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里那道走的不是很快的身影很快就甩开了身后的乔灵安,仔细瞧去竟然是倪玉那个小姑娘,小姑娘脸上有些煞白,一路赶来无名山着实是废了一番大力气,想来这糟糕的天气实在是有些为难这样一个小姑娘。
煞白的小脸上此时却有着些许笑意,看着越来越近的山头,小丫头终于大声喊了一句:“陈景苍,我来找你啦!”
这些年的长大,倪玉有些孤单,一个人洗衣做饭,还要练武,小丫头这几年过得有些不太容易,虽然有王家婶婶帮衬,可三年前不过十三岁的小姑娘要一个人打理家中琐事,着实有些辛苦。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一个人的宁静被人打破,而遇上陈景苍短短几日,就从宁瑞镇赶来并州楚王府。
在陈景苍身上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小丫头这才会在陈景苍出门之时有些患得患失,看着那一个个庄严肃穆的守卫,小丫头心中多了许多难言的恐惧,倪玉心里想着,“没有陈景苍,这个王府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看。”
所以,她跑出王府,跟在陈景苍身后来了,不会骑马的小姑娘,这一路走得很是辛苦,三十多里路走了三四个时辰,此时看着越来越近的山头,小丫头的喜悦掩盖了脸上被风雨打湿的煞白脸色。
走在山路上的小丫头转头看了一眼那个一身斑驳破碎长袍的中年男子一眼,这才发现这个男子胸前满是斑驳的血迹,如同高明的画师在胸前画了一副好看的梅花图,只是初春里,绽放的梅花有些不合时宜的别扭,中年男子的嘴角也挂着些未曾被雨水冲掉的浅色血迹。
小丫头心中有些恐慌,再也不敢继续上前询问,只好加快了脚步,往无名山头走去。
此时,陈景苍也没有了别的办法,去无缘大师的身侧坐下,老和尚把之前的木质盒子递给陈景苍,陈景苍这时猜缓缓把木盒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方圆不过四五寸,其上纽交五龙,翻过来则是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篆体字样。
“这...分别是大秦传国玉玺啊?”陈景苍心中顿生震撼,“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件国之重器,怎得放在这座无名山上,
陈景苍心中生出许多不解,拿出玉玺之后,其下还有一张书信。
上面写有:
“逆龙气运终不该凝结在你身上,这方玉玺算是为父帮你筹谋许久的最后手段,只是还需一人血引,乃秦国始帝之后代方能启封。搜寻许久,终是找到两人,乃是改名换姓被人收养的倪大安之子女。”
“倪大安?”陈景苍失声叫到,“怎会是他?”
陈景苍纵使心中千万个不信,可现在却也是不得不信,原来这三年里都在陈紫东的谋划之中,什么下凉州,不过是要借助战场煞气与逆龙相搏杀,那个从一入凉州就跟在陈景苍身后的倪乔竟然也是陈紫东早早安排好的。
怪不得,倪乔叫我骂一骂陈紫东,他是早已经知晓自己该扮演什么样的身份,有着什么样的结局。
太平天下里,战场煞气根本不足以压制这条逆势而成的苍龙气运,而大秦残存于世的皇族血脉将是压制这道苍龙的重要手段,倪乔携带的大秦残余气运显然与逆龙搏杀之后败了,既然败了,那便死了!
“你为何不逃?为何啊?”陈景苍状若疯狂声嘶力竭的吼道,“倪乔,你为何不逃啊!”
逃得掉吗?天下之大,倪乔该逃去哪里?天下都是他们大楚的,倪乔一个大秦遗民可以逃到哪里去?
“若是倪玉不愿意跟你走,你千万不可强求,随着她的心意就好。”陈景苍脑中清晰的闪过这一句话,:“这便是你的遗愿吗?”
陈景苍的突然失态,在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唯有陈蜓竹依旧默默盘膝未曾侧目。
“你为何不直言,为何让我去找她?你可知她既然被我找到,那便是入了局啊,她该怎么办?你是想让我欠你们倪家两条命吗?我陈景苍只有一条命,拿什么还啊?”
“我还不起啊!”
陈景苍心中有着难以表述的复杂,他真心把倪乔当作一个可以生死相守的兄弟袍泽,这么些年来,真正能入陈景苍眼中的不过寥寥几人,或许真的像倪乔说过的那句话一般:“既然已经成了兄弟,那生死相依自然也是应该的。”
倪乔选择了陈景苍活下去,他自己死。
“已经做了选择,那便也没有什么后悔可言了,陈景苍,你是我倪乔的兄弟。”
陷入回忆中的陈景苍,心中绞痛,加上之前受创不清,忍耐不住,一口黑血喷涌而出,眼神里满是愧疚。
“我陈景苍是做错了什么事吗?娘亲死了,舅舅死了,师父也死了,倪乔也为了我死了。你可真是无情啊?”
“这个天下真要让我如此不堪吗?”
陈景苍失神的喋喋不休。
“哦弥陀佛!施主,不可!”无缘大师伸手握住陈景苍的右手。
无缘大师看着想要拔剑的陈景苍开口劝阻,因为此时不远处有一个小姑娘正朝着这里走来,她一眼看到了陈景苍开口说道:“陈景苍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陈景苍回头看,就发现倪玉就在不远处,他的眼中再也止不住,泪水滑落:“你走啊,倪玉,你走!”
面对突然赶她走的陈景苍,倪玉此时只是有些疑惑,陈景苍满是泪水,这样的场景里,倪玉并没有选择离开,她主动走向陈景苍。
而铁剑太等人此时竟然齐齐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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