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厄禅师怒极生笑道:“本禅师没听错吧?区区元婴境,也敢如此大言不惭!莫要以为侥幸打伤本禅师,你我之间的差距便不复存在了,差距就是差距,永远也无法弥补。本禅师只消动用三层力量,都不是你所能消受得起的,看来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非要自己找死!”
“你的废话未免也太多了些,金刚境的力量,在楚某眼中,不过与蝼蚁无异,实在不知你怎的竟这般自视甚高。”楚长歌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是想要吃了楚某吗?楚某就站在这里,等你来吃,不过别怪我事先没警告过你,可别还没咬下楚某一块肉来,反倒崩碎你自己一口牙。”
度厄禅师大怒道:“虚张声势!你以为故弄玄虚,就能让本禅师心有忌惮,不敢轻举妄动么?你也太小瞧本禅师了!好!本禅师便遂你心愿,将你撕成碎片,一口口吞入腹中!”
金杖随之高高举起,随即猛然击打在楚长歌的头颅之上。
当!
亦如金属般撞击,发生响亮震音,楚长歌自然是浑然无事,他可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句句属实,区区金刚境的力量,不过如同蝼蚁一般,如何能撼动他的混元无上不灭金身?
金杖被反震而回,嗡嗡震颤。
一杖砸下,竟是没有将楚长歌砸的头颅炸裂,**迸射,实在是出乎度厄禅师所料,不由得面露诧异惊骇之色,情不自禁的慢慢退后几步,寒声道:“为何会这样,这就是真佛之身么?”
楚长歌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说呢?”
度厄禅师半晌没有说话,恶狠狠的看着楚长歌,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楚长歌已经是被千刀万剐死无全尸了。
“仅仅如此,便黔驴技穷,连楚某一根毫毛都伤不到,就这点能耐,居然也敢痴人做梦将我吃掉?”楚长歌失望道:“我给过你机会,奈何是你自己不中用,没法子,看来今日你是注定难逃一劫了。”
度厄禅师怒极道:“放屁!本禅师会奈何不了你个区区元婴境的弱小修士?方才本禅师只用了三层力量,这次本禅师要倾尽全力,将你砸成一坨烂泥!”
狂吼间,金杖已是举起,如法炮制,只不过力量明显相较于方才要强大数倍,紧跟着再次狠狠地砸在楚长歌的头颅之上。
当!
金杖脱手而出。
度厄禅师颤抖着双手,不可思议的望着面露微微笑意的楚长歌,属实不明白,楚长歌不过是元婴境界,肉躯何以竟这般强悍!
“真佛之身,一定是真佛之身!相传佛身光照寰宇,群邪辟易,万法不侵,你既然为佛,此身亦应为佛身,否则焉能毫发无伤!”
除了真佛之身,度厄禅师委实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解释。
楚长歌也懒得解释,直到此刻,已觉没什么趣味,有些不耐烦道:“你说是就是吧。你既然杀不了楚某,那楚某可就不客气,接下来要杀你了。”
若是正常来说,即便是楚长歌,以元婴境的力量,杀度厄禅师这个与还虚境旗鼓相当的金刚境,亦是难如登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此刻度厄禅师心神大乱,更生出畏惧之意,倘若不敢与楚长歌正面相争,境界优势便荡然无存,虽然依旧棘手,但却已并非不可能,而是极有可能!
楚长歌正是看出这一点,方才这般自信,他一步踏出,震得大地轰隆作响,浑身金光四射,面色肃然,便如真佛一般,宝盛**,猛的一拳击出,隐隐夹杂龙吟虎啸,气势雄浑。
度厄禅师举杖相抗,顿时被打退三步,喉头一甜,险些喷出口血来,强行压抑下来,终于是动了真怒,喝道:“你虽有强悍无匹的佛身,但力量终究是差本禅师甚多,竟敢这般不依不饶!本禅师固然杀不了你,也要将你擒住,让你受比死亡还要痛苦的折磨!”怒极之下,不再被动防御,随即发起反击,一手持金杖负后,一手结印,迅速默念咒语,瞬息之后,身躯爆鼓一圈,上身衣物爆裂纷飞,露出的肌肉紧绷结实,隐隐流转着金色光泽,乍看上去如同西天罗汉一般!
楚长歌略有讶色道:“这就是佛门的‘怒目罗汉金身’吗?”
度厄禅师哈哈大笑道:“本禅师以金刚之境,变化罗汉金身,凭你是佛身又如何?区区元婴境,圣佛,你在本禅师眼中,真真不过是蝼蚁而已!”
楚长歌愕然道:“你还要与楚某比拼肉身吗?”
度厄禅师狂怒道:“本禅师定要将你碾成肉泥!”
楚长歌不由失笑,也不知是该赞叹度厄锲而不舍的精神可嘉,还是该嘲笑其以卵击石,蠢笨如猪,说道:“既然你如此自信,楚某就遂你心意。来,你我就以金身碰撞,楚某诸般法术一概不用,省的让外人瞧见,还道楚某以大欺小。”
弱水在一旁闻言不禁莞尔,樱唇微抿,妙目波光流转,楚长歌金身有何等强悍,她是所知最深的,以她的力量都无法将楚长歌杀死,遑论是度厄这般层次的人物了,与楚长歌硬拼肉躯,无异于蚍蜉撼树,自取其辱。
度厄禅师火冒三丈,猛的挥出一拳。
楚长歌紧跟着也一拳击出。
两拳一触即分,金刚境的力量,楚长歌还无法撄其锋芒,顿时被打退数步。
度厄巍然不动,大吼道:“再来!”
“如你所愿。”楚长歌大笑。
二人又是互拼一拳。
这次,楚长歌登时被打飞出去。
而度厄更是不堪,手骨碎裂,剧烈颤抖,面色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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