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话,让吕布心中一寒,并州大军是吕布最后的依靠,要是并州军没了,那吕布就成了光杆大将了,吕布不禁面色一紧,凝视着曹操,阴冷地问道:
“并州军现在何处?还请孟德坦然告之,否则莫怪本候手里的方天画戟要对孟德不客气。”吕布将方天画戟朝着曹操面前一点,作势要刺。
曹操看到吕布狗急跳墙的样子,内心更是胸有成竹,不急不躁地笑道:
“温候,本将都说了莫急,温候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温候不必气恼,本将来这是为了帮温候的,绝不是来跟温候置气的。虽说温候的武艺高强,可本将麾下也有大将,元让和子孝等人亦不弱于温候,还请温候自制。至于并州军嘛,的的确确已不在城郊军营,本将没必要欺骗温候。”
“先前,温候与董卓那老贼前往司徒府,而另一边董卓的女婿牛辅则带兵前往城郊,逼迫温候麾下的并州军挪腾出营地,将军营让给西凉大军。牛辅还曾在军中直言,说洛阳城外一败,皆是温候怯战畏敌之过,实为大军的耻辱,并州军更没有资格占据营地。牛辅早已将并州军赶了出来,此时并州军在张将军和高将军两人的带领之下,正在洛阳城城郊十里之外,无地驻扎,全军上下都在等着温候出现,好给一个交代呢。”
曹操简单的数言,瞬间激起吕布的狼性,吕布这时深深后悔当初有眼无珠,才会认贼作父,唤董卓为义父。
吕布得知了并州军的下落,不再与曹操磨叽,至于曹操的用心,以及如何是知并州军的情况,吕布没有多想,更没有心思打破砂锅问到底,吕布望着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曹操,满面的冷峻,不温不火地说道:
“倘若孟德所言非虚,今日就当本候欠孟德一个人情。”
吕布说完,摘下了自己的亮银冠,绑在方天画戟上面,瞅了瞅左右,发现没有西凉铁骑搜查到这儿,于是两脚发力,迅速地奔逃出去,没一会儿就重新隐没进了黑暗之中,曹操望着吕布的身影,不用猜测就知吕布肯定是去找并州军去了。
“洛阳的好戏,要上场咯。这时候,想必所有人都想当主角,粉墨登场,你方唱罢我上场。呵,也不知最后谁能站在这洛阳城偌大的舞台之上?不管是谁,肯定都是踩着千万人的尸体而上去的。一朝功成万骨枯!唉,可叹,可惜。”曹操不由喃喃自语了几句,又望了望此时灯火通明的司徒府。
曹操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什么事或人似的,嘴角一扬,随后便也隐没于黑暗里面,退走了。
司徒府附近,此地不宜久留。
王允看着怒气腾腾的董卓,内心不停地思索着该如何脱身,将自己给摘清出去,既然董卓和吕布反目成仇,王允的目标已然达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别让吕布给牵连了,受到董卓盛怒之下的波及。
“太师,本司徒有罪,原想向太师献上小女,以为小女有几分姿色,能搏太师一笑,不曾想出了这等事情,全怪本司徒教导无方,家风不严,恳请太师恕罪。”王允认错的态度极其诚恳,说得好像偷情的人是王允一般。
王允没有理会已经被惊吓得浑身一软,瘫成一团躺在地上的歌姬,反倒向董卓求情,希望董卓能够只严惩吕布和歌姬这对狗男女就行了,至于司徒王允那是和董卓臭味相投,志同道合之人,没必要将怒火发在王允的身上,清算也得找准对象嘛。
董卓知道王允这老头不似奸人,更不会有如此心机,算计了董卓、吕布和自己的义女歌姬三人,虽说满腔愤怒,意难平,董卓却没打算对王允做任何处罚,万一罚了王允事小,以后没人胆敢向董卓敬献女子,那就得不偿失,亏大了。
“王司徒,此事不怪你,你也是无心之失,要怪就得怪你和本太师一样,眼睛没有擦亮,本太师收了一个逆子,而你收了一个逆女,关键这两人如同干柴烈火,在你这司徒府碰上了,自然就粘在一起了。如今早些发现也好,对本太师和王司徒都是一件幸事,免得时长月久,到时在我等背后再捅一刀,可就危险了。”
董卓能够理解王允,好不容易老来得女,认了一个义女,结果这歌姬太不要脸了,看到吕布长得英俊,居然就猴急地贴了上去,还口口声声说是吕布强行玷污了歌姬,这歌姬真要有点家教修养,就不会被吕布一通乱摸,就臣服于吕布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
真要有心服侍董卓,被吕布用强,何不以死明志?这样一来,董卓还能高姬如此下贱的行径,只让董卓觉得一阵的恶心,董卓好色不假,但为人有洁癖,自己的女人从来不给别人碰,当然了,别家的女人,董卓也不给别人碰。
女人嘛,在董卓的眼里,那就是极品的尤物,有多少要多少,多多益善,不愁养不起。
“多谢太师体谅。太师,今日是本司徒招待不周,家教不严,扰了太师的雅兴,不知太师可愿意在司徒府宿上一晚,让本司徒好好将功赎罪,另行挑选一些温顺的女子前来服侍太师?至于本司徒的义女,不知太师想如何处置?歌姬她虽陷本司徒于无义之中,她可无情,但本司徒不能不念在昔日相伴之情,想向太师求求情,能否放其一马?”
王允就怕吕布杀个回马枪,万一这歌姬被董卓顺手给杀了,那等吕布得势了,岂不是要向王允算帐?
反正只是一个女子而已,王允想试试能否救下,做人多留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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