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澜见状,走到陈若萱跟前伸手在陈若萱的眼前晃了晃,问:“怎了的?我的陈大小姐?”
还没等陈若萱回过神开口,就听院儿门外的陆华生道:“没想那日相救的小姐竟在此,在下有礼了。”
说着,便冲陈若萱拱手。
陆观澜当即明白过来,顿时觉着这世上缘份还真是奇妙得很。
陈若萱也这才反应过来,忙手足无措地对着陆华生也行礼。
陆观澜这时凑近陈若萱耳畔道:“这就是那个夸你女中豪杰的公子?”
陈若萱回头愣愣地“啊”了一声,便又转过头去看陆华生。
陆华生被陈若萱这眼神看得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便问陆观澜:“只是不知这位小姐是——”
陆观澜回头对陆华生道:“这是陈将军家的大小姐,没想同二哥哥还有这等缘份。”
话落,陈若萱却忽然扭头就往里走,丝毫没有理会身后的陆观澜和陆华生二人。
“她这是害羞了,”陆观澜冲陆华生微微颔首,便也跟着进了院子。
陆华生瞧着二人匆忙离去的背影,有些不知所云,摇摇头便也离开。
进了屋子,陈若萱才捂着脸嗔道:“哎呀!我今日没怎么梳妆打扮!”
陆观澜跟着刚进屋,听见陈若萱坐下抱怨,顿时“扑哧”一笑。
陈若萱放下捂着脸的手,道:“陆姐姐你还笑我!”
陆观澜连忙摆手,“不不,不敢不敢。”
阿梨和秀儿这时候正从小厨房端了刚烹的茶来,见两位小姐都已经回来,又在拌嘴,不禁相视一笑。
秀儿走到自家小姐跟前,笑问道:“方才小姐您不是还说出去寻陆大小姐,怎的这会儿又羞红了脸回来,可是遇上那情郎了?”
秀儿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岂料还当真说中了。
陈若萱脸上更红了几分。
阿梨见状,也是疑惑地扭头看向自家小姐,道:“可小姐方才不是——”
阿梨顿时明白,当即也是诧异不已。
陆观澜笑着道:“说不定再过不久,咱们这位陈大小姐就不会叫我姐姐,反倒我得叫她一声嫂嫂了。”
“哎呀陆姐姐!”陈若萱娇嗔不已,脸上红得像是抹了胭脂。
陈若萱嗔怪完,这才想起,陆观澜家中只有两个男丁,且都是那宋姨娘所出。
如此说来,那公子岂不是——
想到此,陈若萱的脸色顿时一僵,又愣愣地转头看戏那个陆观澜,“陆姐姐,方才那个是你哥哥?”
陆观澜一笑,“是。”
“陆经竹,是那人的妹妹?”陈若萱又问。
“是。”
“亲妹妹?”
“是。”
紧接着,便听得陈若萱一阵咆哮,全然没了女儿家的矜持:“啊!我死了!”
阿梨闻言连忙道:“呸呸呸,陈大小姐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的。”
陈若萱哭丧着脸,看向陆观澜,“我这么讨厌他妹妹,那他······”
瞧着陈若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陆观澜笑着叹了口气,安慰道:“放心吧,我这二哥哥可同我那二妹妹不一样。”
若非宋月梅还护着自己这个儿子,就连她也都怀疑陆华生是不是宋月梅亲生的了。
到底是熟读四书五经的,再如何,也能明辨是非。
说起来,陆华生还真得感谢自己有颗好学上进的心,否则若如同陆齐鸣一般,她可不会心慈手软的放过了。
“真······真的吗?”陈若萱还有些不敢相信,可想想那日所见的公子,那般的儒雅有礼,同今日一样,又怎会有假。
便登时松了口气,道:“陆姐姐,我还是先行回去了。”
陆观澜原以为陈若萱既见了陆华生,该是想留下多些机会见见才是,谁知陈若萱却说要走,不免有些奇怪。
就听陈若萱又道:“改日我装扮好了再来。”
陆观澜一笑,“缘份可是不等人的,切莫错过了。”
陈若萱却好似想到什么,点头道:“陆姐姐,我明白。”
说罢,便起身带着秀儿就走。
陆观澜也没再多留,只让阿梨去送送。
待阿梨送完陈若萱回来,才见陆观澜已然在榻椅上躺着睡着了。
阿梨拿来小毯给陆观澜盖上,看着自家小姐恬静的睡颜,阿梨心中也是一暖。
有陈大小姐这样的朋友陪着,小姐也才真的能敞开心扉地玩闹,能这样打闹一阵后安然入睡啊。
想着,转头看了看天。
近来雪下得愈发大了,年节果真是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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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地浮梁关。
李国公正拉着安伯下棋,互听帐子外头传来将士通报。
李国公有些不耐烦地起身,出了帐子皱着眉问:“做什么?是敌军打过来了,还是发大水了这般着急?”
瞧着面前将士头盔都给跑歪了,李国公伸手给整理了一番。
将士喘着气道:“是陛下的密信。”
李国公一愣。
看着将士手里攥着的一纸信封,忽然有些犹豫。
若非皇帝,牧儿不会死,可这个时候皇帝给他送来密信,绝非是为当年之事致歉,定然是京中或是宫里头出什么事了。
想到碧容还在宫中给那糊涂皇帝当皇后,他也无可奈何只得缓缓伸手接过那信封。
“一个军将,再如何都不能着急成这样,你都急成这样了,叫百姓看了还如何安心,”李国公说着,拿着信便转头又回了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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