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用杨靖宇降低一半的起拍价买下这片玉蟾株的叶子,警告所有人都不能跟他争夺,不然后果自负。
少顷,群雄之中像炸开了锅,一股浓郁的火药味儿从人群中升起,有人义愤填膺,有人满脸不服,有人怒不可遏,却都不敢站起来反对燕朝歌。毕竟,身为五大宗之一的飘渺阁,他们真的惹不起。
“燕朝歌,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让天下人如何服你!”
绮露愤怒的指着燕朝歌斥责道。
“你个小丫头片,还轮不到你来指责老子。”燕朝歌嚣张跋扈,冷笑道:“李靖安,我可没有违背你聚贤山庄的规矩,是在座的各位都不愿意出价竞争。把玉蟾株给我,五万金币先欠着,以后再给你。”
话虽是这么说,但这五万金币,他是不可能给杨靖宇的。
在他的想法中,这片玉蟾株本来就是他囊中之物,只不过是被杨靖宇捷足先登了,他这样做,也不过是将属于他的东西取回来。
“公子,此人惯用伎俩,卑鄙无耻,你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绮露神色发寒,低声对杨靖宇说道。
杨靖宇坐在宝座上,乌黑的眸子里一片深邃,看不出任何表情,半晌,才缓缓道:“若是各位朋友都不愿出价竞拍,按照流程,此物应当归燕兄所有!”
“哈哈,李靖安说的没错,玉蟾株只能归我所有。”
燕朝歌张狂的大笑着,胸臆舒坦,让座下群雄皆感愤懑不平。他们千里迢迢而来,自然是不甘心燕朝歌只用五万金币就买下这片玉蟾株叶子,但又不敢开口竞拍,生怕惹火烧身,小命不保。一时之间,他们坐在交椅上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绮霜惑然不解,低头问道:“妹妹说得对,公子,燕朝歌很可能是有意报复你,你若就这样将玉蟾株交给他,岂不是正中了其怀!”
杨靖宇不置可否,打开折扇,似胸有成竹般,微微笑道:“算算时间,他们也应该到了。”
“谁?”
杨靖宇的声音并不小,传到燕朝歌的耳朵里,他这才意识到杨靖宇并不想将玉蟾株交给他,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杨靖宇轻轻起身,走下台阶,与燕朝歌对视,丝毫不惧的道:“燕兄想空手套白狼,可是打错了算盘,玉蟾株乃是绝世灵物,觊觎它的大有人在,岂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燕朝歌不以为然,嗤笑道:“怎么,李靖安,难道你想出尔反尔不成?”
“燕兄,你不要理解错了,在下说的是‘应当’,并非‘只能’。在座的各位朋友虽不敢与你争夺这玉蟾株,但不代表这片玉蟾株真的就归你所有。九洲大陆,也非你缥缈阁一派独大,想要得到此物,还得问问他答不答应!”
杨靖宇神色间浮现一道欣喜之色,抬头望向殿外,没错,他已经感受到了李忘尘由远及近而来的气息。
同一时间,一道杀气腾腾的暴怒声音从殿外传来:“杨靖宇,还我玉蟾株。”
碧绿的光芒在人群中闪过,一抹摄人心魄的寒光直逼杨靖宇而来,犹如电光火石,快得惊人。
“李兄,好久不见!”杨靖宇朗声大笑,抬起桃木扇将这一道剑气尽数抵消,看得出来,他是由心感到开心。
一切不出他所料,李忘尘果然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殿中群雄为之震惊,皆起身朝外看去,只见三道人影从半空落下,一身风尘仆仆之气,却都无法遮挡中间那位俊美少年满身的杀气和无法遏止的怒火。
“我是该叫你杨靖宇,还是李靖安呢?”
李忘尘穿过人群,站在杨靖宇三米之外,嘴角微翘,勾起一个好看的幅度。声音冷如冰锥,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李兄,在下姓谁名谁都不重要,只要你还活着,我就很开心了!”杨靖宇优雅的俊容上漾起迷人的笑容,笑里带着清新的温柔气息,不染世俗,白衫无风轻轻浮起跌落,整个人,宛如一个画中走来的翩翩公子。
“是吗?”
身着素衫的惨绿少年的脸如桃杏,长眉似柳,挽发于顶,左手执着一柄轻巧的宝剑,腰间悬着一个酒葫芦儿。侧脸的轮廓仿若用刻刀精雕细刻出来的,轮廓分明,线条饱满,精致又显粗犷,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之色,额上生一日状胎记,自成天然。姿态俊美,一身孤瘦仍余雪霜姿,那偏古铜色的肌肤之上,似有脱俗的光泽润润流动。他浅浅一笑,那笑容颇有点fēng_liú少年的佻达与孤傲。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般的璀璨,看到的人不禁为之仰头轻叹。这是一个多么俊美的少年,比起这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也不遑多让。
群雄之中,有几个面阔尺余,须髯满颊,目光如炬的汉子神色中一片不可名状的错愕之色,仇七赫然也在其列。三日前,他们都曾见到过这个少年,但不知其到底是何身份。如今想来,这少年应该是在扮猪吃虎,敢跟新罗太子作对,其身份一定不简单。
“李兄,李忘尘?”
奚凤天听到杨靖宇口中的称呼声,好奇的睁开眼睛,至于之前被燕朝歌羞辱的事,则被她压在了心底。她跟着众人的目光转过了身子,乍一见到这俊俏的少年,美丽的眼睛里涟漪荡漾,瞪大了眼珠子,目不转睛的瞧着那一张“眉带一抹三分笑,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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