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路栩羽不悦地皱了下眉,“我简历上写着富二代了吗?”
廖宴不置可否地嗤笑一声,瞥了一眼她手腕上的名表,懒洋洋地说:“单这一块表,就赶上刑侦队队长一年的工资了,脚上这双鞋也得上万了吧?能开这辆车的人,不一定家里特别有钱,但肯定不差钱。你还没毕业哪来的钱买这些?综上所述,我说错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路栩羽才开口:“没错,你说的这些,只能证明我家里是不差钱,并不代表我是富二代,请注意你的用词,廖副队。”
廖宴一挑眉,心想这丫头真够矫情的。他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随口回了句:“说一句也不行?这么刺儿?”
也许是他满不在乎的语气,也许是他打心底对她的轻视,让路栩羽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格外的刺耳难听。
她现在非常非常后悔让廖宴上车,忍着没把他踹下车,已经算对他格外开恩了。
廖宴挪动了一下,换了个坐姿,接着说:“行,不让说就不说。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想当警察了?”
廖宴看到她抿着嘴不吭声,好像没听见一样。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路栩羽已经快被他气炸了,还不知死活的往马蜂窝上捅。
忽然,路栩羽猛地踩了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她眼中略带怒意,眼睛亮得瘆人,直直盯着廖宴,像一把锋利的宝剑刺入廖宴眼中。
路栩羽一字一句地对廖宴说:“廖副队,我不想骗你,但我也不想告诉你。这不是一个必须要回答的问题吧?如果我不回答,你会把我怎么样?开除我吗?我是来作警察的,不是来市局开y的,请你不要因为我家庭条件优越,就误会我是个拜金的富二代。我只告诉你一句,我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次机会,请你以后不要再问一些无聊的问题了,可以吗?”
这是路栩羽一天中说话最多的一次,确是因为这么不愉快的话题。她固执地看着廖宴,就好像廖宴不给她个回答,她就不放他离开似的。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空气都好像瞬间凝固了,给人一种冰冷的窒息感。
廖宴被路栩羽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噎得哑口无言。
“对不起,我……”
廖宴“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平时飞扬跋扈的廖魔头,就好像舌头打了结一样理屈词穷。
那一瞬间,他分明从路栩羽漆黑的眼中,看到了盈盈泪光,甚至带着一丝委屈和怨恨。
他先是感到有些愧疚,紧接着又有些窝火。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他是她的领导,他有权知道一切他心存疑虑的事,这再正常不过了。
即便是他用词不当,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火。他就纳闷了,这个问题到底有多难回答?比顶撞领导丢掉工作还重要吗?
今天,这个倒霉丫头一而再地给他下马威,让他频频失态,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恐怕以后更镇不住她了!
廖宴脸一沉,抿了一下嘴,缓缓开口说:“我不明白,这个问题为什么对你这么难以开口。你说你是来当警察的,好!我问你,你见过哪个警察出现场戴块这么贵重的表?哪个警察穿着限量版运动鞋去查案?哪个警察开个碰碰车追捕犯人?”
路栩羽刚要反驳,被廖宴的话打断:“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把当警察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吗?你真的认真对待了吗?警察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有没有想过?难道你当警察,只为了解决你心里那桩事吗!”
当听到最后一句时,路栩羽心头一震,脸刷一下煞白,惊愕地看着廖宴,整个人瞬间石化了。
廖宴抬眼打量着她,不屑地说:“丫头,记住了,姜还是老的辣,以后别在我面前抖机灵了,哥捉犯人的时候,你还在学几何方程式呢!话已至此,以后该怎么做,你好自为之吧!我先走了!”
廖宴看了看一脸愕然的路栩羽,确定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他懒得再跟她纠缠这个无聊的问题,就算她要替父报仇,也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这一天够糟心的了!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廖宴开门下车离开,这一系列动作,路栩羽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还在梦里一样。直到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她的意识才回到了现实。
他知道了吗?
不,不可能,他现在查不到她的档案,不可能知道她的事。他只是猜测,他在诈她,警察不是最擅长这么做吗?
路栩羽脑子里胡思乱想,身体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不是冷气开太足了,她觉得浑身发冷,身体像被裹了一层寒冰。她伸手把冷气关了,不由自主地双臂交叉抱住自己,蜷缩在座位上。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盛夏的夜晚,一个人孤零零地蜷缩在黑暗阴冷的壁橱里。
忽然门开了,一束光照了进来,一个男孩出现在光束里,他笑着朝她伸出手:“小羽,原来你在这,把手伸过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
路栩羽下意识地伸出手,却没有人握住她。
她茫然地看向四周,发现那个带她离开黑暗的男孩,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孤独无助地咬着手指,浑身不住地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这个被封在心底的秘密,今天被人毫无征兆地撕开了一个带血的口子,那种锥心刺骨地痛又席卷而来。
路栩羽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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