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加倍气愤!想了想之后,转头低声吩咐了几句,嘴角起了几丝笑容。
狐帝却瞧着敖薼多少有些花花公子习气之外,不过其他倒也看得过去,阿四最是高兴,敖薼算是他的正牌小舅子,便拉着敖薼长说短诉个没完。
长柏依旧没什么话。“仓促不查的断定一个人,不若索性不要下断定。”
这是阿五常说的一句话,白九凊深以为然。白九凊问:“六姐姐和十妹妹今日来了吗?”
阿五回答:“来了,就是去找他人玩了。”
敖薼随着阿八给老太太磕了头,站起身来时一抬头间,见老太太身边立着两个衣着考究的少女,左边一个也就罢了,右边一个女孩穿着一件浅玫瑰粉的羽纱对襟比甲,里头一身雪荷色绫缎长袄,下边是同色的挑线裙子,头发也就简单的侧绾了一个坠马髻儿,用一支荷花头红玛瑙簪子簪住了,身旁的乌木花几上摆了一件水玉白瓷花囊,插了几支新鲜清香的夏荷。
敖薼目光触及,只觉得这女孩眉目如画,清艳难言,虽只低头肃穆而立,但叫她那么轻巧的一站,满屋的衣香鬓影似乎都失了颜色。恍惚间,听蒋氏一一指认了:“……这是你九妹妹,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敖薼心里忽然沉了沉,当初青丘来提亲时,他一口应下亲事,一来这事要是被天帝知道了,自己上神的位置还能坐吗?二来他觉着那青丘八帝姬也是个难得的清秀佳人,如今,他终于明白当时母后眼中的深意了——“你可莫要后悔。”龙后如是道。
阿八则很恼怒,自来三朝回门,拜的是长辈,识的是兄弟连襟,除了阿三婆婆蛇后又‘病’了没来,未嫁的小姨子不一定要出来见姐夫的,可蒋氏如此行事,分明是……
阿八咬了咬牙,一侧头,朝敖薼嫣然一笑,眼中风情盈盈,唇瓣娇媚点点,敖薼一愣,心里又舒服了些;虽然容貌不如,但这般的风情却也补足了;阿七瞧见了,轻蔑的扁了扁嘴,白九凊死命的低头,她知道蒋氏的意思,偏又不能不给蒋氏面子,只好装死人了。
拜见过后,男人和女眷便分了开席吃饭,饭后是茶点,阿八一直想吹嘘两句北冥的富贵排场,可偏偏蒋氏和三个姐妹都没有任何问她的意思,便是她自己挑了话头想说几句,刚开了个头就被阿七岔了开去,具体案例如下。
似乎很冷的样子:“……这天儿可真冷呀,好在北冥够大,便是天天也……”
“前回连帝姬送来的酥酪可真好吃,我觉着像是羊奶做的,九妹妹你说呢?”阿七一脸兴趣状望着明兰。
“呃……我吃不出来。”这是真话。到了后来,阿七索性喧宾夺主,叽叽呱呱的和蒋氏白九凊不住的说笑,三朝回门的主角却半点搭不上,阿八气的俏脸煞白,还是李氏瞧不过去,微笑着问了两句阿八过的好不好,才算把气氛掩了过去。这种行为于理不合,到了晚上,海氏便去了水仙阁劝说阿七,没想到白九凊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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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水仙阁
“七姐姐想学针线活,便叫我来看看。”白九凊其实很疲劳。
大约是姑娘大了,阿七渐渐对针线活有了兴趣,便常叫白九凊的指点,“教人做绣活可比自己做累多了。”白九凊揉着自己的眼睛,不无吐槽。
海氏瞧着明兰有些恹恹的,知道如兰急躁的性子,心里有些不忍,便叫她们先歇歇,然后对着如兰说上了。
“七妹妹,听哥一句,到底是自家姐妹,如今她都出嫁了,你们寻常也见不到,何必不好好处着呢,叫外头人知道了,换笑话咱们?况且了,八妹妹嫁进了北冥,姐妹间将来未必没个依着靠着的,你想想呢?”阿五劝的苦口婆心。
谁知阿七全然不领情,反而振振有词道:“外头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家里姐妹的事儿?除非阿八自己去说的。五哥哥,我与她的过节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厌恶我,我也烦见她,五哥哥也好好想想,便是我从此刻起好好的与她处着,难不成她就不会在外头说我坏话?难不成我有了难处,她就会鼎力相助?别踩我一脚便很好了!算了,我还是靠阿爹罢。”
阿五被生生哽住了,细想之下觉得也没什么错,一旁捧着针线绷子的白九凊更是心有戚戚焉,还觉得很痛快,如果她投胎成嫡女,有厉害的阿娘和哥哥,说不定她也会这样的。
阿五语塞了半刻,苦笑一声:“旁的也不多嘴了,不过以后在外头,在众人面前,你当做的样子还是得做的,免得落了话柄。”
阿七撅撅嘴,不乐意的点点头,阿五又拉里拉杂的说了好些,直把阿七也说烦了,索性赌气说要睡觉了,白九凊这才逮着机会溜走了。
走出一半后,银理忍不住忿忿:“七帝姬也真是,想学针线,为何不叫针线上的来教,她大小姐一发起性来,不论白天黑夜,想到了便把姑娘叫过去,也不想想人家是不是已经睡下了,当我们姑娘是什么!”
便是故包儿也有些不高兴:“做针线的最怕熬坏了眼睛,便是要学,也挑挑时辰呀。”白九凊沉默了一会儿,轻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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