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澜越想越觉着自己好像有些吃亏,不禁扭头瞪了李尽一眼。
李尽被陆观澜这一眼瞪得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詹兴言刚巧回过头想要同二人再吹嘘一番这庭院的好处,就瞧见这一幕,不免笑道:“长孙殿下同长孙夫人的感情当真是好啊。”
说着,还啧啧赞叹了两声。
陆观澜并未开口,索性带着两个丫头朝着另一处的回廊走了。
李尽立马回头瞪了詹兴言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说罢,也赶紧追了上去。
詹兴言回头看了看跟来的车夫,满脸疑惑。
他这是做错什么了?
一旁的车夫也是詹兴言的管家,瞧见自家老爷如此吃了闭门羹一般的神情,不由也是挠头道:“看来咱们这位长孙殿下同长孙夫人的感情还不大稳定啊,方才老爷您也是正撞枪口上了。”
詹兴言回头瞪了管家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陆观澜带着初语和小菊挑了靠街市的一处小楼,又带着两个丫头上了二楼,待放下了东西,这才又叫初语去城门口接应张三枝和阿梨。
李尽这时候跟了上来,听了陆观澜的吩咐问:“他们二人新婚燕尔的,你不让他们二人好好待待?”
陆观澜却道:“你家张副尉倒是想好好待待,可惜我的阿梨恐怕见不到我会着急,你若是愿意,便叫你去陪你那张副尉好好待待便是,我让初语去接我的阿梨。”
初语无奈,瞧着二人不知怎的开始斗嘴,便赶紧拉着小菊离开。
此时屋子里便又只剩下二人。
“方才那邵渭郡守喊你长孙夫人,你不大高兴了?”李尽实则看出了陆观澜因何不悦,便问道。
“你既已知晓我为何不快,为何还在外人面前称呼我为夫人?我俩还没成亲,”陆观澜皱着眉头道。
谁知李尽这厮如今却是无赖得很,索性上前道:“除了还未给你名份,还未办婚礼,咱俩这关系外人看在眼里,不都清楚明了了?你是我夫人娘子自然也毋庸置疑,又何须在外人面前如此在意那所谓的闺中清白。从前你还是陆大小姐,我自然为着你的身份对你要矜持一些,如今我们之间,难道还不够坚定?”
陆观澜不知为何,心中却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
就如她方才所想,她只是觉着,还不想如此之快便又成为别人的夫人,别人的妻子。
她才将不是什么陆大小姐,才将做回了“陆观澜”,可谁知如今因着李尽的缘由,自己却又成了什么长孙夫人。
想到此,陆观澜索性不再同他多言,抬手便推着李尽出了屋子,将李尽关在门外。
李尽倒也并未阻止,就这样被陆观澜硬生生给推了出来,听着房内陆观澜坐下的声响,这才扭头离去。
该不会——是这丫头那什么来了吧?
李尽这样想着,便记起小时候在宫里头玩耍,回头去了嘉祁宫给姑母请安时,撞上了宫女端来的一碗药。
此事正巧被姑母宫里的嬷嬷瞧见了,那嬷嬷便喝斥了宫女,说是给皇后娘娘备的调养身心的药,怎的如此不小心,如今皇后娘娘身子好不舒服得紧。
随即便让那宫女赶紧回头再去准备一碗来。
他那时担心姑母,便追着那宫女问姑母究竟如何了。
那宫女拗不过他,便说是皇后娘娘肚子疼,需要调养,也劝他这几日莫要惊扰了娘娘,惹得娘娘发怒。
他觉着姑母脾性好得很,待他更是极好的,哪里会惹怒了姑母。
便不听劝,跑去姑母身边皮。
之后,他便见识了姑母原来也是个有脾气之人。
再长大了些,便听了军中的大老爷们儿说起,说自家娘子每每到了那时候,便心情不悦,总是脾气暴躁。
他想起姑母那时候也是如此症状,便问起究竟是何缘由。
那大老爷们儿便同他讲说,这女子每月都会有那么几日身子不适,若是在这个时候惹得女子不悦,那定然是万劫不复。
至此,他便记得很是清楚了。
再后来遇上了陆观澜,前头遇上她心情不悦,他便也有私底下悄悄请教过大夫,大夫只说,让其多喝热水便是。
想到此,李尽立刻下楼。
那詹兴言还等候在此,并未离去。
此刻见李尽回来,便立刻上前颔首请罪道:“长孙殿下,方才下官无心之言,实在没有旁的意思,还望长孙殿下······”
“有热水吗?”
“啊?”
稍晚些的时候,初语带着阿梨张三枝也从外头回来。
就见前厅内坐着个人,正是那邵渭郡守詹兴言。
见那詹兴言一脸神色古怪地坐着,似乎在想着什么,旁边跟着的那个车夫也还在,同样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时候,那詹兴言也回过神来,瞧见初语带人回来,便立刻上前问:“姑娘,不知这二人又是——”
张三枝看着那邵渭郡守的模样,便觉着不似好人,语气便也不大好,只将阿梨护在身后,道:“方才说是有人给安置了落脚的地方,那安排之人便是你?”
詹兴言寻常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就连李尽方才对自己说话也还算客气,如今听了张三枝的语气,顿时就有些不快,回头问初语,“姑娘,此等泼才又是何人?”
这初语既然是跟着长孙殿下和长孙夫人前来的,自然便是这二人的心腹,他也自然该礼遇一二,便对初语态度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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