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贵很清楚现在的处境,所以他激动过后,还是很快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就开始分析自己的目前的状况:自己怎么一下会得到这个机会,想必和那天露脸不无关系。自己虽然不才,或许也有某些地方是被看好的,兴许能派上用场。要不然平白无故有了机会,这也说不过去。
别的消息也打探不到,只能自己静下心来猜测,评估。话又说回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是有这么一个机会,这去了也须谨慎,不可大意。要不然,到时候惹祸上身,恐怕逃离也来不及。这就好比是人不找事,事自找上门来,真就成了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一想,张荣贵还真做了精心打算。穿什么衣服,见了什么人,说什么话,都演练了一遍,牢记在心。又准备些温文尔雅词句,自己念给自己听,免不了到时候用上。说不定能派上大用途,提升自己的见识。这样一来,不管事情成败与否,留下一个好印象才是最实际的。
这一晚上折腾,直搞到五更才停下来。原来这一番琢磨,准备,结果是越折腾越清醒,越精神,都没了困意。要不是担心到时候去了状态不好,真不愿停下来休息。如今到五更,只好勉强睡上一会,好天亮准备出发。
真可谓是不打无准备之仗。张荣贵前前后后,从里到外,都精心做了准备。在他看来,这么难得的机会,却也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也在按自己的计划进行,要想成功,须是处处操心,不能有半点马虎,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要不然,到时候某个环节出了差错,岂不是半途而废,前功尽弃,到头来白忙活一场不说,恐惹上麻烦,严重了可能丢掉性命也说不准。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从头就要留神,做到万无一失不切实际,最起码都得前后都得照应了,绝不可大意。
或许连许管家自己也不会想到,张荣贵小小底层做工的,如何一下子要被老爷叫过去。难道仅仅是和那天出来说了那件事有关?不一定。
按自己对老爷的了解,他为人谨慎,用人小心,不可能会做出这么唐突的决定。此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也不好说。况且自己给他推举那些人,他都看不上,不满意,今怎么会看上一个毫无经验的初出茅庐的年青人。关键自己从头到尾是一概不知,只是最后传了一次话而已,也算经过自己之手。
奈何自己看不上,又妒忌,只负责传话,其他不便过问,也不想劝说任何。但心里肯定不快,也只好静观其变。若是有机会,才好做文章。
天一亮,张荣贵就准备出发。睡了一小会,却也不踏实,心里肯定想的事太多。仅仅是眯着眼,听动静罢了。
张荣贵没有和谁打招呼,一个人悄悄上了路。他不敢向谁说这件事,担心别人说闲话,又怕别人取笑,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恐招架不住。
到了城里,上街市。张荣贵特地用积攒很久,手头仅有的一些散银买了一身新衣换上。再加上自己出众的外表,仪表堂堂更显玉树临风。
张荣贵找到约定的地方,乃是刘太师的铺中。原来这刘太师,女儿刘莲,还有许管家已经在铺中等候。
张荣贵一进了铺,就看到老爷管家在那,还有一位美貌女子。赶紧行了礼,问了好。常听说老爷有一位千金,莫非此女子就是?他心里这样想,却不敢问,仍是向刘莲也施礼问询。
伙计们继续干活,他们四人在一旁坐下,叙起话来。
首先许管家向张荣贵“训话”一番,而后刘太师也简单说明了意思,张荣贵也小心谨慎表了态。
一旁的刘莲是全程注视着张荣贵,你以为她是替父亲观察他,用她慧眼识人?却不是,小女子情窦初开,见张荣贵这般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如此温文尔雅,这般模样,怎能不动心,早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张荣贵见千金小姐美丽大方,楚楚动人,竟有如此举动,自己越发说话谨慎,举止小心,故做深沉。时不时瞄着她,丢个眼色,把个刘莲羞得小脸微红。
各自了解一二,大意既明。是去还是留,刘太师当然要问女儿的想法,看如何?
两人背过管家与张荣贵,刘太师悄悄问女儿刘莲的意思。刘莲此刻早已芳心涌动,满脑子都是张荣贵影子,一举一动都在脑海徘徊。
肯定是值得期待,值得进一步考察,别错过,也别太重视。先安排下来,观察一阵子再说。
就这样,张荣贵被留下来,留在铺中,当个小学徒,先从学徒干着。
而这铺中缺人之事,刘太师一开始准备让许管家代理,委派他先处理上,有合适人选再做打算。而后这刘莲不建议,一说许管家年事已高,管的事多恐忙不过来,照顾不全;又担心涉足太深,恐对刘家不利,最后只好作罢。
难道缺人就不找别人了,就这样不管了?却不是。这刘莲竟然自荐自己前来,帮忙照看。
自言说:一来一心想锻炼本事,趁此机会;二则也是想帮父亲出谋划策,解决麻烦。来这里做事,既能帮父亲解了燃眉之急,又能学做生意,或可再学到如何做事,将来也会派上用场。
刘太师见女儿如此积极,又分析的不无道理,也是欣慰。感叹女儿如今长大了,不再那么娇生惯养,有了出息,肯为自己解忧,怎能不高心。甚至有些感动落泪。
也是爽快地答应,却不是成全了刘莲心里的小九九。
自这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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