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有所依靠才千辛万苦地回来,现在的侍女,又变成了“孤苦无依”。
羊斟对她的关怀,超出了对平常女子的水准,这也引起了鹿苑女的注意。她不知道这个女子和自己的夫君之间,到底有什么“木石前缘”,只是单纯地出自女人的第六感,觉得他对她,不一般。
鹿苑女把这份担忧,告诉给了郯君,而郯君却安慰她说:“一定是你家夫君为人善良,见她正陷于父丧之痛中,可怜她,才对她多些关照吧?”
鹿苑女可不这么想,她就和浑夕妻子商量,觉得这个女子,这样不清不楚的身份,总呆在他“平安伯”的府中,也不是个正经事儿。
虽然侍女也拥有着和她父亲一样的“好手艺”,会做得一手好羊汤,她也尽力做得更加美味,以报答羊斟的“相救”之恩。
照她自己的愿望,说,只希望以后日日为他们做些厨房琐事,做个“专职厨娘”,但是这“美食”可是神奇的东西:
“抓住胃了,也就抓住心了。”
看着他俩走得越近,鹿苑女心中的“疙瘩”越积越大,她决定想想办法,把她弄得远远的。
鹿苑女和郯君,可是说得上话的。
她亲自前去找郯君商谈,问是否可以把这个会做美味羊汤的“厨娘”,送进宫里,让她去伺候郯君。
可是郯君对羊斟的承诺和厚爱,全在这一碗美味羊汤的“小心思”上。
本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羊斟心安,要是突然夺其所爱,不仅是羊斟那边,他没法交代,和自己之前所说的话,完全相反;更何况,就其自身的口味来说,素来清淡,对这些浓郁油脂的“不健康”饮食习惯,却并不喜欢。这个理由,他说服不了自己。
看到郯君不肯,鹿苑女决定再去做做羊斟那边的工作。
“夫君啊!你为人慷慨、磊落,宾个都知,亦慕你为英雄;但如今你却越发变得自私自利了呢?以后如何服众啊?”
鹿苑女找了一个机会,带着一双儿女,和羊斟一起出游打猎。
在间隙休息的时候,吃着侍女随行做好送来的美味羊汤,鹿苑女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羊汤,却一副“难以下咽”的表情,还对羊斟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评价”。
羊斟放下汤碗,微笑着问道:
“夫人何出此言?”
“你只知自己羊汤美味,妻和子睦,却未曾为旁人有过更多考虑。”
“你话宾个‘旁人’?”
羊斟面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也不由得追问起来。
“吾替果个厨娘叫屈!明明人家亦生得‘花容月貌’,又‘多才多艺’,如此丽人,你却要以一已之私,日日将其拴系于锅盆之侧,真乃‘暴殄天物’,可怜可叹啊!”
羊斟一听,又看了看桌上香气喷鼻的羊汤,愣了一秒,又深深地“啜吸”了一大口羊汤,赞扬道:
“如此美味,若依了夫人,岂非日后,再也无此福份享用?”
“就话你只知道贪图自己‘享用’,却不知旁人心中‘甘苦’,实实乃‘自私’至致啊!”
鹿苑女知道,在羊斟心中,最大的“触动点”,其实是“面子”:如果让他感觉到“骄傲”、“光荣”,什么苦他都能忍受;但凡有一个“负面评价”,都会让他“寝食难安”,难以交代的。
“夫君,您只知城中人人夸耀您、奉承您;但系私下里,对此事,大家议论纷纷,早有异闻,几乎尽人皆知,而唯独俾夫君您一人,仲还俾埋系鼓里头!”
鹿苑女这追上的一句话,把羊斟口中的“美味”全给破坏了。
不及全部咽下,羊斟“呸”的一口,把嘴里还没吃完的羊汤,全都吐回到了盛羊汤的碗中。
“落走!”
他冲着帐外的下人,大喝一声,充满怒气。
正在端着新的一盆新煮好的羊汤,往他们的账幕走来的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喝”给吓得手一哆嗦,覆盖着一层油膜,里面还温度很高、刚刚出锅的羊汤也被溅出来了一滩,正好泼在她正在端着盆边把手的手上,顿时烫出一片红色的水泡。
但是她强忍着痛,把盆调正,并不敢脱手。
从始至终,他从来没有这样“吼”过这位侍女。
这声“吼”,给侍女所带来的心灵伤痛,远比这滚烫的羊汤泼溅所带来的ròu_tǐ伤痛,要痛得多。
其实,他这声“落走”,是“吼”给外面其他的“闲杂人等”去听的。
“夫君息怒!莫要吓着仔女啦!”
鹿苑女装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反过来,又安慰起了羊斟。
“吾知夫君为人收善,定不会见得旁人受苦。为妻有一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羊斟已没有了什么“郊猎”、“美食”的心情,满心满脑,都在想把如何那个“被人们在背后诟病”的心结,给翻过来。
“吾哋果日,与师母闲聊起此女来,她同吾提过,话:系宋国之华元孙儿华皋比府上,正有一门亲事急待办理,虽然其人年纪尚浅,但其择妻却欲要一个年长之人。吾哋谂着,正好,呢位厨娘生得如此天姿国色,只系年岁上略长,但若能从中搭绊,未必唔系一场‘好姻缘’啊!你眙下,有冇呢种可能嚟?”
鹿苑女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羊斟的脸色。
可是,他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夫君啊,你亦可替佢至身细细谂下,做一介卿夫人,与一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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