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徐阜艰难的回过头,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目,旋即一口老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老奴深知愧对皇爷知遇之恩,我愿……以死……以死报皇……皇爷的恩。”
“情……”
徐阜说完断断续续的最后一个字后,人就瘫软的跪趴在了地上。
嘴角的鹅暖石被染红了,再也没有紧张和不安了。
老人撇头,注视着阳光下的尸体,随着冬日的时间,尸体也会变成比夜还要冷的冰块。
“来人。”
庭院周围的人闻声快步跑来,“皇爷。”
老人给两个下人使了个眼色,“带上这瓶销骨药水,把他拖到山上化成血水,养了草算了。”
老人将手中的小瓷瓶丢给了两个下人,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庭院。
……
碠難城的主街。
盛平大道上——
此刻挤满了人,有兵卒,有官员,有平民,有富商,还有乞丐……
但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来凑热闹的。
人群中,一个身着军将战袍的人,此时从战马上跳了下来。
“刘丞相怎么会到这里来。”从战马上跳下来的中年男人边走边说,“我记着帝都城内的事情,应该归属帝都府辖制吧?”
“宓爻岙参将真的是血战疆场的钢铁汉子。”说话的正是下马之人口中的刘丞相刘世阳。花白不一的头发和胡须,让这位六十有余的男人,看着有点儿显老。
刘世阳瞄了一眼宓爻岙身后的铠甲铁蹄,心里面总有一种忧心忡忡的感觉,但他还是强装镇定的走到宓爻岙身前,严肃的说道,“帝都里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丞相应该也快做到头了,出来瞧上几眼,也不为过吧。不过,宓参将可真是好手段,你就不怕将这十万沙场修罗带到碠難城中,扰了碠難城里的百姓,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可不是你我所能交代的清楚的。”
“圣上那里,你就不害怕降罪么?”刘世阳淡淡的问道。
“圣上,你是在拿圣上压我吗?”宓爻岙问道。
刘世阳直视着宓爻岙的眼睛,“安丰帝朝自开朝立国之初就有律法规制,城内不得留有军队,城外只驻守又圣上亲御的十万瀚砻军。而今这城内的十万镇海军,是另有所图吗?”
宓爻岙听罢,说道,“丞相大人是想给我按个什么样的罪名呢,还是直接就……”
“刘丞相,刘丞相。”宓爻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远远的看见有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哟,帝都府的都制典靻铬大人到了。”宓爻岙看着手忙脚乱冲到眼前的人,笑着对刘世阳说道。
“到了就好,到了就好,我还怕他又躲起来了。”刘世阳此刻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都制大人呐,我的祖宗哎。”刘世阳赶紧拉住典靻铬的衣袖说道,“你也不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出来的这么迟。”
“有事,有事。”典靻铬连忙赔笑道,“这两日帝都的琐碎事情太多了,我是忙的没有脚不沾地啊。”
“这不,把我忙的没有看到都制卫上呈的奏报嘛。”典靻铬大喘了口气,接着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宓爻岙,转头又对刘世阳说道,“手下的人见我忙的不可开交,无奈之中才把这里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后,我就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刘丞相,你可得体恤体恤下官呀。”典靻铬一边叫苦连天,一边哭诉冤枉,“我实在没有办法,我……”
“别……别……”刘世阳话都没说两个字,就被典靻铬苦诉声截住了。
旁边,宓爻岙饶有兴趣的看着耍泼喊冤的典靻铬,始终没有掺和到他们两个人的话中去。
刘世阳瞄了瞄宓爻岙,又回头看了看典靻铬,顿时觉得颜面尽失,遂即大喊了一声,“典靻铬……”
典靻铬瞬时愣住了。片刻后,典靻铬像是猛然间清醒过来了,对着刘世阳说道,“刘丞相,实在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
刘世阳终于安耐不住了,脸色铁青的呵斥道,“典靻铬,你想造反不成吗?”
刘世阳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周围离得近的人都听出了他真的很生气。
“不……”典靻铬‘哇’的一声,就直接跪倒在地在刘世阳的脚下连着磕头,头叩在青砖上,发出‘哏哏’的声响。典靻铬叩头还不算完,又是边磕头边喊叫着,“丞相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愿望呐……”
“典靻铬……”刘世阳气的直跺脚,他大声吼道,“干正事……”
典靻铬恍然明白过来,抬头擦着眼泪,说道,“哦。”
接着,典靻铬起身,来到宓爻岙挨前,不由分说,就指着宓爻岙,张口就是大骂,“宓爻岙你他奶奶的狗胆吞天不成。”
“宓爻岙你他八辈祖宗的当安丰帝都是你家的不成。”
“宓爻岙你他爹的个蛋的的当安丰的律法是摆设吗。”
“宓爻岙你大姥姥的胳膊,谁给你的胆,带着十万大军进碠難城,你想翻天吗。”
“宓爻岙你个王八蛋,以为有东海镇海大将军晏婴撑腰,就无法无天了吗……”
典靻铬一通大骂,骂的是酣畅淋漓。而身后的刘世阳则彻底是没了脾气,双手捂着耳朵,欲哭无泪。
反观宓爻岙,此时表情呆滞。也不知道是被典靻铬劈头盖脸的骂了个骤不及防,还是直接给骂懵了,他只盯着典靻铬的手指头往后退。
而此时,周围的人群跟揭开了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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