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霆接到靳城给的消息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更加厌恶高准。
他很早之前,就很讨厌高准这个人。
而现在的一切,更加证明了他当时的直觉。
高准老家是热河市本地人,骆霆查他很好查,两天之内就查到了高准这三年来银行账户流水,大都是很正常工资收入,以及他母亲转给他的钱财。消费记录不好查,很多都是现金交易,查不到记录。但经过专业的审查组倒追三年前的消费,终于查到一笔大额消费——他曾取出过两百万的资金,用于购置周边某市房屋,但户主的名字并不是他,而是他父亲的。
审查组的人立刻定位了这套房子的地址,然后将地址交给了骆霆。但本市的交通监控系统里,一直没有检索到高准的身影。没有直接证据可以断定,沈若微现在在高准手里,无法走正常的法律程序报案,只能先以失踪人口进行登记。
拿到地址,骆霆立刻带着章程,安排了一队人手,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永安市那栋别墅里。
可是……
他们竟然去晚了,赶到那栋名叫芙蓉园的别墅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而房子也以挂牌出售,但联系人却是高准的父亲。
高准挟持了沈若微这件事
进去搜查房间的时候,三层楼高的别墅不大,屋内装修非常简单,家具也只是摆了几件最基本的生活家居,搜到主卧衣柜的时候,发现衣柜里竟然隐藏着一个暗门,打开暗门后出现了一条不到一米宽的金属门。用专业的破拆工具打开门后,又是一条长长的台阶向下延伸,楼梯窄小且有转角,大约五六十台阶后,再次出现了一个金属门。
破开门后里面的景象让骆霆身躯一震,本就刚毅的脸部轮廓更加收紧,双拳捏地咯咯作响。
章程跟在一旁,望着地下室里的陈设,从床到桌子,乃至窗帘,无不装修的温馨雅致。可是纯木公主床的四个床柱上却分别固定着铁链手铐……实在难以想象,在这个地下室里,夫人到底被高准怎么样对待过。
章程怕出事,立马恭谨地劝慰:“先生,您先出去吧,剩下的地方我带着人搜查,看能不能查到其他信息。”
“……”骆霆盯着床上铁链,漆黑的瞳孔放大了数倍,眼底深处燃烧着熊熊怒火,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脸额头青筋都隐隐暴起,声音冷硬的像是铁块,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迸出来,“高准,你真是找死!”
……
靳城那边也在同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脸色一样的难看。
而这时,那只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望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脸色更加铁青,接起电话,不等对面开口就直接命令,“我不在是小孩子了,不要用你的那一套命令我!针对骆家是你的事情,我现在要全力寻找沈若微,是你和我,利用了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联络过姜颖,让人吩咐姜颖接应沈若微离开,没有你给她支持,她会突然转性帮沈若微?你害的她失去孩子,现在又害得她被人劫持,我现在要赎罪!报复骆家的事情,和我不再有关系,我已经把相关证据链资料都给你了,有后面你要怎么做,不要吩咐我,我现在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靳城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是不是……”
听筒里响起了妇女气恼的训斥,但还没把话说完,就被靳城直接挂断了电话。
平静了好一会,靳城又叫来了章程,“转移调查方向,检索永安市这一个月来所有的交通监控,海关那边也派人守着,另外,高准很可能带着若微找边境蛇头偷渡,联络我们之前认识那些蛇头,把对高准的检索令放下去,只要看到高准或者和高准提醒相似且携带女眷偷渡的,一律扣押。”
*
这边,温向北所在的高档万科新城公寓,物业安保都是市里顶级一流,进出也都是精英高管,原本不用担心人身安全,可直到他发现自己即便在小区门口超市购物都会被人跟踪后,最后的那点安全感也彻底消散了。
温向北也曾亲自驱车去盛帝集团求见骆霆,可骆霆根本不愿意见他。他想过私下去堵骆霆,但连对方在哪里都不知道。只能联络上伫立章程,可每次谈话,章程都是不苟言笑的重复上次那番话,不管他提出多少钱的赔偿都无动于衷。
而今天,他再一次收到了章程的电话,还是对方主动打来的。他喜出望外,以为有转机,却没想到章程只是来宣告时间所剩无几,24小时后,如果还没有决断,温氏集团的股票今天还会再一次被攻击,但这次将面临停牌。同时,父亲打来电话告诉他,集团内认识了多年的合作商,突然不再合作,宁可支付违约金也要和公司断绝业务往来,而上游的供货商也对货物停止了供应,并提前索要之前的货款,多方催款加起来已经累计到2个亿美金。
更关键的是,没有了原材料,温氏负责的内核原件就没有办法完成,更无法如期交货,要按照合约进行十倍赔付……温氏集团市值已经蒸发了几个亿了,如果还要支付供应商货款同时赔给客户公司赔偿,将直接会把温氏集团掏空!
温氏集团会资金链断裂,破产。
父亲在电话里催促他尽快解决事情,不要把整个温氏集团都拖下水。
温向北看着吓得魂不附体,脸色苍白如纸的温向暖,心痛的无以复加:“阿暖,我们走不掉,家里企业也的资金链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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