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西城守住了,在李兵接替指挥后没有直接去管城门,而是把城西附近的房子给拆了,将大梁架在粮车上,淋上火油直接推进了甬道。眼见火起河西弟子进攻无门,回首再看,云梯早没了,也没了弩车,冲炮,只能干瞪眼。
抱薪救火,不如釜底抽薪。这一招,河西的弟子算是领教了。
周哲也懂了,用兵该猛时则猛,该巧时则巧。
甬道燃起的大火只是让河西门派联军无法继续攻城,但是依然迟迟不退,但当李兵让军士们站在城头大喊:“奉旨平叛,援军即刻将至!”的时候,联军已经没有战心了。随即,城头更是竖起了代表周哲和李兵的将棋。
到了此时,尴尬写在了城下各门派掌门的脸上。
“天宇阁已经撤了,咱们先回营修整吧!”
不说退,说修整,语言总是这么充满智慧。只是仗打到这个地步,人总要给活着的留些颜面。
“对!修整。修整!”
此刻各家掌门仿佛参加了一场竞技比赛,打累了,回家洗澡吃饭。
有些掌门是不愿意的,城门里,城墙上,总有一些门派伤亡过半,不过实力大损的他们已经没有了话语权。不走,只有等死,因为主力撤退不久后,时间已近傍晚,关西海和城外的几百骑兵汇合了。虽然只是远远的看着,但是河西门派联军一方已经再也没有了机会。
两方战罢。伤亡数字统计出来让周哲吓了一跳。足足近两千的阵亡,一千的轻重伤,等于这一万禁军被重创。
深夜,周哲坐在城门楼子上,周围站的是一众亲卫,而他面前,是谢宝龙的尸体。
谢宝龙的肚子烂了,从伤口灌入的灵气搅碎了他的内脏,直到战死,战刀也没有松开。
周哲突然没来由的烦躁,他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也不是第一次同战友生离死别。但在这一刻,他的心像被抽走了心气。城门楼上满是凝重,李兵和郑通都不喜欢这种氛围。
“节哀顺变,他若是还有什么念想,便帮他一把。”郑通反而成了第一个安慰周哲的人。
是的,谢宝龙是有念想的,但是一直都没说过,只知道,他们家在河东,糟了人祸。周哲突然活过来“谁知道谢宝龙家在河东哪里?”
“河东,冬阳县。”滕二虎开口。
“知道了。把谢宝龙的火化,骨灰先安顿在城门楼子上,待来日,送他回家。”周哲话虽然看似在安排,但是杀机让人毛骨耸立,谁都知道谢宝龙怎么入的伍,周哲的话无疑是在说,即使他兄弟绝了户,人不在了,也要帮他平事。众人心中无比感动,得此统帅,此生无憾。
深夜,负责安顿伤兵的吴书道和陈醉拖着疲惫的身体又给王锐三人以及段湘四看了伤。
“马大宝的腿恐怕以后要瘸了!其他人虽然伤,但是休息好没大碍。段湘四每日用灵液加汤药服药,可能时间要久一些。”陈醉一边帮周哲换药,一边通报着情况。
吴书道则默默不语,身上还沾染着伤兵的血,就那么坐在角落。这个书生意气的天道门掌门,比之一年之前,仿佛苍老了许多。
周哲朝陈醉点头,关心的说道:“能活就好!你早点休息吧!还有书道也是。”
陈醉黛眉微邹“你是他们的主心骨,而且还有伤在身,颠簸了一天,你才该早点休息。我知道的道理不多,不过凡事都要有个轻重缓急。李兵是我爹带出来的将,他说临西城能守住,就要相信他。”
没想到,陈醉还有如此一面,周哲苦笑“听你的,快成半个师傅了。”
本来周哲洗漱完毕,已经准备睡下,可是李兵到访了。周哲无奈起身相见。
李兵了解周哲的为人后也不墨迹,直接说出来意:“白天的一仗能看出来,河西门派虽然实力出众,但是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站在。也根本无军纪可言,关西海查探过他们营地,没什么防御能力,我准备让他带两千骑兵,夜半突袭,放把火,一击即走。让他们明天饿着肚子来攻城。”
主意是好主意,夜袭确实可行,但又不可行。都说攻心为上,周哲也吃不准黄引能把这些河西门派统御到什么程度,只能给出李兵建议:“让关西海带兵出城。先埋伏好,若是河西门派半夜逃了,就不要管他们。没逃,就夜袭。”
李兵悟性极高,瞬间明白了周哲的用意,笑道:“明白。”
两人相视,笑而不语。
临西城的众人不好过,临西城外的河西门派联军更不好过。不少门派失去了核心弟子,甚至掌门,很多小门派就是个小家族,失去亲人的悲痛让整个营地哭声一片。直至深夜,议事的大帐里仍然争吵声不断。
白天攻城的失利让众人互相指责,推诿,甚至是攻讦。本就人心不齐的河西门派此刻更是凸显了他自私而无情的一面。黄引在这个时候只能用一直胳膊撑着脸,闭目养神,一直等到众人吵累了,不想吵了,问到他头上。
“黄世兄。白天攻城为何要先退?明明城门已经洞开,胜利近在咫尺。”说话的人很年轻,头上还扎着白麻,是刚继任门主的新晋掌门。这番质问得到了很多人支持。
而黄引,看他就像看白痴,不耐烦道:“既然你问了,我便告诉你。城门洞开的时候你们放弃了城墙上的大好局面,全部涌到城门,给了临西城集中防守的机会。我这么说,你们满意了么?”就差骂一句猪队友。
年轻掌门被他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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