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完成彻查任务,当然是有鬼最好,可真有人希望见鬼吗?
“这和是否希望没关系吧?我是来办事的。”苏春风压低了声音:“上面要我彻查,我这么来过一次也算尽力了,明天干掉了白云东可以一起交差。”
“是我害你这么糊弄工作。”胡笳终于表示点愧疚了:“这样吧,明天我负责审讯白云东,处决的事也不用您操心。”
“你这个态度我很欣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嗯,是我杀了刘婷,我想她如果真变了鬼了一定会很恨我,为了您调查顺利,等会我就不跟您进去了。”
“嗯?你说什么?!”
胡笳叫黑风狐狸恐怕不仅仅因为穿得黑又姓胡,这特么也太狡猾了,兜了个小圈子原来在这等着。
“你是不是怕鬼?”
“我昨天第一次见鬼,倒也说不上害怕,可这只鬼是我杀出来的……”
“其实没什么可担心的,咱们进去转一圈意思意思就行。”
“好吧,我承认害怕,您一个人进去吧。”
堕落,怎么着也是个成名人物,这还要脸吗?
“你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
“你要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和你身份很不符,再怎么说你也是……”
“我在这等您,给您把风,或者咱们现在就回去吧,已经来过了不是,彻查也不一定非查这地方。”
“好了别说了,我自己进去转一圈,你特么别跑了就行!”
到别的地方能查什么,还能找谁彻查,找她老公查?他连自己怎么戴上的绿帽都搞不清楚。
任务中说的彻查,当然是查刘婷在夏莫西的经历,如果连这个都理解错,那苏春风也别混了。
胡笳的脸在月光下变成了银色,看不出来害怕,也看不出难为情。
“别以为她是个女孩子,终于露出胆怯的一面,其实未必,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人不可能这么脆弱,她只是不愿意陪老子进去一惊一乍而已,也可能是嫌脏,典型的损人利己。”
苏春风在心里给她扣了几分,冷血榜上的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胡笳跟着苏春风走到距离小楼十几米处就停了,轻声道:“小楼一共七间房,楼上三间,房东把大部分房间都锁起来了,刘婷他们住在二楼右手第一间,门口有个红色擦鞋垫,没钥匙你一脚踹进去就行了。”
“关键时刻不能同进退,我对你很失望。”
“注意脚下,您前面有条排水沟。”
“我特么早掉你沟里了。”
苏春风懒得和她啰嗦,昨天和死鬼玩过追逐大战,两个晚上也到处都能看到鬼魂飘舞,虽然紧张但也不是那么恐惧,或许选中他来事务所接班,看中的就是这股没心没肺的劲。
而且他有个杀手锏,如果刘婷真在楼上变了鬼,聊崩了打不过就告诉她凶手在楼下,到时候强行和胡笳团结在一起,谁也别想坑老板。
他抽出桃木剑健步向小楼走去,没几步就到了厅门口。
风很大,半掩着门的客厅厨房还是飘出一股陈年老房子特有的油腻腐朽气息。
虽然大部分房门都锁了,客厅厨房还是得留给刘婷使用,里面有电器的指示灯亮着,看轮廓应该是电饭煲和冰箱。
有那么一刻苏春风有些同情刘婷:“两个人肯一起过这样的苦日子,应该是真爱吧。”
都说鬼是见不得光的,所以恐怖电影里打死不开灯看着就让人生气,而苏春风是特地来找鬼的,想开灯也不行。
楼梯就在客厅边上,苏春风没有停留,轻手轻脚上了楼。
在楼梯的转角处,他被挂在二楼走廊里随风狂舞的衣服吓了一跳,甚至看清了其中的红色内衣。
“但愿刘婷死的时候不是穿红,好像穿红衣死去的女人容易变厉鬼。”
这样的民间传闻匪夷所思,分析不出有啥道理,可谁也不能断言没这回事。
这房子很多年没有维修过了,在海风的腐蚀下墙壁、楼梯都有些斑驳脱落,露出丑陋的青砖。
几乎就在苏春风的脚刚踏进二楼走廊的同时,奇怪的事发生了,海风突然停止了。
挂着的几件衣服悠悠荡荡地慢慢静止了下来。
苏春风一时呆在当地,半晌没动。
“这什么意思,难道我踩到大气循环开关了?”
没有了风声,连海浪声都显得远了,小楼里格外安静。
苏春风探头向下看了看,胡笳隐身在两棵大树之后,对他挥了挥手。
右手边的门口的确有块红色的擦鞋垫,上面绣着:欢迎光临。
此时此景看到这四个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苏春风把垫子掀开,啥也没有。
又探了探门框,摸到把钥匙。
这地方偏僻不方便,风又很大,稍不小心就会把自己关在门外,没有个备急钥匙怎么行。
老式房子的门边通常有窗户,苏春风下意识往里张望,毛玻璃啥也看不见。
还是那句话,犹豫激发恐惧,苏春风缓缓将钥匙插入锁孔。
“咔咔……”
他动作很慢,好像是来偷东西避免惊醒熟睡的主人。
事到临头苏春风还是有些紧张,屏住了呼吸,指尖又开始有点发凉。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香味幽幽飘入他的鼻腔。
这味道太熟悉了,路易十四玫瑰?
昨晚熏陶了几小时这个气味,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苏春风动作停了下来。
刘婷的家里也种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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