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欧女士的轮椅,凌上将的轮椅看起来更充满机械感和基因驱动的力量,让即使腿脚不便的凌上将坐在上头,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
萧灵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两人一直沿着武装部队的院落走,直走到很远很远的角落,那硕大的湖边,才停下来。
“你那把椅子能够唬住崔校长,不过是一时的,很快他就会想明白。”
凌上将下了断言,并不容萧灵置喙的余地。而萧灵似乎并没有想要争辩。
“人只有在心里有鬼的时候,才会被诈出来。如果崔校长没有做过那些事情,那么即便我再精心的设计,也不能够让他露出马脚来。”
萧灵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实则心急如焚。实际上,她对于凌上将突然提出的休庭非常不满意。在萧灵看来,这个时候更应该乘胜追击,让崔校长将一切吐出来。
凌上将将脸微微侧过来,阳光透过那半边侧脸照过来,让萧灵一点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黑乎乎的一团侧影。
“不过你窥测人心的本事,倒是进步了不少,连崔校长当下都没有发现,你在耍手段呢。”
萧灵只是耸了耸肩膀,无可奈何。
在休庭的另一边,同样的一只轮椅和一个站立的人,不同的是欧女士站在崔乃文的身后,望着她的背影。
“萧灵想问出肖子雅的下落,还真的搞了一个受基因力量驱动的装置在那椅子上,把崔校长给唬住了。可惜,凌上将也参透了一切,而不想让事情继续的荒唐下去。”
崔乃文闻言惊讶了一下:“你说,那是个把戏?”
欧女士点点头:“你不是不知道萧灵参透人心的能耐有多厉害吧,她一边看透崔校了谎言,又一边驱动基因力量遥控那把椅子上面的荧光晶体,让它再适当的时候,表现得像是捆绑住崔校长的样子。就这样的一个把戏,吓唬住了崔校长。”
原来是这样,崔乃文有点惊讶,又十分佩服的。她万万没想到,在这样一个神圣又严肃的场合,萧灵竟然敢于用上这些手段。
“听您的口气,是不满意她这样做的意思了。”
欧女士摇摇头:“她很聪明,很懂得做事的道理,也非常有能力,能够适当的解决这些问题,这些我都不担心,也不惊讶。”
崔乃文有些搞不懂欧女士的意思,她的语气之中,好像充满了对萧灵的肯定,以及满满的担忧。“我真正担心的是,她对肖子雅的真心。”
湖边的凌上将露出侧脸,让萧灵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我舍弃了报私仇的机会,而希望能够掏出一些肖子雅和大批武装部队人马下落的消息,这难道是不对的么?难道在这其中,存在一些小瑕疵,小把戏,对您来说是那样不能够容忍的?”
仅仅是这一段话,萧灵就已经将自己的心思表现得昭然若揭了。她已经全然不再在意关于自己对肖子雅的心思,以及两个人的两情相悦。她在意的是他肖子雅,和那些士兵们的安危。
凌上将也并没有说什么。他似乎能理解,也包容,但不发一言。
萧灵急得哭出来了。
凌上将的不发一言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萧灵的神经。
然而,她忽然就听见,那由远及近的声音,那些大踏步的军队走路的脚步声,像是踩踏在萧灵的心坎儿上。
她远远的在湖的这边遥望着,在武装部队的门口,一大批人蜂拥而至。
事情发展今天的这个地步,稍微知道一点的人里,有很多人对萧灵本身产生了很多微词,多少人说她冷酷无情,说她狂妄自大,说她目中无人恃才傲物,甚至说她不知检点,从张婉瑜还在世的时候就开始和肖子雅勾勾搭搭的,说她不守规矩,根本早就该被基因理疗学院给开除了,怎么会走到今天?简直荒谬。
虽然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但萧灵已经有了许多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和通透。她是能够看得透的,对于那些不想听到的话,就不听。她花了很长时间才真正突破了社会价值观这道枷锁,让自己形成这种几乎遗世独立的风范,她不想去琢磨这事情的对或者错,人生在世,不过这短短的数十载,谁能够说对,谁又能够说错,为什么人们不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着,不考虑因果,不计较对错呢?
萧灵认定这个事实之后,之外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漠然了。
当她远远的,再远远的看到肖子雅带着大批的人马缓步走过来的时候,萧灵终于感觉到身体里的那颗心脏,慢慢的回巢,整个人终于活过来了似的。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古怪原因,肖子雅以及他身后的一众军官,竟然是骑马来的。
“昨天晚上,肖子雅就已经同我联络过,说他们已经抓到了部分****以及上次搞袭击的那个首领,阿诚。我今天来,是想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你的。却没有想到,你这样耐不住性子,法庭上这么好的机会,却问出了那样的话来。”
肖子雅比之前晒得更黑了,看上去也很是有些沧桑感和疲倦,但显然安然无恙,还很健康。
“您觉得,在那法庭之上,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呢?崔校长通敌叛国的罪行,已经是板上钉钉,而那些久远到上一代的恩怨情仇,您和我都清楚知晓,那些事情是根本就无法追究的。”
萧灵不再看几乎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肖子雅,而是转过头去看凌上将的脸。
“真相和公道在我心中,也在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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