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
“小姑娘。你多大了?”
“十五。”
祁秋有些诧异,这小姑娘看起来委实不大,他还以为最多就十四,却没想到还是差了一岁。
“小姑娘,你身上湿衣服穿着难受吗?”祁秋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只得冒着被当做智障儿童的风险,问了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湿衣服裹在身上还是不太好受的。况且这小姑娘正处于身体发育的重要阶段,就算她很瘦,湿衣服还是勾勒出了一些曲线,于是祁秋只能尽量做到目不斜视。
走在他右侧的宋清这次看都没看他,只淡淡地吐出一个字:“不。”
正当尴尬的气息逐渐渲染在两人中间时,宋清居然主动开口了:“别叫我,小姑娘。”
她这句话说得比之前都要快,祁秋还从她那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里听出了那么一丢丢的不满。
“为什么呀?”祁秋的声音里带了些笑意,有心打趣宋清。
“不小。”
“可是你比我小啊。”
“多少?”宋清这是在问他比自己大多少岁。
“我比你大四岁。”祁秋伸出四根手指头在宋清眼前比了比。
“那也,不行!”宋清突然很后悔自己太久没有锻炼语言能力,连拒绝的话都说得这么没有杀伤力。
“好歹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啊,你难道不准备报答我一下?”祁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你要我,怎么,报答?”宋清皱了皱眉,自己还没怪他多管闲事儿呢,这人还以为自己想被救上来?
“以身相许啊。”
“你这是,趁火打劫。”宋清眉头蹙成一团——这人怎么这样!
眼看着自己把这姑娘逗急了,祁秋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想笑。
“你笑,什么?”宋清比祁秋矮了二十多厘米。头顶堪堪到他下巴,脸上因为生气,终于有了些气色。瞪人的时候看起来也并不凶,从祁秋的角度看,竟像极了霍白家里那只小奶猫冲人发脾气时候的样子。
“笑你可爱啊。”祁秋想也没想理所当然地说。
宋清懵了,自己是在瞪他啊,这人的反应不应该是被吓到然后闭口不言吗?“笑你可爱”是什么操作?
殊不知,自己的呆滞模样愈发激起了身旁这个恶趣味?脑回路清奇?怪人的愉悦感。
“小姑娘,以后别随便瞪人。”祁秋笑弯了眉眼,伸出手揉了揉宋清已经半干的头发。
嗯,很软。
宋清决定不再搭理他,目不斜视地继续走路,但是脸上的红晕出卖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接下来,虽然一路无言,但祁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直到在看见面前熟悉的小区之后,侧头看了眼身旁的小姑娘,挑了挑眉:“你家住这儿?”
“嗯。”宋清应了一声,脚步并未停下,祁秋目不斜视地跟着她路过了自家门口,假装并没有看到借着路旁那棵小树底下少得可怜的凉荫遮阳的那个“陌生人”。
霍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两个小时前就开始等的负心汉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跟在一个小姑娘身后,路过自己的时候连余光都没有赏一个,最后
停在了隔壁那栋房子的门口。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姑娘已经按完了密码准备开门。于是霍白无视了从小到大看到的“请勿踩踏草坪”的神圣标示牌。直接从两栋房子中间的草坪上穿过,冲到了祁秋面前,抓住了他的肩膀大吼:“你这个负心人,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我们多年的感情就这么败给了你的见色起意和红杏出墙!”
惊悚的事情发生了,祁秋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脸嫌弃地推开他然后说出诸如“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这类肆虐他幼小心灵的话,而是一脸委屈地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的小姑娘解释:“我不是,他乱讲,我没有。”
更过分的是,这家伙用看起来很小实际上能把他骨头捏碎的力气“很费力”地掰开了他的手,就差直接在脸上写“我好柔弱”了!
祁秋点了点霍白的头,对宋清说:“他脑子不好,神经系统有点问题。”
祁大爷,您难道没意识到您的贵手都快把我太阳穴戳穿了吗?
然后祁秋很满意地看到,宋清用自己曾受到过的那种看智障的目光打量着这个耽误自己进小姑娘家的熊玩意儿。
可是三秒过后祁秋就不乐意了,太久了!
于是他很不走心地对着霍白打了个喷嚏,并十分逼真地打了个冷战。
“啊嚏。”
在宋清的认知里,不认识的智障=身体健康没什么大碍=值得同情但没那么重要,祁秋打喷嚏了=因为下水捞自己所以感冒了=虽然是多管闲事但需要重视,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开了门,拉着祁秋的手腕进了家门。
霍白眼看着自己又要在外面接受火辣阳光的摧残,赶紧在宋清一只脚跨进屋内的时候开口:“哎哎哎,那我呢?”
“进。”宋清头也不回地抛下一个字。
祁秋闻言,扭头给了霍白一个警告的目光之后,又垂下脑袋,尽心尽力地扮演自己的病人角色。
进屋后,祁?乖巧柔弱?秋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时不时还朝着霍白打个喷嚏。宋清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一脸忧色:“你,难受吗?体温,好像是,正常的。”
“啊,我感冒的时候就这样,体温和平时差不多。”祁秋脸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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