”
敲过之后,金长老瞬间便缩回了手,低着头,垂手而立,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几乎没过多久,院门里面传来一阵声响,一道慢腾腾的脚步声传来。听到这声音,金长老明显更紧张了。
“吱呀。”
木门被推开,站在门后的是一位身穿青色道服的绝色女修,一头长发拢于发顶挽成发髻,用一根青色的玉钗不偏不倚地束着。
如果王致在此,一定会惊叹于这位女道士的面容倾城,与谪仙简心怡一样闭月羞花,却有不同的绝世美貌。
如果说简心怡的美在于那股出尘之意,仿佛登临九天的仙女,那么这位道姑便是拥有一种庄严肃穆的美,身上的每一寸都代表着完美的规矩,不偏不倚。
不过二者还是有相同之处的,至少他们看人的眼神都是那样的淡漠、平静。
在看到来人是金长老之后,那位道姑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便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敢问这位黄冠,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绝色道姑开口道,神情肃穆,语气平淡,让人看不着摸不透,尤其是她称呼金长老为黄冠,更是颇具古风。
相比之下,金长老在她面前就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面色微红,手脚不自然地晃着,半晌才憋出一句。
“那个……你近来可好?”
金长老终于鼓足了勇气直视了道姑的眼睛,眼里一片浑浊,但不过片刻便败下阵来,脑袋不由得低了下来,好似重逾千斤。
两行清泪从金长老的脸上滑落,滴落到地上,润湿了一片枯叶。
道姑闻言并未回答,而是看着眼前这个邋遢到了极点的男人,眼神中仿佛没有一丝情感。
没有得到回答,金长老踌躇了一番,鼓足勇气看着她再次张口道。
“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我只是……”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道姑便打断道:“如果你这么晚来打扰我休息,只是想说这些的话,请回!我虽是女冠,但每日的晚课还是要做的。”
说完道姑便快速地合上了门留下一脸错愕的金长老,听着那金属摩擦的声音,她分明是锁上了门!
“不不不!我这次来是有正经事!有一个杂役弟子被困在玄冥禁地里来,我想你可以帮我把他救出来!”
金长老一边死命拍着门,一边连珠炮似的喊道,门上不断有木屑落下,沾了他一身。
当木门在一道吱呀声中打开的时候,金长老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而道姑一脸漠然地看着他,让他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惺惺地放下了手。
道姑说:“杂役而已。死了便死了,与我何干?道门这么多杂役,难道每一个遇到危险都需我亲自去救?还有,不要再敲了。若是把门敲坏了,难道你给我来修?”
这一次,道姑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的表情,只不过看起来像是愤怒与鄙夷更多一些。
金长老讪讪地笑着,但并没有离去。熟识他的人大概会明白,这代表着他的坚持,只是他表现得未免怂包了一些。
“那杂役很特别吗?竟令你如此上心?”道姑上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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