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府上下忽然请来了外头的厨子,又请来了戏班子,好不热闹。
一早彩环便到了陆观澜的屋子门前等候。
说来这奚家嫡女也够奇怪的,整日里的都要睡上不少时辰,这不到日上三竿都不会起身,实在是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倒是不知,是否是在家被家中长辈给惯坏了。
彩环无奈,只得每日这么静候着。
岂料,今日的陆观澜倒是起了个大早。
彩环听见屋内的动静,还有些不敢相信。
随即便立刻端着水盆推门而入。
见这奚家小姐果真醒了,便上前道:“奚姑娘,奴婢这就给您梳洗。”
陆观澜笑着在妆台前坐下,抬手抚鬓。
听见屋外的吵嚷声,陆观澜顿时一副颇为好奇的模样问彩环:“今日萧府可是有什么喜事?”
陆观澜很少问起多余的事,所以今日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也没让彩环多了什么心,只道:“家主今日宴客,这才请了戏班子还有外头的厨子来。”
陆观澜一笑,随即又不说话了。
彩环多日相处倒也已经习惯了这奚家小姐的少言寡语,只是仔细为其梳妆。
待收拾齐整,彩环这才颔首道:“还请奚姑娘随奴婢来。”
陆观澜瞥了眼镜子里的自己,顿时明白了今日这萧家家主究竟是何意。
随即,便起身跟着彩环离开了屋子。
她这几日所在的这处院子僻静,不知外头究竟是什么地界,院内无人打搅,当真是让她好睡了几日。
今日出了这院门才瞧见,萧府可是一点儿不小,比知她从前所见的将军府还要大上不知许多倍。
不过也难怪了,这可是大禹国丈的府邸,如何也不该失于如此气派才是。
只是,也是出了远门才晓得,她这几日所在的院落,离后门尤其近,更是临街,所以那会儿她才会听见戏班子搬动声音敲敲打打入门的声响。
不过这萧家家主安排她住在此处,究竟是想试探她有没有那么心逃跑,还是只不过轻看了她?
跟着彩环一路走了许久,穿过了好几个庭院,又走过几条悠长的长廊,这才终于到了萧家的宴客厅中。
萧翰池还没来,厅外同样是处不小的庭院,院子里头搭了有戏台,这请来的戏班子陆陆续续从外头进来,在台上布置着,还未开唱。
东柏已经等候在厅中,见着这奚家小姐进来,连忙上前颔首道:“奚小姐,小的乃是萧府管家东柏,今日家主宴请,还请奚小姐先行入座。”
说着,对陆观澜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观澜微微一笑,点头随着彩环领路到了主座侧旁的小桌坐下。
再抬眼环顾四周,只觉萧府当真是一派高门豪族的贵气,就连柱上也都镶刻了镂金。
由此可见,这萧家家主也当真是奢靡不已。
难怪了,萧怀那出手阔绰的样子,还真是遗传。
陆观澜想着,垂眼正想端起茶盏啜茗一口。
就听耳畔忽然传来彩环的轻声提醒:“家主来了。”
陆观澜刚要伸出的手顿时停住,随即抬眼就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萧翰池拄着拐杖,行动缓慢地从外头走了进来。
对于萧翰池的模样,陆观澜从前也想过。
算算年纪,既是萧怀的曾祖父,那自然是年岁已然不小了。
只是她未曾想到,这萧翰池老得如此显眼,这满头的白发满脸的白须叫人看了都觉着眼前人好似近乎羽化升仙。
萧翰池步履蹒跚,却并未要一旁的人搀扶,只是静静地,慢慢地,走到了主位坐下。
东柏在一旁似乎早想上前,可也不知碍于陆观澜在场还是怎的,便迟迟未动,只是跟在萧翰池身后同样慢慢走着。
待萧翰池坐定,才见他扭头朝着陆观澜这边看来。
陆观澜倒也大方,见那萧家家主看向自己,便起身朝着对方行礼,颔首道:“奚家之女,见过萧家长辈。”
陆观澜这等的称呼也是没问题的。
按照萧怀从前所言,这奚家同萧家渊源甚深。
她如此称呼,便也是为着讨巧卖乖,显得熟络。
萧翰池似乎对于陆观澜此番言语很是满意,点头笑道:“不愧是,萧家嫡女,当真是有嫡女的气派。”
一番互相吹嘘。
陆观澜心中笑着,面上恭敬谦虚,“萧家长辈在前,奚家之女自然不敢失礼。”
萧翰池点点头,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陆观澜,似乎更为满意了,点头道:“坐下吧。”
陆观澜闻言颔首,随即坐下。
这时,就听外头的戏班子开唱了。
二人就此安静地朝着外头的戏台看去,再无话语。
一直到两出戏都已经唱完,临近午膳。
萧翰池才扭头对着伺候在一旁的东柏点头示意。
东柏见状颔首,便下去吩咐上菜。
陆观澜的余光注意到上头的动向,却并表露出分毫,只是装作好好听戏的模样。
这时候,就听萧翰池忽然对陆观澜道:“不知今日的饭菜可合你的胃口?”
陆观澜闻言回头,这回没有起身,只是颔首答道:“这几日承蒙萧家长辈关照,小女吃住都甚好。”
可不甚好,整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快赶上那外头的猪猡了。
彩环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心道。
萧翰池闻言哈哈一笑,道:“看样子,你也是习惯了萧府的日子了?”
陆观澜此时眉头微微一皱,不知这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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