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听见庄总激烈的言词,赶紧起身阻止道,“老庄,你在说什么呢!好不容易才相聚在一起…”
庄总看了看一旁温和的沈梅,消了消气,接着说道,“对你们三姐妹,我确实心怀惭愧,我走的时候,苗青和苗月已经知事,就你还在襁褓之中,对你…我是更加的内疚、自责、同情…”
苗苗本来不相信他就是自己的爸爸,可是听庄总的语气,听到“三姐妹”、“苗青和苗月”这句话,显然,他已经对自己调查清楚了,向他这样的人,不可能乱认女儿,那么庄总真是自己的父亲了。
想到这里,苗苗的身体有些发抖,心里五味杂陈,她激动得想立马把这个消息告诉两位姐姐,她六神无主的摸出手机,可她的手颤抖不停,她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声响。
她理了理嗓子,带着哽咽,说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我没有爸爸…”
她想到第一次与庄总见面的场景,想必那时候他便知道自己是他女儿了,她又想起自己找爸爸差点被玷污的情景,想到自己的妈妈在凄苦中离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凝成一团怒火,“呵呵,爸爸,多么肮脏不堪的字眼…”
庄总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看她像个什么样子,真不知道她妈妈怎么教育她们三姐妹的,也不知道苗月和苗青是否和她一个样…”
苗苗转过身,怒目切齿的瞪着庄总,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这是两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庄总一把年纪了难道不懂?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是最典型的中国女性,她美丽、善良、勤劳、无怨无悔的等着一个忘恩负义、自以为是、抛弃妻子的男人。”
庄总气得一手撑在大腿上,一手捂住胸膛,沈梅站在旁边扶着他,帮他顺着气,庄飞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跑到苗苗跟前阻止道,“苗苗,别再说了,是我们对不起你。”
苗苗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眼珠转动一圈,带着几分玩味儿和嘲讽,说道,“呵呵,庄总说做人不能忘本,可我…偏偏就有一个忘本负义的爸爸,没办法,忘本这是祖传的,人家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其他方面我都能超越他,可在忘本这件事儿上,同他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庄总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脸色灰白的望着苗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庄飞眉头紧锁,说道,“苗苗,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再怎么样也是我们的爸爸啊!”
苗苗眼皮低垂,轻藐的看向庄飞,冷呵一声,慢悠悠的说道,“我说你怎么这副德行呢!原来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哎,我看…真正没教育好的人是你吧。居然还有人好意思污蔑我妈妈。”
说完,苗苗嘟起嘴,一手横抱,一手竖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玩儿起自己的指甲来,她这架势,今日势必要给自己的母亲讨个说法。
庄飞被怼得哑口无言,庄总气得一阵咳嗽,一向温柔、慈眉善目的沈梅,这时候终于发怒了,说道,“你爸爸说得没错,你妈妈确实没有教育好你,说话做事像个野丫头,一番好意全当驴肝肺,我们家小飞也是你能评头论足的吗?”
庄飞冲着沈梅摇摇头,示意沈梅别再说下去。
苗苗斜视沈梅一眼,继续盯着自己的手指甲,悠悠的说道,“哦,我竟然忘了,庄飞的滥情不止是遗传了他父亲,他还有一个同样的母亲,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本来就生气的沈梅,被她这一句气得怒不可遏,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她撒开庄总,一边向苗苗这边三步并两步的冲来,一边说道,“我今天就要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替你爸妈好好管教管教你…”
庄总一手捂着胸口,伸出另一只手去抓沈梅,扑了空,停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嘴里吃力的呼出“沈梅”的名字。
庄飞上前拦住自己的母亲,可,沈梅发疯似的冲上前,挥起手臂,一巴掌还未落到苗苗脸上,苗苗眼明手快的一把握住沈梅的手腕,狠狠地甩开她的手,沈梅踉踉跄跄的后腿两步,不可思议的望着苗苗,庄飞赶紧上前扶住沈梅。
苗苗冷冷的说到,“你一个小三儿,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说完,苗苗转身扬长而去,屋子里庄总、庄飞和沈梅垂头丧气的抱成一团。
苗苗潇洒的走了很远,在确定已经淡出庄家人的视线后,她终于靠边停下车,瘫软的趴倒在方向盘上。
她拨通了姐姐的电话,声音在喉头里哽咽了半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一只手把电话举在耳边,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声哽咽被姐姐听见。
电话那头,姐姐“喂、喂…”的呼唤两声没得到回应,便挂断电话,又回拨过来,苗苗的情绪此刻才稍微平和,“姐…”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姐姐的声音,“你干什么呢?打通了电话不说话,是电话有问题吗?”
“姐姐,我给你说个事儿,我找到我们的爸爸了…”苗苗仍旧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说到“爸爸”这两个字时,她的声音在颤抖。
“在哪里啊?怎么找到的?找到就找到了呗。你从小都没见过他,你激动什么啊?”电话那头传来姐姐非常平常冷淡的语气。
苗苗突然觉得自己情商太低了,情绪太容易波动,还是姐姐沉得住气,她嘟囔着,“也对,我激动什么呀?”她尝试着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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