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他照例在闲暇时刻,跑到山后去找小楚,手里还掐着一只兔子,准备给方姑娘一个惊喜。
方离楚姑娘是山后方长老的孙女,自小跟着方爷爷生活在山后。喻戈小的时候,爹爹娘亲就提醒他不要去山后玩耍,要实在山里伙伴少的话,可以和山左山右的那群孩子闹腾,可喻戈偏不理会,在闲暇之余,还是在不断的探索山后的那片地方。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他遇到了正在荡秋千的小楚,他怯生生的问面前的小姑娘:“你是仙子吗?”
小楚一笑,煞是好看,说他说胡话,至此,二人就算是相熟了,隔三岔五会见面戏耍,小楚姑娘,就是他藏在画本子里面的仙子。
可走了不到一丈地,他突然看见山后黑烟升起,顿觉不妙,忙撒了兔子,加快跑过去。
由于跑得太急,他脚下意识跌落在一片草丛之后,正折腾爬起来之时,他突然顿住了。
从大阁楼正中跑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在窜出以后,还四下瞧了一瞧,确定没人发现之后,才抬脚向右方走去,一路上,他调整状态,渐渐变得自然,丝毫不像是知道此处发生什么似的。
待他走远以后,喻戈才冲进大阁楼之中。就他所知,山后的殿宇就这一座,若是方爷爷和小楚姑娘还在此处,那么定然是凶多吉少。
黑烟依旧滚滚,在刚刚等待的片刻,他们巧借东风,让自己绽放得更加的灿烂,大片的瓦舍轰隆隆的开始跌落,喻戈小小的身子,试着找个火势较小的地方闯进去,却无奈一靠近,就被烧灼的气息给劝回,根本无法靠近方寸。
正焦灼之际,前方突然传来动静。
一片火光之中,方爷爷凭着一扇微弱的光罩,正脚步蹒跚的往外挪动。看得出来老爷子已经元气大伤,连自保都困难,只能在终于逃出凶险的瞬间,怀抱着小楚姑娘,跌倒在喻戈的身旁。
小楚姑娘已经昏迷过去,方爷爷还剩一口气,支支吾吾的指着喻戈,喻戈赶紧踉跄爬起来,拖住方爷爷的身子。
“爷爷,你怎么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些焦急,一面想去看看小楚姑娘的状况,一面又担忧爷爷要说些什么:“爷爷,你想说什么?你说,我听着。”
“文……你拿着嘶~照……顾好……”
“爷爷?爷爷……”
喻戈还想听清楚方爷爷说些什么,但已经无人回应。他接过方爷爷递过来的一枚溜圆玉佩,随手揣进怀里,手忙脚乱的探了爷爷的鼻息,又瞧了瞧旁边的小楚姑娘,一时竟然手足无措的哭了起来。
但不下片刻,他就抽泣抽泣着把昏迷的小楚姑娘拖到旁边稍隐蔽的草丛,先藏了起来,然后自己找了一个就近土松的地方,开始刨坑,一边刨,一边抑制不住的大哭。脑子是极其混乱的,手脚却有条不紊。
等好不容易将爷爷安顿好,他才又驮着小楚姑娘,往灵阁走回去。
兴许是刨个坟太累了,兴许是自己哭得太久透支了,总之,他在路上觉得晕乎乎的,还没走到灵阁,就已经昏迷了过去。小小的身子一软,连带着背上的姑娘,一同跌在了地上。
远方依旧浓烟滚滚,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群人聚集起来,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赶来。不过,他们都只做两件事——默哀,和搜寻。
一群又一群的人,从坍塌的楼阁之中冲出来,皆是摇头。
不知道是没找到人,还是,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来往之中,也有喻戈的父亲,他担忧的看着大火之下的废墟,又问了一遍贴身的一个伙计:“你真的看到文耀往这边来了?”
那小伙子点点头:“确有其事,我就是怕主子出事,所以赶快就回去禀报了。大人,你看,我们还要继续找吗?”
“找,方圆百里都给我找,一定要找到文耀,快去!”
“是。”
那伙计领了吩咐,就赶快忙事去了,商栾不经意间抚了抚心口,仍旧忧心忡忡。
虽然大火之中没有找到孩子的尸首,但难免不了孩子出事。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方长老的大阁楼绝不会是因为天灾成了这种模样。
方长老是什么人,他能逃不过一场火灾?怕是在纵火之前,就已经遭遇不测了。这样的话,喻戈在周围,也肯定不安全,一定要尽快找到他才行。
在场的各位,是谁想动方长老,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事情本来就不简单,要真的去论对错,又根本不会有结果。装聋作哑,事不关己,己不用操心。
如果是从前的商栾,兴许还会为方长老讨个公道,但现在,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虽然不怕事,但也绝对不想惹事,若真是小人在深夜,一把火也烧了灵阁,又该怎么给老友交代。
外面已经乱了,他们不能再乱了。过去就过去了。
以前嘱咐文耀不要去后山,也是不想他牵扯进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眼见着他踏进去了,自己还是没有阻止,竟然心存一点侥幸,如果真的害了他,那我该如何面见泉下的义兄。
想起来,商栾竟突然老泪纵横。
实在耽误不了了,眼见手下都没有消息,他干脆自己亲自去找,就是掘地三层,挖到阎罗殿,他也要找到那个孩子。
山南南方,丛山之中,正当中,便是商山,也就是灵阁盘踞的地方,而靠后的地方,便是文耀失踪的地方,也正是方长老的地盘,要说屋宇,只有大阁楼一座,但是地界里,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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