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知道摆脱不了眼前的这个贵公子,只好妥协;“好,既然郭公子有兴,何修奉陪到底,请随我上二楼静坐。”
何修带头走在最前面,就在拐楼角的时候,又瞟了中年男士一眼,发现那位男士也在用突兀的眼球看自己,心中略感发麻,来不及往下想,心中笃定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不到半刻,三样下酒的小菜和一壶烈酒被何修端上桌子,令他万万没想到郭振兴接下来要说的话;“何兄,我难得有机会来贵店做客,何兄不如坐下畅饮一番。”
何修从里到外止不住的纳闷,他扪心自问,自己还不到和郭振兴平起平坐时候,越发觉得事有蹊跷。
“不敢,不敢,郭公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我怎么能和您并肩而饮呢。”何修不卑不亢的说道。
“此言差矣,我家公子平日对待我们这些人犹如亲人般,对百姓更是掏心,你着实不该这么想。”偏中年男士一口沙哑的语音说道。
“哈哈,没错,你和我家公子之间也只不过产生了点小小的误会,况且都已经解开了。你看,我不跟你一样是市井贫民吗,还不照样坐在此处,哈哈,你就不要再推迟了。”刀疤附和的说道。
“郭公子您实在是抬举何修了,但我家店东定有店规,不能与宾客一桌同食。”何修见他们的语气软和下来,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咄咄逼人了,故此说道。
郭振兴面显慈和,语气拿捏的恰到好处,对何修说道;“何兄对待本职不苟的态度真让我衷心佩服,你放心,店东怪罪下来我担着,今日你尽管与我们同醉即可。”
何修犹豫起来,心中不免有些不适应,要不是前些日子跟他有过接触,还真以为郭振兴只是单单请自己喝酒,从他们反常的态度中,何修得知自己肯定要被此三人算计,至于他们想怎么做,还不知道,只有听听三人说什么了。
一番心理推算过后,何修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偏中年男士,对郭振兴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郭振兴态度谨慎介绍道;“哦,这位先生乃是我的家师,肖道仁,日常我习惯称呼为肖先生。”
何修眼光流转,看见郭振兴对这位他自称是家师的男士格外尊敬,不由得心里一紧,看来这个肖道仁来头不小。
故此何修学着店东平日待客的样子,倒满酒杯,双手举起,对肖道仁起身作揖道;“肖先生能做到郭公子的家师,想必学问高深,经验丰厚莫测,何修不才,读过些诗书,如果日后有对字语有不解之处,还望肖先生不要吝啬掏心授教。”
“哈哈,好说,好说。”肖道仁也起身倒满酒杯与何修碰杯一饮而尽。
何修倒满第二杯酒,恭敬的说道;“何修昨晚在攻读我朝‘先康’大诗人的诗句,其中有一句何修苦思一宿始终没有参透,今天正好由此机会能请教先生,还望先生不要推辞。”说完,一用而尽。
“哦,先康啊,你且说来我听。”肖道仁摸着胡须,缓缓说道。
郭振兴此时插进话来,说道;“我看就不必了,日后有的是时间,家师已在我家中休宿多年,只要咱们日后好生走动,机会多的是,不急于这半刻。”
何修面带歉意,说道;“对对对,是我太过于着急,搅乱了氛围,当罚。”说完连喝了三杯。
肖道仁开口道;“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求学恒心,佩服,老夫也相陪三杯。”
何修仔细的观擦着肖道仁的一举一动,发现了些许端倪,不便揭露,想看看三人究竟要干什么。
肖道仁用袖口擦了擦嘴边的酒迹,说道;“不知何老弟,家从何处哇?”
何修听见一个年近半百的人竟然叫自己老弟,差点笑喷出来,压了压神回答道;“祈雨村。”
“家里可还有亲人?”肖道仁连问道。
“只有何修一人。”何修静静的回答到。
“亲人都去了哪里?”肖道仁三问道。
“都已在灾荒中死去。”
“何时逝世的?”
“一年前的夏季。”
“亲人逝世前肯定留给何老弟留下遗物了吧。”
“不错。”
“是...”
肖道仁的询问被郭振兴打断;“哈哈,肖先生方才听你吐字优雅,他猜想必定是先人教导有方,家中少不了奇文绝籍,一时渴求,才故此多问了几句,何兄不要多想。”
何修谦心的说道;“郭公子多虑了,何家先人确实给自己留下了遗物,而且能终身收益。”
听见何修的最后一句话,三人目光交流相互对接,何修注意到郭振兴把纸扇换在了左手,明显是人在激动的时刻做出的无意之举。
一直没有搭话的刀疤说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拿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分享呢?”
郭振兴向刀疤透出鄙视的眼神,对刀疤说道;“人家何兄的家传之物,怎么能随便拿出来呢?”说完又把目光定格在何修的身上,说道;“何兄不要见怪,这老小子,就是改不了痞性。”
“不,何修可以拿出来与各位分享。”何修斩钉截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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