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孙和犹豫之间,早于代郡北城埋伏的士卒急忙来报,“一支人数不详的徐国军马刚刚从北门突围杀出!”
“什么?”
孙和大惊失色,方知中计。怒发冲冠间喝令全军上下开始猛攻代郡,自己则领一支约千余人的军队前往追击。
欧阳寒、夏侯进二将见孙和远去,知晓必是前去追赶刘羽,欧阳寒令夏侯进留下坚守拖延,自己亲率三千骑兵飞马救援。
这头夏侯进依托城坚壕沟死守代郡,一直血战搏杀直至黄昏后,虽左肩、胸口、大腿多处中箭,却仍旧寸土不丢,未让一个敌军进入城内。
那头孙和率部飞马追击,直至天暗,方于数十里外的勒川赶上。
早已料到刘羽必在,故而面对如此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孙和岂能错过?
遂,一马当先舞起长刀便直冲入阵,眼见护卫们正团团围护住一人,孙和料想必是刘羽,纵马便砍而去。
那几个护卫那里抵抗得住,虽死守不退却无济于事,轻而易举叫便被孙和砍的七零八落。
借着昏暗的光线,孙和看不太清那人容貌,觑眼望去具是一张颇为嫩滑白净的面容,大笑问道,“想必汝便是徐国皇帝陛下刘羽了!今日已是瓮中之鳖,还不速速下马收降,还能留个天子之礼的体面!”
那人闻言,却突然仰面大笑,“汝之匹夫,可知我是何人否?我乃徐国中郎将李志也!”
“李志?!”
孙和惶恐不安,方知中计。勒住缰绳便欲回撤,却不料身后欧阳寒三千军马已至。
在看自己这边,因为立功心切,所带出的区区千余人马已被两军围困在了当间,进退不得。
当即恼怒不已,厉声咒骂,“尔等鼠辈,竟敢欺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与我单挑决战!”
欧阳寒不与他理会,下令弓箭手准备放箭,却被李志阻拦道,“陛下有令,只要活的!”
“该死的!”
欧阳寒听到这该死的旨意后,差点没气的骂出声,如今大好局面下刘羽竟又异想天开,瞎指挥。
然而毕竟皇命难违,欧阳寒敢怒不敢言,只得尊令照办。遂喝令孙和,要他下马投降。
“还真是老天都不助你欧阳将军啊”孙和却歪嘴斜笑起来,语带嘲讽奚落,又略带同情的回道,“你家陛下分明是要置你于死地!”
欧阳寒对这话心如明镜——再怎么样也不该将牌面如此直白的告知于一个做着困兽犹斗的人。
李志为官多年,如何也不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所以只可能有一点,他想要自己的命。
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回怼道,“那又如何?如今你已是瓮中之鳖,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那可未必!”
孙和说罢,纵马直取欧阳寒。
眼见二人打的难解难分,于旁的李志却如同旁观者一般不为所动,丝毫没有要上前相助的意思。
厮杀至三十合,欧阳寒终感力不从心,卖了破绽拍马便走,却不料孙和大手一挥领军冲杀过来。
欧阳寒所部军马始料未及,纷纷乱了方寸,各自为战之时还不等全部反应,早已被孙和杀出了一道血路。
孙和率领部众顺利突围而去,只留下欧阳寒于身后责骂李志。
“欧阳将军该明白一点,陛下并未要我相助将军,”李志神色淡然,“而且贵为三军主帅的你,因自己战败放跑了贼军,本就难辞其咎!”
“你!”
欧阳寒被他这通话气的面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李志并没有要放过欧阳寒的意思,接着落井下石又道,“三千围一千,还能叫人家全身而退,如此本事安能统帅三军,何以服众啊?”
“你这……”欧阳寒气的暴跳如雷,却还是努力压制满腔愤怒,低声道,“你这狗太监,竟敢辱我!老子再不济也是个完整的男人,可你呢?”
本以为能戳中李志的要害,却不曾想他竟轻蔑一笑,“可我这个太监却也能有机会被陛下敕封大司马,可怜欧阳将军却连我这个太监都不如!”
欧阳寒听罢,登时血脉喷张,右手握紧的长刀蠢蠢欲动,随时便欲顺势劈下近在身前的李志的脑袋,却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怎么?不敢杀我?”李志察觉出了他的愤怒,却浑然不惧间依旧对他冷嘲热讽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麻雀始终就是麻雀,永远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先掂掂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别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欧阳寒将长刀猛掷于地后,冲李志声嘶力竭地咆哮道,“堂堂的韩孝之我都能扳倒,何况汝乎?”
李志对这话不以为然,嗤之以鼻的笑道,“扳倒韩孝之的不是你,而是陛下!你从头到尾,都只是陛下的一颗棋子罢了!”
说罢,不等他回话便令左右将其绑缚,押回城中交由刘羽发落。
代郡,作为这徐国南疆边陲重地,自从韩昱挂帅南营攻下该城纳入徐国疆土以后,便在无任何战事,距今已有五年。
时隔五年后,代郡迎来了第二仗,只是这一次的主角从韩昱换成了欧阳寒。此刻的这座百年古城下早已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经过了夏侯进浴血近五个时辰的死战,终于偃旗息鼓,迎来了极为短暂的喘息。
李志率部回城已是午夜,月朗星稀,硝烟弥漫。
刘羽在听完李志和欧阳寒的汇总后,却令士卒先替欧阳寒解绑。
“此战获胜,朕心甚慰,具是我与各位爱卿齐心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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