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颠簸的山路,傅霆枭终于看到了那片隐匿在山林之间的废旧厂房。
可是厂房里似乎冷冷清清,甚至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进入厂房之后,傅霆枭大踏步踩着脚底下厚厚的一层树叶,在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中,他焦灼地在偌大的厂区内寻找着温软的下落。
而与此同时,温软也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声音。
她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
不敢确定来人是不是傅霆枭,温软有些纠结的站在门口,正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开门,这时候厚重的铁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狡黠的月光之下,傅霆枭出现在门口。
心中是千言万语,万般情绪在心头,可温软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撑到傅霆枭的怀里。
而她还没来得及把想法付诸于行动,傅霆枭便已经先她一步,直接冲过来将她抱住。
紧接着,是一阵急切的咳嗽。
“你怎么样了?”温软立刻紧张的问。
“没事,”傅霆枭至此都不肯将温软的手松开,他紧紧地扣住温软的后脑,长舒一口气,“还好你没事。”
“魏长泽没有伤害我,我没受伤,而且还成功地把他给策反了。”
“策反?”
“嗯,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是打算在你送来赎金的时候找你报仇的,可惜,我成功的让他改变了想法,结果他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自己跑路去了。”
温软语气轻松地说。
“这么简单?你是用什么理由说服他的?”
魏长泽既然选择了绑架这条路,就代表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样穷凶极恶的人,又怎么可能因为温软三言两语的劝说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
傅霆枭心存困惑。
“傅先生,你真的打算让我在这儿告诉你这些吗?我当了一回人质,被困在这荒郊野外的,又冷又饿……”
“对不起……”傅霆枭说话间直接将温软打横抱起,“我们先回家,这些事等以后再谈。”
“你快把我放下!”
出了厂房,温软看到了停在院子里的三辆汽车,以及手持手电筒在厂房的各个角落搜寻的警察。
她挣扎着,希望傅霆枭能够赶紧将她放下。
可傅霆枭却好像是根本听到一样,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直接将她抱进了车里。
“我们马上回家。”傅霆枭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副驾驶上,俯身替她将安全带扣紧,这才终于绕回驾驶室,上次关门,一气呵成。
车路颠簸,温软蜷缩在座椅上。
傅霆枭将车里的灯打开,用余光去偷瞄温软的脸。
从表面来看,温软身上的确没有什么皮外伤,可傅霆枭又总觉得魏长泽不是那么可以轻易被糊弄之人。
“温软,你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把被绑架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告诉我,所有的对话我都需要知道。”
“你这么好奇,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温软捏着手腕,看了傅霆枭一眼之后头抵在车窗上,微笑着说,“你认识一个叫苏墨的女人吗?”
傅霆枭仔细想了想,“没有。”
“苏墨是魏长泽的前女友,在他们准备结婚的前夕,魏长泽的公司经营出现的状况,他们俩的婚期不得不延后,而苏墨也因此选择去国外读书,可是在她到了国外之后,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这件事和绑架案有什么关系?”
“魏长泽告诉我,当年魏氏经营出现问题,是因为和傅氏存在竞争关系被打压,所以一直以来,魏长泽一直把女朋友失踪这件事怪在你身上。”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
“我们结婚的前一年。”
傅霆枭眉头紧锁,“那魏长泽有没有告诉你,当年魏氏的经营出现问题,是因为他投资失败,资金链发生熔断,和我,还有傅氏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知道,我也反驳过他,但是霆枭,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怯懦的不敢去面对事实,妄图通过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的方式,来疏解心中的压力,逃避真相。”
傅霆枭若有所思的点头,“那然后呢?”
“我和魏长泽争辩了一番,后来我告诉他,我或许可以帮他找到苏墨。”
“所以他把你给放了?”
像是魏长泽那样的偏执狂,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听信温软的话。
傅霆枭看着身旁的人,觉得她或许还在隐瞒一些事。
“怎么可能?魏长泽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温软接着说,“我为了成功说服他,费了不少口舌,不过还好,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魏长泽是一个偏执的人,他始终放不下失踪的苏墨,而这也恰恰给了我机会。”
“你答应他什么了?”
“我告诉他,有你和盖勒先生帮忙,找到苏墨的下落并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这儿,傅霆枭嘴角上扬,“你让我去找魏长泽的恋人?”
“对。”
“这解释不通。”傅霆枭凌厉的目光落在了温软的身上,“你答应魏长泽这么做,可万一你反悔了呢?如今魏长泽亡命天涯,他不可能把希望寄托于你身上。”
“你说的没有错,起初魏长泽也是这么质疑的,毕竟我在脱身之后完全可以不承认这件事。”
“魏长泽最终为什么会答应?”
“其实最关键的还是他没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他还算有退路,何况我也劝他,如果在进行赎金交接的时候把你杀了,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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