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六和婉儿离开以后,老房子里只剩下萧云和玉珍两个人,忽然沉积下来的寂静,着实让萧云有些久违了的感觉,因为在山上的那三年,没网没信号,他与师父居住的茅草屋经年累月未有杂音,倒是很适合磨炼一种静如止水的心境。
“的确!房子里的秽气已经没有刚才的那么强烈了,刚开始来的时候我就好奇,为什么这身患重病的老六妻子,在家躺了这么久都没产生病源,大概就是院子里种的那些艾草的原因吧!”
萧云将手里捏着的三根银针放到了桌子上面,随后拍拍手转身走到门口,掀开门帘左右看看,两株明明是刚拔下不久,却已枯萎干黄的艾草挂在墙壁上面。
这艾草就是在刚才萧云假装离开时,无意间在院子墙根那里看到的,因为艾蒿具有消毒杀虫,祛湿散寒的功效,随之萧云又联系起老房子湿潮,里面又住着重症病人,在秽气如此之重的情况下,竟没有产生传染性疫情,便猜测是那草本植物的功劳。
草药不比特效药,它生于自然,汲取天地之精华,本质早已与天乾坤土融为一体,故而草灵药真存活之地,便不会产生沼流肆毒,这既是大地对人类最美好的馈赠。
艾蒿的植根有浓烈香气,生于泥土又与大地息息相关,使得其祛湿散寒之效力循土而游,四散八方,老房子又是土木结构,与那香气又有不可分割的亲和力,所以经过天然香气的涵养,屋子内的秽气便被限定在一个永不超标的阈值。
只是长时间的积累,这房屋之内的秽气难免会对人产生影响,而对于接下来的手术环境也十分不利,所以萧云便将那艾草折下几棵挂上了墙头,就这一会的功夫,那秽气便被吸收了不少。
“秽气已除,只是这老六妻子却是氧血供应太久,仓促进行手术的话害大于利,不行!还是得在这屋子里点一把火!”
萧云抬头四处看看,这老房子的地面距离房梁足足有四五米高,即便是点火也很难产生影响,且房子四壁砖头所用的黏土,旷日持久滋生水分便会出现裂缝,用火烧一烧也正好蒸干湿潮,稳固老房子的根基。
在确定了放火的安全情况下,萧云找来一个废弃的铁锅,而后又跑进院子里,将剩余的艾蒿全都拔了出来,满满的一大箍,等萧云正要返回屋内的时候,眼角余光又瞄到一片薄荷,遂也一干顺便铲除干净。
“这艾蒿和薄荷气味清新,焚之也不会有烟火味,同时还能制造氧气,对老六妻子大有益处,至于输血的问题,她体内血液循环停滞已久,急需新鲜血液的疏导,没办法了!”
萧云在屋子里将艾蒿还有薄荷点着以后,那骄纵的火焰顿时升的老高,房间里顿时香气四溢,让人嗅之不禁飘飘欲仙,可是这个时候,又有另一个问题难住了萧云。
现在去医院拿血袋也已经来不及了,萧云索性直接抄起桌子上的银针,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迅速找出青泞瑢血针点在伤口处。
“脑梗属于神经性死亡,但人们的固有思维可以扭转这种无法用药来解决的病症,刚才老六和婉儿的对话无形中激活了她的思想,意识也有些复苏,咳嗽的那两声正说明这一点,所以在外力的刺激下,她应该也可以自行恢复血液循环!”
萧云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决定将丹田之气灌注于血液,将其放出来储进青泞瑢血针,而后输送到老六妻子的体内,再以真气一催的话,她体内的血液循环便可恢复一多半了。
药可医骨血,难去疗神经,这就是说人精神遭受了重创,药物也仅仅是起到安慰的作用,真正想要康复还必须靠自己,萧云正是提前知晓这一点,故而使了激将法,让老六父女说出那些话,而昏死中的玉珍也能够对其产生反应。
那根二十多厘米长青泞瑢血针通体变成了红色,里面储着萧云的活血,随后被萧云放在一边,好在有薄荷与艾蒿香气的刺激,否则这时的萧云也会因为贸失真血而昏迷过去。
“只要能够活血除淤,经络和脉络也能够恢复一二,通过牛毛针进行打通关节穴位,加速气血流畅,那么她的身体便已无恙,只是脑身不能分离,她的大脑则还需另行扎针!”
萧云的思绪推移到这里,他便不想再继续设想下去,因为给头脑扎针必须用特制的勾魂针,这等怪针绝非常物,乃是用天外陨铁融合五金锻造,纤细如签,却硬比精钢,针身三分之一处有弯曲,其形状如弯钩,所以称它为勾魂针。
只是这勾魂针自身材料的原因,虽然适合在脑部进行扎针,可是特带的磁性又对大脑容易产生损伤,所以必须扎针者全神贯注,且调动真气以进行扶持,这也就是为什么萧云强调老六父女离开的原因。
“算了,心魔越多,障碍越重,还是先把眼下的弄好再说吧!”
萧云摇了摇头,他告诫自己先不要想这么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老六妻子的身体激活,最后再去管那脑子。
在林家二道院子内,林春南蹲在瘦高个尸体的一旁,用手拨开了他的衣领,只见一个匕首图案的刺青赫然纹在那里。
“二老爷,请问这是什么东西,一个普通的黄毛小贼,身上又怎么会有这种刺青呢!”
林春南提起头,讥笑一声,质问着林杨明。
“无非就是一个刺青,现在的那些市井二流子都喜欢这么做,看上去能够唬人罢了,没什么特殊的含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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