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彦的口中,初锦知道了她现在是以凡人之躯身处于天界,而君彦是天界的天帝,果真是无论何时,君彦的身份都是至高无上的,他本就该为帝王,无论凡间还是天界。
只是,初锦对于君彦的抗拒从未消失过,君彦仿佛也察觉到了初锦的心意,从来没有逼迫她做过什么,只是让她待在九重宫,这是象征着天帝至高权利的宫殿,即使再多人因为初锦的凡人身份而有所嘲讽,但因为九重宫就在天帝的眼皮子低下,没有人敢于冒犯,所以初锦在天界的日子过得比较安然。
这几日,君彦似乎很忙,但唯一不变的是总会回来,在床边凝视着初锦的睡颜良久,然后悄无声息地在初锦身边躺下。
每天醒来,都能感觉到身边人的存在,初锦一开始也会抗拒,但所有的抗拒都被男子的强势化弥于无形中,到后来,初锦就彻底放弃了,两人默契地用另一种态度成为了同寝了下去。
初锦的态度未曾软化,她与君彦仍旧不愿意多说话,大多时候,初锦都是在发呆。
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凡间的一幕幕在她脑子里走马观花,过了一遍又一遍,她记得清楚,从来没有忘记,每每想起,唯只剩下伤痛,这些痛苦一遍遍的提醒她是如何见证在意的人离去,这让她如何敢忘。
闭眸时,紫菀的死,潇湘子的死,苏赫巴的死,楚愿的死,每一个都与初锦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她一个都没有留住。
人们常说,凡间八苦,果真的够苦啊,苦得她胆颤,苦得她连想忘记都不可能,每一次回想都是对她的一次凌迟,让她带着痛苦清晰地回忆着一幕幕。
男子不再对她冷漠,恢复了没被下情蛊之后对她的温柔,被下情蛊的凡间帝王的肉身,而并不是天界的天帝,所以他不会受情蛊的影响,可初锦还是不敢再交心,她怕再次被伤害,即使这宠爱再温柔惑人,它都是别人的,他能给你也就能收回去,在凡间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虽然那个时候君彦是受情蛊的影响,可初锦还是怕了,收回了所有可能的接触,将自己紧紧地保护起来,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再也经不起一次伤害,说她懦弱也好,说她不豁达也好,她只是想在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周围的一切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变化呢?
凡间与天界,不过是两个地方而已,初锦还是那个初锦。
君彦知道初锦的纠结,所以尽可能地为初锦留够足够的时间让她再次接受自己。
凡间二十几年,对于君彦来说不过寥寥岁月,可是这二十几年,同样在君彦的心里举足轻重,或许是从初锦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才真正有了光彩。
他是天之骄子,身边从来不乏人围绕,可是初锦偏偏是那个最特殊的,吸引着他的注意,让他一步步地为她痴倒,攻陷了心神,某种特殊的情感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从此,君彦的目光就像是锁在了初锦的身上,即使被情蛊蒙蔽了心神,君彦也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去关注她。
那些伤痛两个人之间心知肚明,可是还有一个不想放手,随意这份缘分硬是从凡间带到了天界。
饶是初锦再久居深宫,她也得知了些许消息,天宫之内讨论最多的便是神魔大战,天界的一切她还不太熟悉,所以直接隐隐有些猜测,她似乎明白了君彦为何越来越忙乱,果真的要有大事发生。
这时初锦才知道,这个世间不仅是有凡人,还有仙,有魔,有妖,这是她之前完全不敢想象的,神魔大战这个消息,初锦曾在那日水榭上偷听到月白身影的男子说过,似乎是君彦拒绝了与魔族的联姻,所以魔君大怒,想要洗刷耻辱,挑起了神魔大战。
初锦心里冷笑,那些可笑的掌权者,明明是自己的野心却要用一个女子作为自己的挡箭牌,可怜那女子的姻缘,也要生生被人拿来利用。
魔君在传言中很强大,所以让君彦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君彦陪着她的时间越来越少,可这对于初锦来说没有什么,因为君彦在身边,她总是多了拘束。
初锦心里也有不明白的地方,若是君彦答应了联姻,他应该有更多的时间去积蓄力量,对上魔君也更多胜算,可君彦还是拒绝了,这是为何?还有之前说的要封凡人女子为天后,她隐约觉得那是自己,说起来天宫里确实只有一个凡人,不然别人也不会用那般异样的眼光来看她了,她实在不晓得君彦这是在做什么,没有任何利益的事,身为帝王的他怎么可以犯这样的糊涂。
这不关初锦的事,所以在她想不通之后,她就不再细想。
他们之间的相处很特别,如老夫老妻一般,却又处处透露着怪异的陌生,他们之间的隔阂太大,一人不愿迈出一步,另一个即使步步紧逼也没有办法。
日子很快过去了,神魔交战的日期也渐渐拉近,在应战的前一晚,君彦已经是来到初锦身边,两人都没有睡着,就在等着谁第一个开口说话。
“锦儿。”
清风舒朗的声音,对于初锦来说再熟悉不过,她平稳着呼吸,等着君彦说下去,神色平静,即使初锦预感到他的郑重与紧张。
“魔族肆虐,神族与魔族积怨已久,所以不几日神族与魔族便要开战了。”
君彦平静地陈述着,他已经习惯了自说自话,这种苦中作乐的行为淡化了他不少焦躁的情绪,初锦想要假装当一个木头人也好,不屑于闻听他的事也罢,他还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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