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琴城坐落在江南省的北部,从这里出发到中朝省只有约莫两千里,骑马正常赶路一整天的话,差不多五日便可抵达。
眼下已是祁祁自离开灵琴山后赶路的第五日了,目前仍在山水间,但远远的,已经能够望见中朝省边城巍峨高大的城墙轮廓了。
他现在处在地势高处,从他这里望去,下方的一条条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人马纤毫毕现,皇城长安坐落的中朝省,热闹自是非凡。
望着这浩大的景象,祁祁不由心生豪迈,与玄鸟分别时心中的那股悲楚也化了不少。
提了提马绳,便鞭策着马朝山下而去了。
在傍晚的时候,祁祁终于是策马来到了中朝省边城脚下。
他的身后映着远天的残霞,残霞如同烧灼的大火,炙烤着天幕,令得远天残霞的轮廓微微扭曲,像是被明火烧烤时的景象。
“驾!”
祁祁口中响起爽朗凝实的喝声,手中揣着缰绳鞭策着马,风驰电掣地对着城墙奔掠而去。
他的一身素白长衣随风飘荡,紧附在他身上,将他清瘦而凝练的身体线条勾画而出。
一盏茶的时间后,祁祁也是越过了城门下,进到了边城之内。
这座坐落在中朝省东南边疆的城池名为乌桓城,算是一座中型的城池,不大不小。
祁祁将他的马寄放在城中马厩托人照看后,便找了个附近的客栈住下。
在一楼点了盘红烧肉和一碗米饭,便开始吃了起来。
这时,他听到旁边桌子上的人谈论起来。
“听说了么?最近剑冢开始招生了。”
“是么?不过,应该也招不到什么人了吧?”
“是啊。这剑冢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后,便向来只收女子,不收男子。加上她们宗门底蕴日渐稀薄,明面上还是江湖七大宗之一,但实际上谁都晓得这个被天机阁排在末尾的剑冢已经名存实亡了。恐怕已经有很多江湖上的一流门派能够将它取而代之了。”
“江湖便是如此,向来都是优胜劣汰。她剑宗不懂得与时俱进,便只有消亡的份。”
“说来也是可惜呢,剑冢曾经可是天下所有剑客心中的仙境,若不是她如今不收男弟子,加上宗门底蕴也大不如前,单单是为了那本《八极剑谱》我也定然是要去试一试的。”
“是啊——”
哐啷!
就在两人谈话时,忽然听到隔壁桌传来一道异声,不禁看去,只见是一位白衣男子不小心打翻了自己桌上的茶杯,茶水溅了一桌子。
两人笑笑,没有多想,又收回视线,继续谈起来。
不过没说多久,那旁边的白衣男子,却是起身走到了他们面前。
两人雅兴被扰,不由眉头一皱。
“两位刚才可是谈到了什么‘八极剑谱’?”白衣男子问道。
“关你什么事?哪来滚哪去!”两人见眼前这男子一副文弱书生样,不由心中的不悦更浓了,不耐烦地道。
白衣男子并未马上离开,微微一笑,将一颗金元宝放在了桌上。
“干嘛?想拿钱收买我啊?”其中一人大嗓子道。
另外一人却是赶忙捂住他的嘴,“哎哎,老伙计,可别跟钱过不去啊。”
说着,对白衣男子一笑,利索地将金元宝收进了怀里。
“少侠可是问‘八极剑谱’?”
“嗯,”白衣男子点点头。
“少侠不妨先坐吧,呵呵,”拿了钱,这人嘴角也是浮起了谄媚的笑容。不管眼前这白衣男子实力如何,单是这份随手便能丢出金元宝的财气,定是他们所无法想象的。
白衣男子,非富即贵啊。
祁祁在东边的长凳上坐下。
“我们刚才是谈起了‘八极剑谱’,不知少侠具体是想问什么呢?”
“把你们知道的,关于剑冢,关于八极剑谱的,统统都告诉我吧,”祁祁说道。
“好咧,不过,那可有的说了!”那人笑道,随后便滔滔不绝起来,“这剑冢原先是江湖七大门派之首,实力强横,底蕴雄厚,宗门之内高手如云,门下弟子遍布江湖。但在十年前,剑冢门下的第二高手阮玄天叛出宗门,与那合欢宗的宗主澹台韵好上了,也别说好上了,谁人不知这合欢宗修的是那阴阳双修法,这阮玄天就是跟那澹台韵修那双修法去了。”
“两人彼此都是剑道、武道上的高手,相互靠这采阴补阳之下,皆是登上了天机阁高手榜前五。要知道,在这件事之前,那阮玄天不过是排在榜上前十开外。那澹台韵,也只是将将前十。他们这一波双修,皆是助对方在修为上大有长进。”
“而因为阮玄天的叛出,剑冢损失了一名顶尖高手,加上变强之后的阮玄天联手澹台韵及其背后合欢宗大肆对剑冢进行打压,剑冢便一年不如一年。也因为这件事,剑冢对天下男子算是彻底失望了,便不再收男弟子,门下原有的男弟子,也要么因为品行不佳被逐出师门,要么便是主动离开了师门,渐渐地,到如今,剑冢门下已没有一个男人的踪影了。”
“唉,你这话说的不对!”另外一人却是突然插嘴道,“什么叫剑冢对天下男子彻底失望?那是因为剑冢宗主上官德音她自己无法忍受阮玄天的背叛,所以才影响了整个剑冢。若不是她那般极端,剑冢即使是失去了一个阮玄天,也不至于落魄到如今地步。”
“说的也是,”男子点点头道,“如今,剑冢算是一个名存实亡的江湖七大派之一,任谁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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