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第一箭就被江若弗射偏了,当空截下,这是第一次。
第二次,世子明明都已经射中了,竟然还被江若弗从中破开,取而代之。
江若弗一支箭做了二用。
一是使对手不能得靶,二是自己中靶。
这算是什么?
光明正大地好好比试不可以吗?
就这么怕输,哪怕动这种歪心思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要赢。
人群中一瞬间议论声纷纷,不少女子三两站在一起低声议论,眸光还不时瞥向温孤齐,眸中不喜之意赫然。
江若弗心悸,看着众人用不善的目光打量温孤齐,但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是陈王世子,喜怒不形于色,冷峻淡漠。
为一个才见面的女子辩解,只能证明这女子对陈王世子来说非同一般,所以才为其辩解,旁人一定会对陈王世子于江若弗的态度有所误解。
她不能开口。
不能给世子添麻烦。
听着众人对结果议论纷纷,顾云旗作为主家,此刻本是应该当和事佬的,但却没有站出来,任由众人议论。
反而是顾曳灵先走上前,拿走自己压的首饰,又随手从压陈王世子那一边拿起一根簪子。
“不知这簪子是哪位姐妹的?”
永寿侯府的嫡小姐笑道,
“是我的。”
顾曳灵得体地笑了一笑,
“今日侥幸选中胜者,就要挑走妹妹的钗了,不知妹妹愿不愿意?”
永寿侯府的嫡小姐笑得开心,
“自然可以,愿赌服输,我可不是个输不起的人。”
永寿侯府的嫡小姐让下人呈上檀木盒,笑着把那簪子从顾曳灵手中接过来,装进檀木盒里再递给顾曳灵,
“这钗就送给姐姐了,改日姐姐可得陪我上街一起去挑只好看的,没了这只钗,妹妹很是心痛的。”
顾曳灵和永寿侯府的嫡小姐相视一笑,低声说着话往后走去了。
有了顾曳灵开头,终于打破了僵局,尹惠也上前。
其实按照压定的比例,压陈王世子的比压江若弗的要多将近五倍,顾曳灵本可以一次挑走五件物品。
只挑了一件物品,意思是剩下的四件物品就送给胜者当彩头了。
尹惠并不十分在意压定能赢回什么胜物,拿走自己的璎珞后,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只红玉镯子便后退,让开位置让下一个压定对了的人挑。
而江兰潜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生母亲的遗物被挑走,她面露急色,心急如焚道,
“尹小姐。”
尹惠站住了脚步,
“怎么了?”
江兰潜看向她手上的红玉镯子,有些难以启齿,
“那镯子…是我的。”
尹惠笑笑,举起那红玉镯子轻揺一下,
“那多谢这位姐姐了。”
尹惠抬步要走,江兰潜却又急忙叫住她,
“尹小姐!”
尹惠不解地回头,
“何事?”
江兰潜整张脸涨红起来,眼中还有泪水打转,却生生忍住,略带哽咽道,
“那镯子是我母亲的遗物,能不能请尹小姐将之还给我?”
因为二人之间气氛奇怪,所以不少人都看向了这个方向。
尹惠握着镯子,诧异道,
“你母亲的遗物?”
江兰潜见众人都看过来了,她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适时流下,一道泪痕滑过面颊,
“是,此物与我而言绝非一般物件,母亲早亡,我只能借这些物件睹物思人,而这红玉镯子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可以作为念想的东西。”
“也并非是我有意要为难尹小姐,只是不能割让母亲的遗物,往后兰潜一定双手奉上更好的给尹小姐,只求尹小姐能将这只镯子还给我。”
江兰潜当着众人的面,声泪俱下。
心中却希望周围的人见了这场面,能帮着她要回那镯子。
陆蔚漳不紧不慢地扬开扇子站在栏杆边上吹风看戏,看着眼前美人梨花带雨,他并不起怜惜之心,而是觉得江兰潜好笑又可悲。
尹惠也不对着江兰潜笑了,她的笑慢慢收束,
“所以这位小姐,你以为该如何处理?”
江兰潜泣如雨下,眼泪汪汪地看着尹惠,
“能不能请尹小姐将镯子还给我?别的东西都可以割爱,唯独这镯子不可,这镯子对我真的很重要。”
尹惠也不立刻应声,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江兰潜。
众人看着江兰潜的表演,有人不禁有些同情怜惜,有一位并不身份显赫的姑娘道,
“是啊,尹小姐,你也不缺这一件半件首饰,这镯子对她来说这么重要,就还给她好了,别为了一只镯子伤了和气。”
有几个姑娘附和道,
“是啊,尹小姐,既然你可以将余下四件都送给江小姐当彩头,再送一件出来也无妨,更何况这件东西本来就是这位姐姐的,旁人母亲遗物这种东西,不说失去的人又多心痛,想必你收着也不安心吧。”
“一只镯子对御史嫡女说来算得了什么,我记得尹小姐上次也戴了一只红玉镯子参加鱼桃宴,那红玉镯子色泽通透着呢,可比这一只成色好上百倍,价值高上百倍不止,何必还要贪心多要一只红玉镯子?尹小姐不都有了吗?”
“明知是这位姐姐母亲的遗物,如果尹小姐你还要拿走,这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就还给她吧,你看,她身上还戴着这么多的首饰,尹小姐你随便挑一件,替了这一只红玉镯子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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