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海厌天又重新掌控了局面,木依和辛吾决定,正式向他告辞。
“海呙主!看吧,您的力量,足以让呙国国民安份守己,不再会有颠覆之忧。我俩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就此告辞了!”
海厌天拉住木依的手,依依不舍地说道:
“我的阿藻走了,你们也走了,以后,我得有多么孤单啊!再有万一,我该怎么去寻找你们的帮助呢?”
“《国书》,如果有一天,你们的国家,已经发展到之前那份《国书》已经不再适用的时候,我们就会再过来,帮助你修订、完善它,让你可以永远稳固地治理呙国。想要寻找我们的时候,你只需要去刻印着《国书》的孔洞,把所有的字都刮下来,借青石宗主的鼎,进行锻烧,我们自然会收到信号,再来呙国找你的。”
木依交代完这些,海小楼和海小轩、海小榭也凑过来仔细听着,都是一脸不舍。
“如果,术主和道主,能有幸再见到我们母亲的魂灵时,请带去我们的祝福,我们都怀念她,想念她。”
海小楼说完这句,与海小轩、海小榭一起,双手交叠在胸前,向他们行礼送别。
待木依、辛吾还礼完毕,辛吾从怀中掏出了木依为他制作的“六轮沙漏”,唤出了“无出”,只见“无出”将沙漏轻轻一个翻转,木依、辛吾都随之消失,“无出”冲着海家人挥了挥手,把沙漏往高空一抛,再也没有掉下来,什么都不见了,包括他自己。
“无出”,作为收底专业户,这一次,又把辛吾和木依带去了“随机”地点:
说是随机,却是随着木依和辛吾两人心机的能量比拼之下的那个地点:
木依想带辛吾去参观她的趣世界;而辛吾想带她去见孔子;而“无出”想扔他们去“学校”,赶紧去把论文写完。
三人用各自的“心机”驱动着“六轮沙漏”的走向,转过来转过去,经过一番较量,混乱无比,在矛盾密布的拉拉扯扯中,木依明显占了上风。
“买到了吗?”
一个温柔女声传来。
“买到啦!”这个还是那个娇滴滴的“小朋友”声。
强光袭来,辛吾闭着眼睛,等着感觉到相对稳定的光感了,再睁开。
又是那个车站,有很多被漆成红色的电车,正在来来去去。而他所在的位置,还是那个车站的最高点。
辛吾看到下面的一切,明白了:他又成那个粒沙漏里的沙子;而那个温柔女声,明明就是木依的声音啊!那个叫着“买到啦!”的小朋友,应该就是童年的“无出”。
身不由已的辛吾,再一次和沙粒伙伴们开始了上上下下的翻腾。
“不———要———啊!”
木依听不到,她也不知道,此时在沙泥漏里的那成千上万的沙粒中,有着一颗正在冲她拼命发着呼救信号的可怜沙粒。
那个小男孩———“无出”,还被木依抱着,再次送到了远处那座满是亮着灯、商铺房屋林立的盘山公路上,两人一边往山上走,一边凑到各个商贩所摆设的摊位上,时不时的逗留、玩耍、尝试着各种商品,从他们的动作和姿势上,辛吾看得出,两人得有多么愉快!
木依给他买了一枝大大、圆圆、色彩斑斓的棒棒糖,小男孩抓在手中,时不时地舔一下,笑得像个傻子一样,逗得木依也开怀大笑。
小男孩还伸过这只已被他舔过的棒棒糖,让木依也来舔一下。
木依让了两下,最后把棒棒糖转了个面,在对面的最边缘,浅浅地舔了一下,这让小男孩子笑得更开心了,拿着棒棒糖的手,一直晃来晃去,这糖饼,也就跟着呼扇过来、呼扇过去的。
最后,还是由木依把王里放进了停驻在山顶缆车码头的一辆刚转过来的缆车上,系好安全带,然后又回到了车站旁的红色小房子里。
小男孩一坐上缆车,所有正在运转中的各个缆车吊厢都停止了运动,似乎就在等待他的指令。
辛吾发现,就连他们正在上下翻腾着的沙漏也停止了动作,而他又好巧不巧,恰恰卡在了拦腰的唯一腰卡位处,清清楚楚地看着小男孩的一举一动。
他只看到,小男孩站起身来,扒着车窗往外看,接着,他伸出那个已经被他舔出一个小月牙缺口的棒棒糖,在空中晃啊晃。
他这一晃,那些个拴着各种缆车的溜索都被他的棒棒糖给粘变了形,弯曲下来,而那些吊厢则一个个脱轨,纷纷往下直坠!
木依被外面的突然变故给惊动了,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想去把总阐扳动,停止所有的缆车接着往下走。
但是她发现,所有的缆线只剩下唯一的一根了,就是承载着小男孩的那一辆吊厢还在,其他的吊厢都已经在下落的途中了;而所有的缆线已变得如同软面条一般,盘缠在一起,并在不断与小男孩手中的那个七彩棒棒糖融合,最终七彩消失,所有的缆线变成了唯一的一根,通体洁白,向着远方不断地伸了下去,看不到尽头。
木依冲着小男孩拼命挥动着双手,让他停下来,可是小男孩没有再理会她,而是爬出了窗口,顺着这个被无数缆线绞杀的棒棒糖所带出一个空洞,往里面钻进去,这个空腔,从里向往,透着白色的光,随着小男孩的进入,这白光变得越来越透明,男孩子的背影也渐渐消失、融合到了这根长而远的透明缆线里。
而小男孩———无出,此时已在这根缆线里,不停往前探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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