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的确是怕傅霆枭误会,毕竟上次在巴黎偶遇的时候,傅霆枭的表现……
“温软,我家里出事之后,亲朋好友全都离我而去,我们俩是二十多年的交情,我真的不希望甚至连你这个老朋友都要疏远我。”
顾如谦的话让温软心下一顿,顾温两家接连出事,她也经历过顾如谦那种众叛亲离的过程,如今听着他所说的话,心中是莫大的感触。
仿佛一瞬间也回到了那个孤立无援的时候。
“如果你还是觉得和我接触不太方便的话,那我可以找同事帮忙,你应该知道……”
“不用了。”温软笑着摇头,“如谦哥,之前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毕竟是从小就有的情分,温软在听完刚刚的那番话之后,心底已经改了主意。
在音乐领域,wi
d乐队极有可能和顾如谦展开合作,一直避嫌倒不如从现在开始就落落大方地接受。
至于傅霆枭那边,温软相信只要自己解释清楚,他应该不会说什么。
话虽然已经说开,可是对于两个分开多年没有接触的异性朋友,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难免有些尴尬。
顾如谦揉搓着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终于鼓足勇气低声问,“温软,能告诉我你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吗?”
温软闻言抬起了头,一双星眸尽是平静,“晚上打车的时候遭遇了车祸,后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委托了朋友替你打听国外知名的眼科医生eve
hollo
d先生。”
“好巧,其实我在这之前已经和eve
hollo
d先生联系过了,他在替我制定手术方案。”
顾如谦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其实想想也明白,如今温软是傅太太,轮起傅霆枭的身份和地位,找知名眼科医生eve
hollo
d教授帮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
顾如谦同时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傅霆枭和温软结婚三年有余,自打结婚那天起,温软便已经是失明的状态。
傅霆枭如果真的在乎她的话,又怎么可能在这三年期间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顾如谦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温软傅太太的身份是前不久刚刚公布的,傅霆枭这时候联系教授,不禁让顾如谦有些怀疑他这么做的目的。
究竟是单纯的希望温软能够成功复明,还是只是为了傅家的脸面。
顾如谦并不了解傅霆枭这个人,因此也并不能确定对方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
“如谦哥,怎么了吗?”
顾如谦回过神来,“没事,其实回国之后我一直想去祭拜一下温叔叔,但是有些不太确定温叔叔是否在佘山墓园。”
“在的,和我妈葬在一起,不过你应该不记得我妈墓地的地址了吧?”
“记得,那等到清明节的时候我去看看温叔叔和温阿姨。”
“谢谢。”
顾如谦看了一眼时间,又笑着说,“我春节期间去扫墓的时候听管理员提起过,有个长头发的女生每逢节假日都会带着花束来看望我爸他们。”
当初顾家出事,顾如谦被提前送到了国外,他的父母一个死于狱中,一个跳楼自杀,温软那时候虽然有些自顾不暇,但还是倾囊相助,在顾如谦舅舅的牵头之下,替顾家长辈办好了葬礼。
逢年过节,或者是某些特殊的日子,温软都会亲自到墓园祭拜。
顾家父母待她如亲生女儿,尤其是顾阿姨,可谓是温软的启蒙老师,因此这些年来,温软几乎从没有断过。
只不过她没想到,顾如谦竟然知道了这些事。
“谢谢你,温软。”
顾如谦语气真挚地说。
“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整点一过,刚刚识趣离开的两人重新回到了训练室。
一进门,白枫明显的感觉到温软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般拘谨,她看了看一旁嘴角上扬的顾如谦,了然一笑。
温软和顾如谦坦诚布公的交流完之后,训练室内的气氛也好了许多,甚至工作起来的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大家都是抱着相同的目标,邀请音乐的时候甚至一度忘了时间。
讨论地正热烈,韩梁的独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带着歉意地向顾如谦点头,韩梁去训练室外接起了电话。
“好奇怪啊。”白枫转身看了看那已经关上的房门,摇着头不经意的说,“韩梁从前打电话的时候可从来不会避开我们,我总觉得这小屁孩儿最近有心事。”
顾如谦看了一眼旁边沉浸在音乐里的温软,笑着说,“可能是谈女朋友了。”
白枫恍然,眼神中抽出八卦的光芒,回身看着门口,“不能吧?”
她又伸手戳了一下温软的胳膊,“温软,他和你聊过这件事吗?”
温软摇头,“没有。”
低头继续调整弹奏的节奏,温软一颗心几乎全都扑在了音乐上。
几分钟之后,韩梁从外面走了回来。
他的脸上仍然是平日里常见的笑脸,可白枫却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强装的伪装。
白枫并没有直接向韩梁询问电话的事,假装并未察觉韩梁的情绪,却在一天的排练结束回家的时候悄悄的跟上了他。
说是跟踪,实则也只是顺路,二人一前一后到达停车场,在白枫上车之后,韩梁还是站在路边。
他似乎是在等人,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终于,在十几分钟的漫长等待之下,一辆汽车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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