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欲说勘破犹嫌早,牵绊人心难忘了。萍踪多少雨兼风,浮世无穷哭或笑。
红尘何处名山好?大道通天游子老。红花满树草青青,玉露凝霜寒月小。
——拟作小词《玉楼春》。
皇甫越当时要实话实说,也是一种策略,这就是不管诚意足不足,先拿出个诚恳的态度来——用这皇甫总管大人自己的话来说,这叫做情感留人——不,具体地说是情感拉人。
当然,皇甫总管也想过,如果这样还不能拉拢得到张阿生的话,那么解决之道,就只剩下“武请”这个途径了!
皇甫总管心中考虑着最好和最坏的两种情形,嘴上说话却尽可能地委屈自己,努力做到委婉和礼敬:
“张道友,实不相瞒,我本是郡主府之赤诚卫大总管,专职为郡主大人培训八百赤诚卫。这八百赤诚卫,人人都是个顶个的好手,所以,我们在选拔人才方面,要求极严。
我皇甫越前后三十年的努力,才只招收了七百九十九人——还差一位人选,目前,就差张道友你点个头啦!
你放心,八百赤诚卫,享受的是我们郡主府最好的待遇,有着极光明的个人前途,愿景极佳!
鄙人深知,张道友你是得罪了海蜃城史家,被逼无奈,这才背井离乡,来到我们福牛郡的——我们对张道友的到来,真的是十分欢迎啊!
张道友,人常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福牛郡,跟他海蜃城,两下里不对光,此事也是众所周知,所以,张道友你在我皇甫越看来,就是同道就是朋友!
那海蜃城,到处行文,张榜捉拿你,如果你加入了我们八百赤诚卫,我保你洗白身份,一家太平!”
皇甫越说了一大篇的好话,果然是实话实说,诚意十足!
张阿生听毕,却是笑着问道:“你们福牛郡不是悬赏十万灵晶币抓我张某人的么?”
皇甫越听了这个话,脑门上暴出了黑线,心中暗道:我靠!你这还真是哪壶不开不提哪壶啊!
心中所想,自是不能说出来的,能说得出嘴的,那都是高大尚的,或者是合乎时宜的——此时皇甫越的说法不算高大上,但绝对是合乎时宜:
“哎哟哎哟,是的是的,啊,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如此高规格地发布悬赏,其实有两个理由:
首先一个理由是做样子给海蜃城看的。
那海蜃城史家,发公文到我们福牛郡,明确提出要我们福牛郡协助拿人的嘛。我们福牛郡内,岂能没有史家的奸细?奸细把我们重金悬赏的消息传送到海蜃城,那么海蜃城也就无法责怪我们福牛郡了。
另一个理由就简单了,说白了就是为着尽快找到张道友你嘛。我们找到了张道友你,对于你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
因为史家为着加害道友你一家三口,早已派人偷入本郡了;而我们找到了你,就可以随时随地保护你一家平安。
况且我们虽然发文捕人,其实却是另有交待,那绝对是诚心邀请张道友你加入我们的。”
张阿生听了这番话,心里不免就沉吟起来,问道:“总管大人说得固然让人动心,但是你的目的我也明白了:
说一千道一万,你是想让我加入赤诚卫的;换句话说,如果我不加入赤诚卫,你们今天必然不会让张某人脱身而去的;进一步讲,我加入赤诚卫之后,不为你们做事,恐怕也是不行滴哟——我说得对不对?”
皇甫越听了,哈哈大笑道:“张道友说话实在,直爽,痛快!我皇甫越就爱跟张道友这样的明白人打交道!
说实在的,诚邀张道友加入赤诚卫,也不是我个人的意思,而是我们郡主大人的意思!
郡主大人他一向思贤若渴,礼贤下士!都说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是在咱们福牛郡,率土之滨则皆是郡主之子民;何况张道友修为高超,人材难得呢啊?哈哈!请张道友跟我皇甫越同回郡主府吧!”
张阿生情知此时身不由己,若想保全阿霞母子,今日也只有委曲求全,于是他顺势道:
“我不但要你保我一身太平,还要你保证,我的妻子和孩子也要平安无事——
我可以加入你们的赤诚卫,但我加入你们之后,我的妻子和孩子,自然也是你们手上的人质!
我张阿生是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把丑话说在前头:
当然可以为你们做事,但凡对上海蜃城史家的事情,我张阿生不会有半分推诿,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刀架脖子也不会退缩!
但是我妻儿的安全问题,你们可得要负全责!进一步说,假如有一天,我张阿生为你们做事,丢了这条性命,也不许你们做人走茶凉卸磨杀驴之事——
我张阿生活着,是要报自家之大仇,我儿子要活着,要承担将来为我延续后代,报我之仇的任务,所以我不能容许我的妻儿受到伤害!”
张阿生这个话说得比较铳,口气显着生硬,皇甫总管听了,虽然觉得有些不顺耳,但总算得到了张阿生的肯定答复,当即说道:“好说,好说!这也是应该的!张道友,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说到这里,皇甫总管喝令:“你们都随我和张道友一块回去——赵阿三,钱阿四,你们两个,赶紧去备车,恭送张道友道侣去郡主府!”
吩咐之后,皇甫越向张阿生道:“张道友,你别见外,凡事要翻过来掉过去地看:
你认为我们会把你的妻儿当作要挟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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