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时间,距离秋闱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由于两狼山的那些士子都并非云中人氏,参加秋闱也不能在云中,因而在秋闱之前必须非返回各自家乡所在的布政使所在地。
谢家兄弟都是京师人氏,所以也在秋闱之前都回了家。
谢家四兄弟被谢迁给予了厚望,若是他们此番能够中举,那可就是一门六进士,那么多诗书船家的豪门,可从来没有谁家能有这样的殊荣。
四人一回家,谢迁便把谢至兄弟五人喊了过去。
谢至作为两狼山书院名誉上的院长,对于自己书院有多少人能够中举,他多多少少也是清楚一些的。
谢迁的第一个问题便是询问了谢至,道:“你觉此番两狼山书院有多少士子可中举?”
这个问题虽说并不是那么容易保证的,但谢至却是对此事有信心的。
这些士子当初入学的时候便是冲着程敏政而来,那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又经过这么久的锤炼,成效自然也就不会小。
对谢迁这个问题,谢至回答的胸有成竹,道:“爹,你便放心吧,春闱成效如何儿子不敢说,秋闱肯定是没任何问题的。”
谢至有了保证后,谢迁却是还不放心,又问了其他几兄弟才算是勉强放下了心来。
“此番主考乃是李公,李公文风你们也了解,放松些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
先不说进士的事情,就说四兄弟能同时考中举人,那也是值得欢呼雀跃的大事情了。
很快便到了秋闱那一日,谢家几个兄弟一大早便早早的一道前往了贡院。
谢至则是进了宫。
秋闱也是目前的重中之重,也当对为之费些心力才行。
“已经正式开始了吧?”朱厚照问道。
“看着这个时辰应该也差不多了。”谢至回道。
为了秋闱的事情,朱厚照也算是耗费了不少的心力,几日时间一直待在宫中,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个上面。
不过,偶人也会抱怨几句,道:“父皇也真是的,说不干就不干了,秋闱这种重要的事情竟也不回来,王守仁没来信说父皇现在去何处了?”
朱厚照从未想过这么快便能够坐上皇位,虽说慢慢接受了,但在提起此事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抱怨伤几句。
这都属于正常范围之内的事情,没兄弟争夺皇位,只要不敢太过分的事情,太子无论做多少年,那都安稳的很。
与其如此,做皇帝肯定是没有做太子舒服的。
对朱厚照的问题,谢至如实回道:“王守仁今早来信说,上皇离开云中了。”
“离开了?”朱厚照颇为诧异,带着些许震惊问道:“去哪了?”
弘治皇帝疯起来比朱厚照可是又固执而无不及的,只是弘治皇帝因小时候的一些阅历责任心较重,该属于自己的责任没有推诿过罢了现在没有了那些负担,好歹也是个太上皇,竟不管不顾四处游玩去了。
对朱厚照的问题,谢至只能如实回道:“这个上皇没说,上皇连面都没与王守仁见,又岂会告知王守仁去何处了呢。”
对此朱厚照忍不住抱怨,道:“父皇也真是,去哪里好歹也说一声啊,不知有人担心着他啊。”
朱厚照他自己往出去跑的时候,怎就不想想他也应该与弘治皇帝打声招呼的。
反正他们父子两都一样,对他们张浩完全无话可说。
几日之后,秋闱的结果终于出来了。
未拆封的时候,李东阳便把前三名的考卷都拿上来。
“陛下,臣与几位考官已定下了解元,亚元和经魁,请陛下过目,抄录,原卷,包括各考官经手之后的评语一并呈交了上来。”
学识什么的,朱厚照肯定是不如李东阳以及那一众考官的,他们既然已经定下来,只是刚从这些方面来讲,肯定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
朱厚照应道:“既然已定了,那便准备开榜吧,对了,这个是解元吧,先来开这个。”
朱厚照开口,李东阳便把考卷用小刀轻轻拆开。
从上往下先是顺天府人氏,随之便是一个谢。
正拆到一半,朱厚照比谢至还开心,惊呼道:“谢五,谢五...解元是你兄长。”
相比较朱厚照的高兴,谢至倒是显得淡定了些。
说句实话,他那几个兄长读书的功夫也不差,他之所以能那么快连中三元,最关键之处还是因他记忆力好些,能把那些东西快速的记在脑子里。
当然,能做到这些并不是因为他的学识多么出众,只是因为他读了那么多年书,已成为了读书机器使然罢了。
谢至淡定,一旁和的李东阳手中动作不减,三下五除二之中很快把考卷全部展开。
“谢丕,谢五是你二兄。”朱厚照道:“你谢家已连续两次高中解元了,这事若是公布,肯定要有不少人羡慕的。”
一旁的李东阳就微微一笑,回道:“着实很让人羡慕的,臣说句实在话,谢丕能够高中虽说也是臣早就看好的了,可他再去两狼山书院后,所做文章比以往好了很多,不再只一味的套用古籍,也会加入一些自己的见解,说白了,这文章不止有文采,还多了几分体擦民情之意,臣觉着读书人就应当如此。”
李东阳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反正都是对谢丕文章的夸奖。
这个解元是他定下来的,他当然要多做夸奖啊。
正说着,李东阳又拿出了第二份,道:“这个是亚元,陛下,这个恐是谢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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