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道:“施主见识不无道理,可见人生阅历丰富,也是生活感悟所想。”
马夫道:“话说的多了,自然知道如何说话,说好话;路走的多么了,自然知道怎么走,走捷径。人生阅历,生活感悟谈不上,全是一点经验罢了。”
李继坦言道:“难得,却也不易。即是经验,也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积攒。哪能一上来,不经过历练,就谈什么经验呢。”
许马夫笑道:“如此说,师父分析的也不无道理。”
稍停了一下,他又道:“今日能路遇师父,又能听师父答疑解惑,是不是称得上缘分?我也不懂,能否应了佛家所谓的‘缘分’二字?”
李继看了马夫一眼,有些疑惑的表情,郑重道:“称得上,能应了,皆是缘分,无需质疑。”
许马夫顺着话头,忙问道:“想是梦师父出家,也是与佛有缘?”
李继干脆道:“不假,入寺皈依佛门,亦是佛缘。”
马夫道:“如何得见?”
李继道:“不瞒施主说,我乃是在梦中结缘,又遇信徒指引。后随信徒入了寺,得见佛主金身,心中有佛,就留了下来,不愿离开。”
许马夫听完,瞪大眼睛,惊讶道:“梦中结缘?何为梦中结缘?”
李继解释道:“此乃天机,不便与施主说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马夫略显尴尬,忽话锋一转,道:“听师父一席话,足见修行高深莫测,不像修行五载之景。敢问梦师父可真是入寺五载?”
李继道:“俱是真的,出家人不打诳语。”
马夫又道:“缘何今日得下山来?”
李继叹息道:“说来话长,是时候该下山了。”
马夫对此似乎也有些遗憾,说道:“凭师父智慧,如若修行多年,定可成为德高望重,参悟智慧的得道高僧,开宗立派也说不好。只可惜……”
李继也不多言,说道:“一切皆有定数。因果循环乃是自然定律。不必多虑。”
许马夫也道:“不瞒师父讲,我乃一介莽夫,赶着马车在这路上行够多年,整日靠拉运石头为生。却爱与人方便,能捎上一程绝不推辞,或大或小,也是出一份力。来回遇着形形色色的人,多不胜数,遇着的去山上出家的也不少。也是各种原因的都有。师父‘梦中结缘’却是头一次听说。修行得道,下山来的也是碰到的第一个。说来奇怪,不知为何,这上山的人多的,下山的却少之又少,梦师父可知之?”
李继连忙道:“听许施主说,原来也是乐善好助,多行善举之辈,实乃大幸事。至于上山的人多,下山的人少,小僧却也不能深知,或许时机不到。”
马夫听完,也是半信半疑,却也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许马夫继续赶车,李继也望着远处,二人又说了一些别的话题。白马走的急,二人也是说说停停。
不觉下午时分,回到了北山城。
进了城,城里仍旧人满为患,热闹不已。李继别了许马夫,就往家的方向赶。
一路上又是熟悉的模样,似乎一切未变。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店铺,熟悉的摊位,熟悉的吆喝声。来往的男女老少,气氛活跃的热闹劲,无不增添乐趣。
一路走过去,吴老头还在卖字作文,曹居士仍然在卖字画,熟悉的面孔,只是多了几分沧桑罢了。
当走到自己曾经摆过的摊位时,看到的却是一位卖臭豆腐的在做生意。旁边这卖鞋匠仍旧在,自己只顾来回张罗,似乎也没有认出李继来。因为此刻在看他的,不是以前旁边卖字的李继,而时穿着僧衣的行脚僧。
李继把目光注视到卖臭豆腐的摊位,脑海却是几年前的自己,自己的摊位,自己的招牌,自己的模样,自己来来回回却忙碌不起来的身影。不由得感慨: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心里想道:人们不爱看写的字,或许不如吃块臭豆腐。臭豆腐闻着臭,吃起来却不臭。
再看看现在的自己,一身僧衣裹身。要不是怀里揣着锦盒,兴许还不敢下山来。
看够多时,想了一通,李继再也无兴趣待下去。方起身朝家的方向赶去。
到了街门口,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新门。说它是新门,却是因为这是与之前不一样的一扇大门。
不免让李继吃了一惊,心想:发生了什么?还是有什么变故?怎么换了一扇大门。”
也是由于慌张,李继也不加思索,快步上前,叩门。越是着急,越是用力,频率也高,响的也厉害。
未久,就听到里面有人喊道:“谁呀?这么用力敲门。”
李继听说,也不管,边敲门,边说道:“是我!”
‘嘎吱’一声响,大门打开。
开门男子一看,是个和尚;李继一看开门的是个男子,满脸橫肉,胡子拉碴,扮相邋遢。
大家都是吃了一惊,大眼瞪小眼,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下相互打量一番。
愣了一下,还是橫肉男先开口说话,说道:“你是想化斋不成?哪里来的和尚,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一听说化斋,李继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己的僧衣,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连忙说道:“施主误会了,我是要找人。”
满脸横肉男听说找人,不高兴道“你一个和尚,到我家找什么人?哪里会有你要找的什么人。”
李继解释道:“实不相瞒,却是找人。”
横肉男道:“化斋也没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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