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四人都有些晕头转向。老李头忽然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表示自己有话要说,可那邻居二老已经是只管嘴里往出吐字耳朵是半句也听不进去了,在那吆喝划拳,好不乐乎!
老李头没脾气,拍了下桌子,“哎,老张老邓,来来,先停一下!”
那二人也就停了下来,半眯着眼看向老李头。
“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呢,是我个人有事要和大家伙说……老邓……”
老李头一把拍掉老邓的手,那姓邓的大叔又在给自己戳磨倒酒呢。
“老邓你先消停会儿,让我把话说完咱们再继续。”
“咯...”老邓眯着眼打了个酒嗝。
老李头站起来,拍了拍胸脯,“我呢,要结婚了!”
老李头故意停顿了一下,心想此处应该有掌声,惊讶声,祝福声……
“咯~”
这会儿老张很合时宜的打了个酒嗝……
杨正有些笑意。
那二老已经是三迷五晕了,杨正在等待老李头的下文,突然觉得这气氛有点冷,赶紧起身鼓掌,呃,好像还是很冷……
吃了冷憋的老李头踹了一脚“不争气”的老张,“摇摇欲坠”的老张一个激灵,忽的站起来“来,继续喝,喝……”
杨正实在有些憋不住了,这时老李头转过来认真的看向杨正,“小杨兄弟,我要结婚了!”
杨正,“嗯。”故意的。
老李头,“……”
老李头有些生无可恋了,坐下默默喝了一口酒,心想这都什么人啊,白瞎了我这一桌子菜……
接下来老李头又拉着杨正说了一大堆,原来老李头的修车铺子不开了,转让给了老邓,说家里给介绍了一个老婆,老家那边的,会过日子,老李头回去看过几次,俩人也算合得来,商量之下就决定回家结了婚,在那边安顿了。
其实要说关系,杨正和老李头也算不上多好,最多就是见了面多聊几句,没事坐下拉拉家常。可是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这也算来之不易了。
杨正真心的祝福老李头,人一辈子,有时候安安稳稳便已经足够了。
喝过了所谓的送别酒,杨正回了住处,看了下时间十二点多,便开始打坐。
如今是凝气中期圆满,差一丝就可到凝气后期,到凝气后期天地元气就开始改造血肉,摒除杂质,仿若脱胎,气力绵长不衰!此过程需日积月累,无捷径可言。
两个小时转眼即过,打坐完毕,杨正躺在床上,思绪开始飘飞,想起老李头之前说的一句话,该为自己以后想想了。
想着想着杨正就想到了从小陪伴他长大的爷爷,想到了那个大西北黄土高原上的小山沟,想到了和爷爷一起在田里除草,一起放牛,爷爷总是会讲故事给他听,而且爷爷的故事好像永远都讲不完。
杨正慢慢闭上了眼睛,决定回老家一趟,回去看看爷爷。
杨正老家在甘州陇纪,地处西北,从平江坐火车要二十二个小时。
说走就走,杨正第二天便买票上车,一路无事。
陇纪站到了,杨正下了车,时值半夜,就打算找一家旅馆住一晚,第二天再继续赶路。
西北气候略显干燥,所幸杨正早已习惯了风吹日晒,虽然多年未回来这边,但对此却也是习以为常。
第二天早起,杨正照常去跑步,绕着车站附近转了一大圈,发现老家这边真的是天翻地覆,杨正不由感叹社会进步之快!从陇纪到杨正从小长大的义渠镇还要坐两个小时的大巴车,杨正就收拾行李去往汽车站。
坐上大巴车,一路所见令杨正有些唏嘘,往日记忆里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大路变宽了,农田消失了,杨正竟有了一丝丝紧张。但是听着车里老乡熟悉的方言,心里又生出些许踏实。
近乡情更怯,古人诚不我欺!
杨正前座两个汉子你一句我一句在争论,越争越凶。
“哎你听说没有,义渠镇在建厂的时候挖出了好东西,据人家考证好像是一种什么矿物,可值钱了!”
“我当然知道,我表叔当时就在现场,不过可不是什么矿物,是一件古时候留下来的老物件,而且据估计底下还有更多,但那属于考古发现,跟矿物没得半毛钱关系!”
“不能吧,我怎么听好几个人都说是一种矿物,为了开采,现在厂子都不建了……”
“你都听谁说的,我这可是我表叔亲眼所见,能有假吗?”
“你表叔也不一定能分的清是矿不是矿呢……”
“哎你这人别本事没有就是个死犟,不跟你说了,不信拉倒!”
因为他们在讲义渠镇,杨正就多听了几句,可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杨正看着从小长大的地方,一切的一切,早已物非人也非了。
义渠镇到了,下了车,十年了,原来的小村子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了。杨正依照记忆里的大致路线缓缓走去,经过几番打听,才知道小时候住的浮水沟早已没人住了,现在那里一片荒凉,杨正就想着先去爷爷坟前看看,在离这里三里路的山上。
刚要动身,看到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小伙子,穿着大马裤,踩一双拖鞋,两手插在兜里哼哼唧唧的,杨正想顺便问一下附近哪有落脚的地方,晚上得提前找好住处。于是就上前两步,以家乡话说道:“兄弟打扰一下,知道这附近哪有旅馆什么的吗?”
那小伙个子不高,停下脚步,斜仰起头看着杨正,“你不是义渠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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