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弃!陆弃一个人来了,他竟然没有带他的夫人们,一个人来了!”
人群里有人说道。
“他可真会装清纯啊!明明妻妾成群,还穿一身白衣素琴,搞得他像仙人一样的!”
另一个议论道。
“陆宗主,难得啊!您也肯出来了?”
青石宗主率先迎上去,算是“同门中人”,多了一个来支持的,赶紧打个招呼,
“夫人们可还安好?”
“别提她们!……我是专为你解围而来的。看看,你们把个好好的‘呙国’,闹腾成什么样子了?我再不出来,实在呆不下去了。”
“我?”
还没等青石自辩,就被达逆给打断了:
“哟!这位大人物,装扮得还不错!像是一个‘明白人’,来来来,你且来评评理,这个呙国,是应该由这个‘老女人’当家呢?还是应该由‘明白人’来话事?”
达逆甩开太以,转到陆弃身边,还伸手把他所带着的那床素琴“铮”地拨弄了一下,笑道:“这琴不错!”
“岂止不错,此琴有灵,轻易不可能外携,只是今天,你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些?”
陆弃把琴抱回一边,躲开达逆的进一步骚扰。
“噢?有灵?好啊,叫出来,让我们见识一下啊?漂亮不?哈哈哈哈……”
达逆不信邪,偏偏更是要伸出手指,又想去碰琴弦,只见这琴弘不拨自震,发出了一声高频如撕帛的炸裂声,激得在场除了陆弃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由得赶紧捂住耳朵。
“咦?你是聋的吗?怎么你会没事?”
达逆耳里一阵“嗡嗡”,头晕了半晌,这才定神反问一脸从容“没事人”一样的陆弃。
“‘灯下黑’没听说过吗?吾就在琴边,自然受力最小。”
陆弃得意地把琴举举高,示意道。
“懂了!”
达逆一个猛不妨,冲过去,伸手硬把琴抢了过来,抱着笑道:“原来是我离它太远了!”
接着,他就开始一通乱拨,越拨越有力,眼看着这琴声之下,在场人群倒成一片,不由得放声大笑:
“好宝贝!好宝贝!”
“哥,你快住手!”
终究是太以强撑住自己,挪过来用双臂紧紧环绕着钳住达逆双臂,这才算是停止了这要命的“琴音”。
“你眼睛怎么了?”
等太以转到达逆正面,才惊讶地发现,达逆的一只左眼,已经变成了全白,中心很小的一点粉红色的瞳仁,显得非常诡异恐怖。
“啊?我眼睛?”
达逆扔下琴,随便在最近处捡起了一柄刀,就是刀侧面的光面自照,才看到了自己变了样子。
“啊?!我左眼看不清了!一片红色!肯定是这个该死的琴害的,我要砸碎它!”
达逆气得青筋暴露,牙齿咬得“咔咔”响,走上去,一脚下去,把那柄琴,当中踩断。
可是,当他一收回脚,那明明已断成两截的琴,竟然各自生长,又变成了一模一样的两床琴,恢复成了和原来一样大小。
达逆更是生气,要挥刀去砍,被太以制止,劝说道:
“你也看到了,这琴会自己生长,你砍的越多,就是生出更多的来啊!”
“那我眼睛?就这么算了吗?!怎么治?怎么治啊?我要瞎了,啊!你一边去,我要砍死它,有多少,砍多少!”
达逆挥舞着手上的刀,对着这两床琴,又是一通劈砍———结果不出所料,更多的琴被他“砍”出来了。
这些琴组成了一个“圆圈”,围绕着达逆,一齐奏响,很快,达逆不得不扔下了刀,抱着脑袋,跪坐在地上,抱成了一团,痛苦地呻吟起来。
琴声上下起伏,如流水潺潺,汇聚起来,声势越来越大,竟然如江河湖海般,气势惊人,远播到整个呙国上下,惊动到了每一个呙民。
当然,也惊动到了与他们一直共存着的“恐怖者”海叶蜥。
三十年来,虽然呙国已经长大不少,可是海叶蜥也一样,体格较之以前,也成长了数十倍。
它来了,寻着这声音,越来越近,脚步越来越急。
“放下我,你们快把术主先叫醒,只有她有办法!”
比海叶蜥速度还快,赶过来的,是抬着辛吾过来的姣月、幺俏姐妹俩。
这么大的动静,无人能再在梦中安睡,辛吾指挥着两位木依的爱徒也及时赶了过来。
“师傅快醒醒!快醒醒啊!”
两姐妹直奔木依那里,把她扶在怀中,大声叫着。
达逆也听到了这声音,可是此时他虽已双目失神,无法看清楚,但是凭声音,他知道,是她俩来了。
太以刚扑下身子,以身当被,紧抱着达逆,帮他抵抗琴声的伤害,自己也因此受伤,只不过程度轻一点,只是七窍都被震出一些血来,但还不至于伤及功能丧失,面目全非。
“姣月”他也听出来了,并不由得叫出了声。
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姣月听到了,她抱着师傅,往后一望,发现了正在琴阵当中的太以和达逆两兄弟,虽然他们这次的穿着上,还扎系着只有下孔洞洞民才特有的鱼皮腰封,但那一白一黑的两身外套,她还是认得。
尤其是那套白的,她还记得那件衣服被披到她身上的感觉。应该承认,那种感觉,是难忘的,虽然她不承认,经常会反复回忆着那件外套外面,那硬朗、健硕的肌肤清洁的肤色。
“要不是……”
算了,现在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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